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半晌,张景率先开口道:“老师,我想知道,我到底哪点不如刘毅?平日里做学问,先生说我们四个水平都差不多,甚至有时候我还会高他们一些。”

&ep;&ep;其实张景更想问的是,就这样他都考不上了,为什么刘毅能行?

&ep;&ep;虽然院试时,他也没报希望。但是出来后,各自问了答的内容,他觉得自己答的也没差,甚至还要还是要好上一些。

&ep;&ep;夫子给他们估过,说中的可能性极小,若说能中,那也是他才对。

&ep;&ep;可名单出来了,他没上,反倒是刘毅上了。

&ep;&ep;他想,也许是刘毅在与他们说内容的时候给藏拙了,不然这不大可能。

&ep;&ep;张景这话一说出来,王子才和张桐也纷纷看向凌萱。

&ep;&ep;其实他们也特别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ep;&ep;刘毅低头抿唇不语。

&ep;&ep;对于能考上,他也觉得可能是上天听到他的祈求,特意给眷顾的。

&ep;&ep;“你不服?”

&ep;&ep;凌萱看向眼底觉得稍微有些委屈的张景,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

&ep;&ep;“是,学生不服。大哥在家用功时,学生也是极为用功。大哥取得极佳的名次,学生明明要比他们稍微好一些的,但却是落了榜。”

&ep;&ep;“来,这里有一张宣纸,你们每个人都过来,在这上头写一个字。”

&ep;&ep;凌萱也不语他们多说,直接摊开一张宣纸,用豆豆的笔沾了点墨水,递给自己觉得委屈的张景。

&ep;&ep;张景不知道凌萱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依言伸手接过,在上头写了一个自己名字中的景字。

&ep;&ep;待他写完后,凌萱道:“张景你站一边,将毛笔递给王子才,之后给张桐,最后给刘毅。”

&ep;&ep;张景闻言将笔给王子才后,便站到一边,时不时地看了一下凌萱。

&ep;&ep;等到四个都写完后,凌萱等墨迹干了,这才举起来道:“来,你们四个看看,这字有何差别?”

&ep;&ep;这四个人的字迹其实都不差,但若是说好的话,当属刘毅为最。凌萱看他们还是不大懂,就道:“你们的字不算差,但是说字迹如人,写得好,自然会让评考的人多一分好感。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以字迹取胜的人也不在少数。张

&ep;&ep;景为什么是最后一名,而不是倒数的第二第三,难道你们心里没数?凭着他的字好,所以勉强上了。但这不代表,你们就比他差。”

&ep;&ep;张景等人闻言不语,怎么就不差了,现在可不就是差了一个功名。

&ep;&ep;刘毅见官不用下跪,还能穿长衫。而他们,短衫,下跪,这就是差距。凌萱说完张景等人后,看向刘毅道:“你也莫要说他们排挤你,你看看自己的穿着,再看看他们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与他们不一样?你自己做不到同等对待,就莫要觉

&ep;&ep;得他们排挤你。”

&ep;&ep;张景闻言看了看自己,又看向其他三个人,见他们纷纷扭头或者低头不看自己,心下一片苦涩。

&ep;&ep;他是秀才了,这是他爹娘给他的做的衣裳,难道他还能不穿不成?

&ep;&ep;虽说衣裳这边,都是老师叫人统一安排的。但他娘疼他,额外给他做了几身,他也不好不穿的放在那。“我今天叫你们来的目的很简单,区区一个秀才若是就让你们花了眼,那只能说明,你们也就这点出息。不如从今天起,你们都各自回家去,以后是继续念书还是出去做工

&ep;&ep;都随你们。签订的十年,就算了,这几年我就当白供养的,我不想浪费下去。”

&ep;&ep;其实凌萱之前有想说其他,不过在看到一个个的神色后,什么心思都歇了。

&ep;&ep;三个小的嫉妒情绪在作祟?

&ep;&ep;呵呵,区区一个末尾的秀才,就嫉妒了,那以后呢?

&ep;&ep;另外一个不过才考上秀才,就要显得自己与众不同,那日后能耐大了,又要怎样显示自己的不同?

&ep;&ep;张景等人听到凌萱这话,纷纷傻了眼。

&ep;&ep;他们万万想不到老师会是这样的想法,莫不是真的太让老师失望了?

&ep;&ep;刘毅知道凌萱对他们的恩情有多大,要不是凌萱,别说现在能读书识字,怕是在去年洪灾来之前,和其他村里的小孩一样,被冲走下落不明了。

&ep;&ep;想到这,他心下很是惶恐,忙脱下身上的长衫扔到地上,眼底带着愧疚道:“老师,学生再也不会了。这衣服,学生不穿,他们穿什么,学生就穿什么。”

&ep;&ep;张景等人急得都快要下跪了,纷纷道:“老师勿要动怒,是学生肤浅才会这般计较,老师要打要骂都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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