全说不过娘娘啊。
&ep;&ep;苏先生笑，大言不惭，“那是因为娘娘总是占在正义真理的一边哪。”
&ep;&ep;苏白道，“娘娘，刚刚卿姐姐走时的模样叫我想到一句话。”
&ep;&ep;“什么话？”苏先生对儿子一向很有耐心。
&ep;&ep;“欲言又止。”苏白端正着小脸儿道，“我觉着卿姐姐像有什么事要跟娘娘说似的。”
&ep;&ep;苏先生笑问，“那你知不知道，为何你卿姐姐不开口说？”
&ep;&ep;苏白想了半日，老实的摇头，却奶声奶气的说了句逗趣的话，“我又不是卿姐姐肚子里的虫虫，如何能知道？”
&ep;&ep;苏先生大笑，一面笑一面问，“阿白，你跟谁学的这些俏皮话？”
&ep;&ep;苏白笑，“坏梨说的，我就记住了。”他常会去找梨子玩儿。
&ep;&ep;对于儿子的疑问，苏先生从不会因儿子年纪小就糊弄他，苏先生解释道，“你卿姐姐之所以不开口说，可能有三个原因：第一，这事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第二，这不是件好开口的事；第三，她喜欢憋着。”
&ep;&ep;苏白认真的问，“那娘娘知道卿姐姐什么事不好开口么？”
&ep;&ep;苏先生学着儿子刚刚的口气，眉眼弯弯，笑，“娘娘也不是你卿姐姐肚子里的虫虫，也不知道啊。”
&ep;&ep;苏白小小年纪，已经被他娘娘培养出相对严谨的逻辑思维，他竟然会反问，“如果娘娘不知道，那娘娘刚刚说的三个原因是怎么回事呢。”
&ep;&ep;苏先生笑，“但凡人们有事不开口，大约都是这三种理由。”
&ep;&ep;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热心肠的问，“娘娘，那我们要不要问问卿姐姐，她到底是什么事不好说啊？”卿姐姐对他很好，夏天娘娘犯懒时，卿姐姐还给他洗过澡，有好吃的点心也从来不会忘了他。
&ep;&ep;苏先生笑，“阿白，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有人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你千万不能问他们到底有何心事。”
&ep;&ep;“为什么啊？”他只是担心卿姐姐而已。
&ep;&ep;苏先生挑眉一笑，“因为这世上大多数人哪，是喜欢憋着的。”她就很喜欢看赵长卿心里有事儿不说然后死憋的小模样啊。
&ep;&ep;苏白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娘娘，阿白就不喜欢憋着。”
&ep;&ep;苏先生眼睛微眯，笑问，“是吗？那把你床底下藏的大刀拿出来吧。”小东西自作聪明，还学会背着娘娘藏东藏西了！
&ep;&ep;苏白连忙道，“娘娘，那阿白还是憋着吧！”
&ep;&ep;苏先生哈哈大笑。
&ep;&ep;凌氏天黑了才同丈夫从娘家回家，夫妻两个先到老太太屋里问安。赵老太太见凌氏是强作欢颜，只是问了问凌家二老的身体状况，便未多言，道，“厨下留着菜，你们回去吃吧，早些歇着。”
&ep;&ep;夫妻两个便回了主院，赵长卿本想去打听打听情况，赵老太太唤住她，笑道，“你母亲不大痛快，明天再去无妨。”
&ep;&ep;赵长卿一想是这个道理，凌氏在气头上，不一定有心思跟她说话，或者夫妻还有悄悄话要说呢，这会儿过去，实在没眼力。赵长卿一笑，遂跟老太太说起苏先生叫她把屋里东西造册登记的事，赵老太太点头，“是这么个理。”果然这位苏先生请的极好，不仅仅会教导她孙女功课，这些女孩子闺房的琐事也会指导长卿。
&ep;&ep;赵长卿道，“我想了半日，想着立两本账就可以了。一本账里列出时间日子，再分排分别是进和出两类。每每我屋里什么时候添什么东西，就按日子写在进的那一类去。若是什么时候拿出去什么东西，一样按日子写在出的那一类里。这样每次清点屋里东西时，先拿出入账这一本对一对，如果跟这本账对得上，就说明东西是对的。若是多了什么少了什么的，也能按账册查对。”
&ep;&ep;赵老太太颌首听了，问，“那还有另一本账呢？”
&ep;&ep;“另一本账专门记我的首饰还有小私房。”赵长卿笑嘻嘻地，“这些都是最值钱的东西。”
&ep;&ep;赵老太太笑，“好啊。”说着又问，“你还有私房啊？”
&ep;&ep;赵长卿道，“祖母和母亲每年给我的压岁钱，我都存着呢。”她并没有用钱的地方，几年下来，现在也有十几两了。
&ep;&ep;赵老太太笑着令柳儿取了一百钱给赵长卿，道，“你既然要存私房，以后每月给你一百钱的零用，莫觉着少，是这么个意思。”赵老太太是想到了自己少时，开始家里光景还好时，孩子们都有月例可拿。后来家中江河日下，孩子也多，便取消了月例。如今给长卿一百钱，是叫她学着攒钱用钱的意思。
&ep;&ep;赵长卿笑，“怎么会觉着少呢？这也够买回南香园的点心了。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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