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再想什么?」声音传来,压米不禁回了神,地地正笑着看我。

&ep;&ep;「噢,」压米傻笑了一下,「我在想我们以前的事情。」

&ep;&ep;「就是跟那个人讲的故事?」地地微笑。

&ep;&ep;「嗯。」压米笑得很开心,走到厨房到了杯水,又走回客厅,坐到地地旁边,转头问道:「想不想再听故事?」

&ep;&ep;「当初那个操尸人跟我说的故事。」压米补充了一下。

&ep;&ep;「操尸人?」地地皱眉。

&ep;&ep;「噢,我忘了介绍他,」压米笑了笑,「他跟一个人一样,都叫林穆生。」压米随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ep;&ep;林穆生完全清醒时,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正确数字不清楚,这是林水亦跟他说的。

&ep;&ep;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在一旁沉睡的林水奕,睡得很沉,身旁还有着一桶水。

&ep;&ep;已经冷去,林穆生起身凝视林水奕,突然额头上有块东西掉落,是条已经冷掉的毛巾。

&ep;&ep;这段期间都是林水奕照顾着他,不禁有股感动,拿了条被子轻轻盖住林水奕,逕自推开门口到屋前的空地,呆坐了下来。

&ep;&ep;这是以前伴着月光舞拳的地方,这是以前跟二师兄比过拳的地方,这是以前有着许多梦想的地方。

&ep;&ep;闭上眼微微调息体内的真气,顺着筋脉回转一次,轻轻的呼了口气。

&ep;&ep;全身一阵沸腾,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一股极大的能量储藏在他体内,一股他想也没想过的能力,依然在翻腾,但他已经可以勉强控制住这股力量了。

&ep;&ep;突然他又想起那双灌输他内力的手,那到底是谁?

&ep;&ep;想了许久,依然没一丝头绪,随即爬起身看着眼前的那块石头,之前抵在背上练伏地挺身的石头。

&ep;&ep;蹲下身,一个跨步,右掌递出。石头猛然爆裂!

&ep;&ep;石屑纷飞,打在他的身体上,但却他傻了眼,他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能达到这股登峰造极的顶端,原来直径足足有一公尺的巨大石块在他面前竟如土块般易碎。

&ep;&ep;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双手,心中确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一股兴奋,不禁大笑。

&ep;&ep;「混帐林钱!你的死期到了。」声音划过山谷,来回激盪着,如同雷鸣般垄罩着这一片大地。

&ep;&ep;诞生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天才。

&ep;&ep;「靠,你醒了干麻不叫醒我?」林水奕揉着双眼推开门,还不住打着呵欠,「还有,一早就鬼叫鬼叫的,吵死了。」

&ep;&ep;「是吗?」林穆生傻笑,突然凝神看着林水奕,「谢谢你!」

&ep;&ep;「什么?」林水奕有点被搞糊涂了。

&ep;&ep;「谢谢你。」林穆生只是使劲的笑。

&ep;&ep;「别再说了!」林水奕害燥了起来,「忘了这件事吧。」

&ep;&ep;「你救了我两次,我不会忘的。」林穆生哈哈大笑。

&ep;&ep;「拜託你快忘了吧……」

&ep;&ep;林穆生摇摇头,突然止住笑容看着天空,深深的吸了起气。

&ep;&ep;再用力吐出来。

&ep;&ep;「怎么了?」林水奕。

&ep;&ep;「下山吧。」

&ep;&ep;林水奕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喜道:「好!」

&ep;&ep;两个人都笑了。

&ep;&ep;城市的一切与落环崖差异甚大,初到城里的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街景,半晌说不出话来。

&ep;&ep;「欸、你离开城市的时间比我少,你来拿主意。」林穆生首先开口。

&ep;&ep;「才晚个十几天,有什么屁用?」

&ep;&ep;随后两人便又是一阵静默,傻愣愣地看着街道,后来腿痠了,索性坐在人行道上。

&ep;&ep;来来往往拼组成了一幅繁忙的拼图,拼图上的每一角都是又一刻的繁忙,与当初落环崖上的清间日子相差甚远,透出个一股烦闷。

&ep;&ep;有点调适不良。

&ep;&ep;「还是走吧。」林穆生叹了口气,起身拍拍屁股。

&ep;&ep;「走去哪?」

&ep;&ep;「到处晃吧,」耸耸肩,「总会有事做的。」

&ep;&ep;「喔,」林水奕起身,看着前方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又提出一个疑问:「师兄,我们要把手插在裤子口袋吗?」

&ep;&ep;「什么?」

&ep;&ep;「现在好像很流行耶……」

&ep;&ep;两人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旧的修行服,腰上还绑了条黑色腰带随风摇曳,脚上还穿了双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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