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这样,她会不会以为我太严肃?

&ep;&ep;卫昶霖陡然一惊,随及一扯嘴角,挤出一个温煦的笑容。

&ep;&ep;霍妩抱着点心盒,自己咬一块,又塞给卫旌笙一块,她辅一抬头,正看见卫昶霖的那个笑。

&ep;&ep;“太子哥哥你没事吧,你的脸怎么抽了?”她惊道,连糕点都顾不得了,话连珠炮似的吐出去,卫旌笙都拉不住她,“我听府里的老人说,冬日里冷风吹多了容易面瘫,五官抽搐不能自控,就跟你现在一样!”

&ep;&ep;“完了完了。”霍妩急地团团转,“你要是因为给我送个糕点落下这毛病,我可就真得一死以谢天下了!”

&ep;&ep;“阿妩,不许胡说!”

&ep;&ep;“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死不死的,快把话收回去!”

&ep;&ep;霍妩话音刚落,两双凌厉的眼就直勾勾地望了过来,面对宋悦和卫旌笙这两张冷脸,霍妩立马缴械投降,假意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好啦,呸呸呸,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ep;&ep;卫昶霖又恢复成一张冷脸,心里却盘算着找个由头,把霍妩与卫斐昀一道关小黑屋里抄书去!

&ep;&ep;一个两个的,就没个让他省心的主!

&ep;&ep;哄皇祖母的时候嘴巴这么甜,当着他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了?还当着宋悦!

&ep;&ep;卫昶霖心道,家养的小猪崽长大了,不如宰了吃了算完!

&ep;&ep;“殿下,县主年纪小,有失言之处,殿下身为长辈,宅心仁厚,一定不会与县主计较的,是不是?”宋悦见卫昶霖脸色不好,怕他生霍妩的气,只得找话来劝。

&ep;&ep;她话里分明是在为霍妩着想,卫昶霖却自觉忽略了旁的,只听到她夸他的那句“宅心仁厚”,他顿觉身心舒畅,道:“自然,我视阿妩为幼妹,怎么可能会为这点小事和她生气呢?”

&ep;&ep;宋悦倒有些诧异,昨日还以为这位太子殿下是个小孩子脾气的主,不服输又听不得坏话,现在看来,倒是她偏见了。

&ep;&ep;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卫昶霖笑了一下,其中还夹杂着些些歉意。

&ep;&ep;卫旌笙圈着霍妩,眸光在这二人之间流转,若有所思的样子。

&ep;&ep;看来卫昶霖跑这一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ep;&ep;的确,宋悦无论出身还是品行,都是极好的太子妃人选,只是,他记得,前世太子妃可不是姓宋的人来当,相反,三皇子妃,却是姓宋名悦。

&ep;&ep;说来好笑,他这位皇兄说倒霉也是真倒霉,第一位太子妃出嫁前一个月身染恶疾,不多时就去了;第二位又与府中教习有染,皇后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当即赐了白绫下去。

&ep;&ep;太子内院空置,膝下无嫡子,这件事当年还被卫蔺沣大作了一番文章。

&ep;&ep;而这个宋悦,说来也算个人物,自她嫁入卫蔺沣府中,就一概不问一概不理,她父兄也不顾有这份姻亲在,只一味避着卫蔺沣。卫蔺沣无奈,待三年后,就又娶了母家得力的侧妃入府,她也浑不在意。

&ep;&ep;可后来,也是她第一个站出来,出首自己的丈夫有不臣之心。

&ep;&ep;卫旌笙记得,当时卫昶霖就很欣赏这个女子,卫蔺沣圈禁后,他便答允了宋老将军的请求,赐下一纸和离书,又对外放出宋悦的死讯,随她远走天涯去了。

&ep;&ep;可现在这架势……

&ep;&ep;卫旌笙想,前世今生,果然是不同了。

&ep;&ep;卫昶霖看着她眼睛发亮,宋悦却不自在极了,她下意识地往霍妩身边走了两步,从卫旌笙那儿把霍妩扯出来,戳了她两下。

&ep;&ep;霍妩一见宋悦的眼色就明白了,“太子哥哥,七哥,我和悦姐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ep;&ep;卫昶霖下意识地开口:“左右无事,不如我与你们同行?”

&ep;&ep;霍妩面露难色:“不了吧,我和悦姐还想说说私房话呢……”

&ep;&ep;他才刚来,都还没怎么跟宋悦说上两句话,卫昶霖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

&ep;&ep;这位兄长,果然还是老样子。卫旌笙暗叹,朝政民生上跟只老狐狸似的,杀伐决断果敢利落,偏偏面对女子时,就成了个没嘴的闷葫芦。

&ep;&ep;卫昶霖挥挥手,“你们先走吧。”

&ep;&ep;宋悦小声地喘了口气,太子不愧是太子,如此目光灼灼极有威严,在两位皇子面前,她极不自在,还是早一步退下的好。

&ep;&ep;她想着,拉起霍妩匆匆下楼,卫昶霖目送她远去,看她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拐角。

&ep;&ep;“皇兄,看来,臣弟要提前恭喜皇兄了?”

&ep;&ep;卫旌笙略带揶揄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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