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在校园发现,成绩遭到窃改,校外人士行兇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最有直接行兇动机的,也是那位被梅老师以退学威胁的学生。当然被害者校外的人际关係我们仍会清查,但犯人可以肯定是校内人员,也是我们锁定调查的重点。」

&ep;&ep;王干探转身向那绰号『老周』的警员拿来一个透明的塑胶袋,里面包装着一把沾满血、手工粗糙的匕首。

&ep;&ep;「看,这是遗留在死者身上的凶器,曾经见过吗?」

&ep;&ep;我摇头表示不曾看过类似的东西。

&ep;&ep;「其实我们已找过陈皓天问话,他否认行兇,但承认意图修改成绩,也提过退学的事。由于涉嫌重大,人已经被我们收押了,只是这案子还有些疑点,而且我并不认为他就是兇手。」

&ep;&ep;「虽然他是我朋友,我不该这么讲。但是,论动机或什么的,还会有别人吗?」

&ep;&ep;「不,如果说真的是因害怕梅老师告发他招致退学而杀人灭口,那这是临时起意的行兇,对吧?但从兇器、也就是这把匕首,我们发现几点可疑的事实:第一、匕首是手工自製的,水果刀的刀刃和两块半圆形的柱状木块以铁钉加胶带固定。第二、就是凶器上面并没有任何指纹。你懂吗?兇手使用自製凶器是不希望被查出来源,这可不是那种常见的超利小刀或美工刀,除非刻意准备,否则不可能随身携带着。」

&ep;&ep;「王探长,你的意思是…?」我似乎听出王干探的弦外之音。

&ep;&ep;「你好像开窍啦?没错,这根本是预谋好的凶杀案。而且以陈皓天那种货色,我不相信他在衝动下行兇,事后能冷静地擦去指纹并确定未留下任何痕跡。事实上就算真是他干的,我们也确实没有直接的証据。」

&ep;&ep;「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难道他早就准备好要斩草除根?

&ep;&ep;「另外还有一件怪事,陈皓天坚称自己没有机会下手,但是成绩被改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而且教职员办公室的锁是被撬开的,若真如你所说,他早已准备好一把复製钥匙,那这么做一点道理都没有。」王干探润润喉咙,继续说道:「这其中可大有文章,我认为『某人』杀害死者后蓄意嫁祸给陈皓天,但兇手为何要连你和劳柏原的成绩一起修改,这就是有趣的问题了…。」

&ep;&ep;「啊哈!兇手必定对陈皓天的计画瞭若指掌,只要从事先知道知道这消息的人中做调查,就能抓到真兇了!」我兴奋地提出自己的论点,没想到换来只是王干探的一丝冷笑。

&ep;&ep;「真那么简单就好囉,但这恐怕行不通,原因你不会不知道吧?」

&ep;&ep;「我?为什…啊!」难不成连『那件事』他都晓得?

&ep;&ep;「呵,你以为我们怎么能那么快就得知整件事的始末?这全是拜你所赐呀。昨天你暗地在全校散播陈皓天欲图篡改成绩的消息吧?要不是你这么做,我们警方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住那么多的情报。若说谁想陷害他的话,没有人做得比你更明显、更彻底了。唉,兇手自以为高明,没想到却作茧自缚…,愚蠢。」

&ep;&ep;噩梦成真,警方果然知道『那件事』。刘帅德所谓『进退皆宜、坐收渔翁之利』的建议没想到现在反而害了自己。

&ep;&ep;王干探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根万宝露,满脸自信,好像已经破案的样子。

&ep;&ep;「抱歉,我恐怕不太了解你的意思…。」

&ep;&ep;「别装了,其实你就是兇手,我说的没错吧?」点燃的烟突然横扫到我面前,他大声叱喝地说,着实吓人一跳。

&ep;&ep;「我!?别傻了,不…。」我赶紧连声辩解。

&ep;&ep;「哼,我们早就调查到,你在全校到处散播这件事,目的不外乎是为了事后嫁祸给他。」王干探丝毫不放松,指着我的鼻子又说:「依我推断,你得知陈皓天的心意后,欺骗他和你合作修改自己的分数,但又想到如果导师起疑而查对成绩,那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既然这种事不容许发生,那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除掉梅兰芝,而陈皓天就是最好的代罪羔羊。如今全校唯一知道你成绩实得分数的人已不再有开口说明的机会,陈皓天又替你顶罪。呵呵,想得真妙呀,这种幼稚低能的手法,你太小看我们警察了。」

&ep;&ep;「不!我不是兇手,那我为何要修改劳柏原的成绩呢?」

&ep;&ep;「还想赖?恐怕那是你的一点小小保险,将他扯进来只为了苗头不对时拿他当挡箭牌吧,就像你现在正在做的。哼,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劳柏原抢了你女朋友这件事吗?也许你怀恨在心,所以将他也拖下水。」

&ep;&ep;女朋友?想必他指的是春丽。

&ep;&ep;「之前我曾盘问过陈皓天:谁有可能陷害他?他猛一惊觉地告诉我:『是唐智杰,一定是他!』而一开始我试探你:谁是兇手?你也不假思索就指控他。这一切都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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