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台处,慢悠悠品着酒,老神自在,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兴致。

&ep;&ep;她等到耐心全被耗尽,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喂。”

&ep;&ep;他转过头,还是没看她,只是侧过脸表示在听。

&ep;&ep;“你有钥匙?”

&ep;&ep;荆念依旧没回应,只是放下酒杯,绕了笼子缓缓走了一圈,信步闲庭的样子像足了黄昏后漫步秋日才有的惬意。

&ep;&ep;“你想做什么?”许柔抱着胸,这里的冷气太足了,她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很快起了鸡皮疙瘩。

&ep;&ep;“卿本佳人,奈何……”他哂笑。

&ep;&ep;许柔怎么会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有些恼怒:“开门!”

&ep;&ep;他停下步子,隔着笼栅同她四目相对。

&ep;&ep;许柔看到他的正脸,竟然有些晃神,她很少用好看来形容一个男人,不过面前的这一位,足够担得起风姿特秀四个字。薄唇挺鼻,尤其是那双眼,上挑的弧度让他天生带了点多情,可黑眸里的淡漠却又给了女人当头一棒。

&ep;&ep;她兀自镇定加重语气:“放我走好吗?”

&ep;&ep;“你这台词谁教的?”他在手心把玩着小巧的钥匙,轻叹了声:“可惜了。”

&ep;&ep;许柔本以为他在施舍怜悯心,可下一秒,那薄唇就吐出了混账话:“一箭十万,太不值了。”

&ep;&ep;第2章虚伪的慈善家

&ep;&ep;用钱去衡量一位姑娘,其实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介于此时此刻身在鸟笼中的特殊情境,联想到对方兴趣将自己当成了自愿出卖灵魂的拜金女,许柔姑且忍下了反唇讥讽的冲动。

&ep;&ep;“放我出去,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她努力把身子贴向笼壁,急切又清晰地表明身份:“无论你信不信,我根本不认识方才出现在这里的任何一位,事实上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p;&ep;“恩。”荆念半垂着眼敷衍地应了一声。

&ep;&ep;“那你……”许柔顿了下,口气放软了些:“拜托了,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ep;&ep;听到这句,他倏然笑了:“哪不一样?”

&ep;&ep;许柔抿了下唇,从红布落下的那一刻,全场目光都在她身上,唯有这个男人淡淡扫了眼,那神情根本没有半点惊艳,同看花花草草没有什么不同。

&ep;&ep;可这会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奉承才能令他满意。

&ep;&ep;她平日里高速运转的大脑难得有点死机,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道:“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

&ep;&ep;应该两个字让语境变得很微妙。

&ep;&ep;如果放她走,就能坐实好人称号,如果反之,那这句话其实得加个问号。

&ep;&ep;可惜时机不对,碰巧荆念的手机震起来,他接起,也没看许柔的表情,直接就坐回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ep;&ep;越洋电话,大概是什么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说着德文,发音标准到令人发指。

&ep;&ep;男人的嗓音偏中低音,特别是发小舌音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缠绵味道。

&ep;&ep;只是许柔的神经绷得很紧,根本没什么心情欣赏,她腿都站到发软对方还没有结束这个电话,只得把一边的羊羔毛垫拖过来,盘腿坐在上头,眼巴巴盼着他能大发善心放她走。

&ep;&ep;良久,荆念终于屈尊降贵分了点注意力给她。

&ep;&ep;少女额头抵着笼柱,纤细的手指绞着裙摆,一副被禁闭的生无可恋模样。

&ep;&ep;看上去确实有些可怜。

&ep;&ep;荆念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刚好结束了这通电话。他的眼瞳比常人要黑一些,盯着人看的时候尤其专注,自制力差一点的就要败下阵来。

&ep;&ep;许柔眨了下眼:“拜托。”

&ep;&ep;他很轻地笑了下,双手插着兜,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

&ep;&ep;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女仰着头,脖颈瓷白如玉。礼服领口恰到好处地停在锁骨下两寸,那里有颗红痣惹人遐思,视线再往下,柔软轮廓若隐若现,透着致命诱惑。

&ep;&ep;确实是个尤物,即便带着半张面具看不清全貌依旧动人。

&ep;&ep;尤其是她有求于人的语调:“你会放我走的,对吧。”

&ep;&ep;还挺会玩心理战的,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恰到好处地示弱,最后才是放下身段求救。

&ep;&ep;可惜还是嫩了点,荆念站直身,没了应付的兴致。

&ep;&ep;他伸手探进笼柱,将那串银色的钥匙随意晃了晃。

&ep;&ep;许柔也不敢动手抢,心里气极了他这像是拿骨头逗弄狗的姿态,只是脸上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摊开手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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