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庄皓斓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下无比酸涩。

&ep;&ep;东路这小子,跟着翰群久了,多少也学了他身上那种看似斯文的习性。

&ep;&ep;现在这样,怕是这段时间没少担心受怕。

&ep;&ep;等东路将东西吃完后,这才看向依旧在治疗中的庄皓胤,顿时睁大眼眸。

&ep;&ep;只见原本那一百零八根银针的针尾处丝丝发黑。

&ep;&ep;“这,什么时候中毒的?”

&ep;&ep;这些天他一直都守在六殿下的身边,也没让人靠近,怎么还会这样?

&ep;&ep;庄皓斓扫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不要打扰花公公。

&ep;&ep;东路见状,默默地拿着金创药走到一旁,脱下自己的衣物,开始上药。

&ep;&ep;庄皓斓见到他那身上新旧深浅不一的伤口时,眯了眼。

&ep;&ep;东路的功夫不弱,他都如此,那翰群呢?

&ep;&ep;他,到底在哪里,怎么会下落不明?

&ep;&ep;等到花公公这边停了手,庄皓胤也睁开了眼睛。

&ep;&ep;“堂兄……”

&ep;&ep;庄皓胤因江翰群的关系,与庄皓斓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ep;&ep;此时看到眼前的人,他眼眶发红,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交代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堂兄真的来了。

&ep;&ep;“别说话,可是能自己坐?”

&ep;&ep;庄皓胤摇摇头,他身上伤势严重,加上多日未进食,早已虚脱。

&ep;&ep;一旁正在上药的东路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庄皓胤醒来,心下很是激动。

&ep;&ep;现在世子爷在这,又有花神医在,六殿下一定会没事的,就剩下爷了。

&ep;&ep;要是爷现在也能在这,该多好。

&ep;&ep;想到江翰群,东路神情有些悲痛。

&ep;&ep;若不是爷叫他护着六殿下,也不至于会下落不明。

&ep;&ep;“叫人熬些粥过来,他许久未进食了,在这样下去可不行。待他吃了后,有力气,我也好给他处理伤口。”

&ep;&ep;花公公说着,指了指庄皓胤身上多处已经溃烂的伤口。

&ep;&ep;“黑耀,你亲自去一趟伙房。”

&ep;&ep;“是!”

&ep;&ep;庄皓斓盯着那红肿溃烂流脓的伤口,心中怒气腾升。

&ep;&ep;但越是愤怒,他就越是冷静。

&ep;&ep;眼下要做的是先抓到顾老贼的把柄,再将他一举拿下。

&ep;&ep;至于这军营中不听令的将士,呵呵,看来他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现在谁才是这真正的主帅。

&ep;&ep;半个时辰后,黑耀才黑着一张脸,端了一锅粥和几个碗筷过来。

&ep;&ep;庄皓斓见状,挑了挑眉:“这是?”“回主子,伙房那些人不给属下米粮,说是每天定时用多少米粮都是有度,不能给。属下言明是主子吩咐的,奈何那管事却说还未到饭点,不能因私人原因,就罔顾军纪。

&ep;&ep;属下一时怒及,将人打了,又拿了些晚上做的糙米熬了些粥。”

&ep;&ep;庄皓斓叫黑耀去熬粥,就是知道定然会有人为难的,没想到那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了,如此光明正大的为难,还如此理直气壮。

&ep;&ep;好,甚是好!

&ep;&ep;“无事,你先下去!”

&ep;&ep;庄皓斓说着,将粥倒了些出来,剩余地看向花公公道:“花公公,不知这软骨散可有解药?”

&ep;&ep;花公公从答应庄皓斓前来这边之时,就料想了一切可会发生的事,因此也调了许多东西出来。

&ep;&ep;只见庄皓斓话落,花公公从怀中一下子拿出五六个瓶子,找了找,捡出一个来,剩余的又塞了回去。

&ep;&ep;“倒三成撒进粥里,搅一搅就好。”

&ep;&ep;庄皓斓点点头,待倒好后,看向吃饱了,开始打瞌睡的东路:“东路,那几个人在哪,给他们送去。”

&ep;&ep;迷糊中的东路听到自己的名字,瞬间打起精神:“世子爷稍等!”

&ep;&ep;话落,他走了出去。

&ep;&ep;两刻钟后,五六个身着寻常士兵铠甲的暗卫陆续出现在帐篷中。

&ep;&ep;这些人看起来与寻常士兵无异,只是从他们略微漂浮的脚步来看,知道软骨散的劲还未过。

&ep;&ep;“先吃点东西饱腹。”

&ep;&ep;“是!”

&ep;&ep;突然帐篷外传来马超三字经的骂人声,庄皓斓看花公公已经开始拔针,示意东路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ep;&ep;还没等东路出去,就见马超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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