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意外,了不得,了不得就先和大公子二公子通个气。

&ep;&ep;嗯,夫人若真怪罪下来,上头总也有人顶着不是。

&ep;&ep;霍妩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她眉眼弯弯,与春莺道:“我们春莺果然是个明白人,这样,我都考虑好了,咱们先去锦阁用午膳,再去买南巷老宋头的烧饼吃,啊,还有他家附近的酒酿小圆子!”

&ep;&ep;她说着,似想起什么,在马车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出一个锦盒,霍妩打开它,从中取出一块玉珏,她笑道:“还好我出来时带着它!”

&ep;&ep;玉珏吊在她纤长的指上晃动,霍妩向上一抛,稳稳地抓进手里。

&ep;&ep;她握着玉珏,像是握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开起金库的钥匙。霍妩命春莺命车夫驶往京里的如归客栈后,便躺回春莺膝上闭目养神。

&ep;&ep;一路舟车劳顿,少女眼下都带了圈浅浅的青色。春莺把手放在她太阳穴上,为她轻轻按了起来。

&ep;&ep;霍妩睫毛微动,她的确累了,打了个哈欠就放任自己进入了睡梦中。直到春莺在她耳边喊她,霍妩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ep;&ep;“县主,咱们到了。”春莺跳下车,扶霍妩下来。

&ep;&ep;二人走进客栈,掌柜见她衣着华贵,忙迎上来笑道:“二位是要住店?”

&ep;&ep;春莺刚要答话,霍妩就先伸手,把玉珏递了过去,掌柜不明所以,接过去一看,登时正色道:“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来是您来了。”

&ep;&ep;他道:“您的小院好好的呢,主子吩咐了,每日都命人收拾着,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ep;&ep;霍妩道:“不必了,我还记得路,你忙你的去吧。”她说完,与春莺使了个眼色,自行带着春莺往后走去。

&ep;&ep;如归客栈与寻常客栈最不同的地方就是,寻常客栈之分房间只差,而如归客栈虽顶着客栈之名,却包下来一大片宅第,占地甚广,与小庄园一般,前头只做普通客栈,后头的院落却是各有特色,装饰精巧,别出心裁,若要租住,需得整院租下,这费用可不便宜。

&ep;&ep;话虽如此,然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来往富商巨贾,租一栋院落的价,对普通老百姓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对他们,却只是弹指一挥间罢了。在这里结交到的人会给他们带来的价值,可比区区一点银两有用多了。

&ep;&ep;如归客栈反其道而行之,一开始自然不被旁人看好,只是后来见生意大号,客栈主人想来赚了个满盆钵,这蔑视也就成了满满的羡慕。也有不少人想来这儿捣乱闹事,却不想客栈主人好似大有来头,没过一个时辰就被镇了下去,反倒是闹事者被抓进了大牢。

&ep;&ep;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来上门惹事。而此间主人的来历,更是众说纷纭,也不知是谁想出的这种客栈的主意。

&ep;&ep;霍妩想,别说你们,就连我一开始也没想过,如归的主人,居然会是我七哥!

&ep;&ep;若非三年前卫旌笙主动告诉她此事,她压根没往他身上想过。

&ep;&ep;她倒不是对商贾抱有偏见,只是觉得,七哥这般清风朗月的人物,与行商一事实在相距甚远。更何况,他身为皇子,若此事被发现,总归会在陛下面前落下个与民争利的恶名。

&ep;&ep;卫旌笙十五岁出宫建府,步入朝堂,因没有母家支持,他一路走来,与比他年长的几位皇子相比,不可谓不艰难。

&ep;&ep;可他做的很好!霍妩骄傲地笑,为此与有荣焉,她知道,七哥从来就是最好的!心地好,学士好,坚持又有毅力,连她父亲都夸七哥金鳞岂非池中物呢!

&ep;&ep;正因如此,霍妩才更担心经商一事为给他带来不利的影响。更何况,她怕商场诡谲,七哥吃亏。

&ep;&ep;她一连几日忧心忡忡的,直到卫旌笙掐掐她的脸:“傻,这客栈并非挂在我的名下。且客栈的事,咱们太子爷并非不知情。”

&ep;&ep;建造客栈伊始,他就是个无权无钱的落拓皇子,若没有卫昶霖在背后支持,如归这地方也成不了大气候。而如归所带来的财富与各地消息,也给了卫昶霖巨大的回报。

&ep;&ep;“啊。”霍妩愣道,“可是不在你名下的话,若对方心怀恶意?”

&ep;&ep;“不怕。”卫旌笙笑笑,望着她的眼,“这个人是我最信任之人,若真有一日她高兴了,想拿客栈的地契烧着玩,我也随她。”

&ep;&ep;霍妩痛心疾首,只觉得七哥果然还是那个七哥,如此好骗,如此心软,什么拿地契烧着玩,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份身家。

&ep;&ep;果然,她叹息着,七哥之所以能把如归开这么大,还连带着折腾出一堆食肆铺面的,还是因为运气好吧!

&ep;&ep;她这边想着,脚下不停,带了春莺左转右转的往前走,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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