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跶汜最近频频挑衅,不断试探。比无赖臻俊是比不过的,饶是他性格沉稳,也沉不住气。

&ep;&ep;“这蛮子气死人了,原先是三五天挑衅一次,现在是每天,甚至一天三四次。”

&ep;&ep;臻俊皱着眉,气哄哄地跟沉令仪吐槽。

&ep;&ep;“将军,若是对方不断挑衅,我们的军备粮草也会不断被消耗。”

&ep;&ep;军师掐了下手指。

&ep;&ep;“如果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原本可以撑三个月的粮草,估计现在只能坚持一个半月。”

&ep;&ep;自从沉令仪接过湘军后,对于她统领的军队的军资克扣得就厉害。圣上存的心思明晃晃一点都不掩饰。

&ep;&ep;有前车之鉴她每次跟朝廷申请粮草总是被百般阻挠。

&ep;&ep;而这让她必须不断地为圣上做事,让自己以及身后的这支队伍能获得一席之地。可越为圣上做事,圣上越是以她为借口,自己就越成为那两位王爷的靶子。自己,不过是圣上为了纵横各方势力的棋子罢了。

&ep;&ep;沉令仪从一开始接下圣上葳蕤将军这一封召就想明白了。

&ep;&ep;可她夜深的时候也常想,为了势力均衡,被挑起的事端带给黎民无端的灾难,不是圣上的第一考量,那黎民的苦难谁又能看得见呢?

&ep;&ep;思绪漫漫,账内一时没人说话。

&ep;&ep;盈盈的烛火打在沉令仪的脸上,照得她的脸一半光亮一般阴郁。那美丽动人心魂,不同的情绪不同的染料下她的美更引人探究,让人想要层层深入探究她的想法。

&ep;&ep;“那让我会会这狼子野心,就看他有什么能耐。”

&ep;&ep;“臻帅,您手下现立刻可以调配出多少骑兵?”

&ep;&ep;“如果是善骑射的精兵的话,三万可立刻穿甲上阵。”

&ep;&ep;沉令仪点点头。

&ep;&ep;“若是加上将军您近身带着锻炼的亲卫军,那可以凑到四万。”军师用木尺在沙盘上写了个四字。

&ep;&ep;“军师,之前拖你找城中铁匠做的榔头,现在有多少造出来可用的?”

&ep;&ep;“算上刚运回来的几箱,估计有四千可用的。”

&ep;&ep;沉令仪沉默了一会,飞快计算着。

&ep;&ep;“够了。”

&ep;&ep;“帮我叫赵岳鑫速来。”

&ep;&ep;不多时,身穿黑衣的赵岳鑫就来到主帅帐篷里面。

&ep;&ep;“许是认为我们入夜并不会派人游击作战,跶汜今天一部队大本营今晚都在。”

&ep;&ep;此时的沉令仪已经在等候的时候在内账换好了铠甲,莹白色坚硬的铠甲将她曼妙的身姿隐藏在内。柔顺的头发还是用那条红发带系着。

&ep;&ep;赵岳鑫一下子被迷了眼。

&ep;&ep;“兵贵神速,打它个措手不及。”她牵过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

&ep;&ep;……

&ep;&ep;一队人兵分三路,趁着夜色偷偷地从城门出来。跶汜虽然是移动作战,但是对于兵术兵法也颇多研究。竟学着他们的样子以烟火作为信号传递的手段。

&ep;&ep;沉令仪望着那十米一个的烽火台眼神暗了暗。赵岳鑫率领的探子一队不仅擅长情报收集,夜探等功夫更是不在话下。如鬼魅般,几道人影晃眼便潜入了跶汜的阵营。

&ep;&ep;沉令仪看到那几道黑影迅速爬上了塔顶,捂住哨兵的嘴,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便将其击倒,再轻轻地靠放在旁边。

&ep;&ep;每柱烟火仅有一炷香的时间,待熄灭后,必须要燃起新的烟火以示情况一切安好。

&ep;&ep;就在烟火熄灭的几瞬,她跟臻俊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待烟火重新燃起,两人才松了口气。

&ep;&ep;臻俊朝沉令仪无声作揖,手一挥,他旗下训练有素的军队就跟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琥珀也迅速调换了阵营。

&ep;&ep;沉令仪站在队伍的前端,气势汹汹。

&ep;&ep;“湘军的兄弟们!让这帮蛮子看看咱们的厉害!”声音冷冽又力量,在泛冷的夜晚让军队战士找到了主心骨。

&ep;&ep;在战鼓鼓点落下的那刻,排在前头的抛石机便掷下数十颗巨型圆石。沉令仪挥挥手,抛石机便被牵引着往后撤,同时补充上来的,还有先锋骑兵。

&ep;&ep;琥珀令抛石机头也不回撤城里。抛石机是沉令仪的秘密武器之一,是她从全齐国搜集的能工巧匠做出来的仅有的一批,万不能折损。

&ep;&ep;巨石往下滚下到跶汜的军营,掀起滚滚的尘土。跶汜军营没有防备,不少人被巨石压死。眼看因为坡度减缓,巨石下落的速度减缓,沉令仪挥手让战鼓敲出密集额鼓点。

&ep;&ep;就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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