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好还好,霍妩暗自庆幸自己阻止的及时,若赵大伯知道他每日做的包子都给了太子妃的嘴里,还不得吓得撅过去。

&ep;&ep;“小姑娘,好久没见你来我这儿吃包子了啊,这刚出炉的粘豆包,老伯给你拿一蒸啊。”赵大伯笑呵呵地招呼她。

&ep;&ep;霍妩重重地点头,指着灌汤包道:“这个也给我来一蒸吧。”

&ep;&ep;“好勒。”赵大伯应了声,“你先去那儿坐着,我这就给你端上来。”

&ep;&ep;霍妩坐在小板凳上,取了双筷子,不多时,赵大伯就端着两笼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到她桌上,霍妩夹了一个灌汤包放到小碗里。在吃这一方面,她可是个老饕了。

&ep;&ep;她小心地夹起来包子,给包子开了个小洞,再把包子里的汤汁吸尽。肉汤浓郁的口感在味蕾里蔓延,直叫人觉得唇齿留香。这时再将剩下的包子皮和肉馅一口放进嘴里。这灌汤包做的皮薄馅大,肉馅揉的及有嚼劲,吃完了再饮一口大麦茶正好解解腻,第二口包子就好塞入口中了。

&ep;&ep;赵大伯见她吃的香甜,乐道:“怎么样小丫头,老伯的手艺没退步吧!”

&ep;&ep;霍妩吃得停不下嘴,忙里偷闲朝赵大伯比了个大拇指。

&ep;&ep;赵大伯很是心疼地与她说道:“几个月不见,我怎么看你这丫头都瘦了,你等着,老伯一会儿去给你拿几个糖包带走。”

&ep;&ep;其他熟客见状笑道:“我说老赵头,咱怎么就没这待遇啊,你个老小子可不能偏心啊!”

&ep;&ep;“去你的,吃你们的去,跟个小姑娘还计较个啥。”赵大伯挥着布巾笑骂了一句,见有旁的客人过来,自去招待了。

&ep;&ep;霍妩埋头吃着,忽然听见邻桌的客人正唠着嗑:“哎我说,一会儿去香积寺瞧瞧呗。”

&ep;&ep;“去哪儿干啥?哦,想起来了,不是说有家小姐在那儿施粥布素点心给京里的穷苦百姓吗,这小姐可真是个好心人呐。”

&ep;&ep;“可不是吗,我听说啊,那家小姐身份可不一般,那可是岭南陈家的嫡出贵女啊,与宫里的皇子连着亲呢!”

&ep;&ep;“真的假的?”另一个客人显然吃了一惊,“我了个去,那她还亲自出来布施?”

&ep;&ep;“可不是,这才说京里新来了位女菩萨啊!”

&ep;&ep;霍妩停下筷子,与春莺交换了一个眼神,春莺会意,见赵大伯正忙着呢,就放了几个铜板在他案上,与霍妩走出这家摊子。

&ep;&ep;“你说,这陈家来的嫡女,可是那个陈思璇?”霍妩与春莺道,“我记得,陈思璇小时候来过一趟京里,那会子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最是爱争强好胜的主,难道几年不见,她竟转了性子?”

&ep;&ep;她越想越不明白,走到一半,步子转了个方向,春莺暗叫不好,硬着头皮道:“县主想去哪儿?”

&ep;&ep;“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香积寺,看看这陈家小姐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喽。”霍妩笑眯眯地道,“你放心,我就远远地看一眼,不会过去的。”

&ep;&ep;香积寺外此时已排起了长队,最前列果然站了一名带了面纱的少女,正在为排队的行人挨个施粥。少女衣饰清雅,举止有礼,霍妩听见队末的那些老百姓都对她称赞不已。

&ep;&ep;春莺喃喃道:“看来,这位小姐还真是在为城中百姓做好事了。”

&ep;&ep;她话音刚落,就见霍妩一脸怪异的看着她:“春莺,你当真没看出来吗?”

&ep;&ep;春莺纳闷地问:“县主何出此言呐?”

&ep;&ep;霍妩无奈地摇头:“我在兰陵就听闻,陈家的矿山出了事,陈氏的人就是因此才进京的。你仔细瞧瞧,若她真心布施,何必专挑了人流最多的香积寺门口呢?京中大多穷苦百姓多半可不在这地界。”

&ep;&ep;真要说起来,香积寺附近,来玩的还是各府贵人更多些。

&ep;&ep;“她虽话里有礼,但你看她的动作,她递碗的时候都是尽力避开这些百姓的手的,就算是一不小心碰着了,她都会在边上放着的帕子上擦一擦再继续。”

&ep;&ep;春莺恍然大悟,皱着眉道:“所以县主的意思是,陈小姐只是想利用这些老百姓,给她自己,给他们陈家博一个好名声?”

&ep;&ep;霍妩转身就走,随意道:“或许是吧,谁敢说一定呢,又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未可知啊。”

&ep;&ep;春莺急忙跟上,“不是,县主,咱们就这么走了吗?”

&ep;&ep;“不然呢?”霍妩笑道,“她若出自真心,自然是件好事,若不是,也没有关系。”

&ep;&ep;“呐,我问你,在你饿极的时候,你会在意一个人递给你食物,是出自全然的好心,还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吗?”

&ep;&ep;春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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