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让池饮联想到他作为齐国太子的身份,即使在医圣处学医,这气度倒是丝毫不减。

&ep;&ep;将军,你身体最近如何?已至年关,天也越来越冷了,军营中不比将军府,伺候得难免不妥当。

&ep;&ep;这是要闲话家常了?池饮随意道:挺好的,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怎么伺候,在军营中与各位将领骑马射箭,好不快哉。

&ep;&ep;谁料郁离闻言,立刻放下了茶杯起身走向池饮,冲着他微弯下身来:将军身子尚未大好,不宜长时间在外吹风受冻,怎么没有人提醒将军?

&ep;&ep;他眉间微蹙,脸色严肃了下来,竟然不由分说地握住池饮手腕,另外一手的双指搭在池饮脉搏上。

&ep;&ep;这么一来,池饮的手就完全被他控制住,他能感觉到郁离掌心是凉的,指尖却沾染了热茶的温度,刺激地池饮一抖。

&ep;&ep;他怔愣了下,没想到郁离会直接上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吗?

&ep;&ep;况且,郁离啊郁离,你可是一国太子,这么关心别国一个将军的身体做什么!当大夫当上瘾了么!

&ep;&ep;他嘴角抽了抽,把手用力抽回来,那个刹那,他察觉到了一丝强势的力度,似乎对方不肯放开,但只有一瞬,那力道便消失了,池饮得以将手收回袖中。

&ep;&ep;他面色微冷地注视着郁离:先生,你逾界了。

&ep;&ep;郁离对外身份就只是个大夫,只要他没有暴露他的齐国太子身份,即便是医圣之子,也不过是个身份特殊点的百姓而已。

&ep;&ep;半步之外,郁离低头对上池饮戒备的眼神,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脸。

&ep;&ep;郁离放下手,长袖落下盖住手指,也盖住了轻捻的指尖,似乎想要将池饮手腕上染来的温度保留下来。

&ep;&ep;半晌,他缓缓直起身后退两步,心里默念着:不要急,不然把人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ep;&ep;将军赎罪,将军因在下而伤到了身,而且将军身份尊贵,岂容有所闪失,便急了些,还望将军勿怪。

&ep;&ep;池饮将手腕收回袖口,心里有点疑惑自己刚刚的感受,道:原来如此,先生乃是陛下的贵客,若是先生有什么闪失,陛下说不定也会怪罪于我。

&ep;&ep;郁离:这么说,将军不怪我了?

&ep;&ep;先生是担心我的身体,急了些,怎么会是过错?而且先生也不用太过担心,有翡瑄一直在边上盯着我,啰啰嗦嗦地一直让我注意些,出去没多久就拉我回来了。你也看到了,我身体挺好的。

&ep;&ep;想到陆微酩,池饮笑了笑,这他倒是没说假话,在军营,没人敢阻止他做什么事,最多也就小说两句,只有陆微酩有能耐管着他。

&ep;&ep;郁离沉吟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微微点头:嗯,在这个事情上,翡瑄公子确实有功。

&ep;&ep;池饮挑了挑眉。

&ep;&ep;他时常在你身边,只不过术业有专攻,在医学上他难免会有倏忽,下次见面若有机会,我倒是可以跟他提点一下,如此便能更好地照顾你。

&ep;&ep;这是把陆微酩当什么人了啊!给他暖床,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得宠下人?

&ep;&ep;这话让池饮有点不舒服,虽然他放出过他们是那种关系,但并不是随随便便包养的情人关系。

&ep;&ep;不过,他和陆微酩一个是一国将军,一个只是江湖中有名的公子,身份地位一目了然,也难怪有人会这么想

&ep;&ep;这就大可不必了,即便先生医者仁心,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而且,我跟他

&ep;&ep;池饮卡住了,这要怎么说,说他们是灵魂伴侣?

&ep;&ep;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需要他照顾我。

&ep;&ep;郁离定定看着他:将军此言差矣,许是他想要照顾你呢。

&ep;&ep;池饮皱眉:什么?

&ep;&ep;郁离不再说话,饮完最后一口茶后起身告辞。

&ep;&ep;池饮只能去送他,两人走到门口,正好林霖过来,向他们两个人行礼,然后等在一边。

&ep;&ep;离开前,郁离凑到池饮耳边,盯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将军,近日燕京涌入各国访客,鱼龙混杂,需小心行事。

&ep;&ep;说完,没等池饮回复便让开了些,道一声将军留步就走了。

&ep;&ep;池饮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离去。

&ep;&ep;他说的一点没错,除夕之后,这燕京,恐怕要大变换了,也不知道到那时候,他们手握藏宝图的四方,还能不能抓稳这烫手山芋。

&ep;&ep;天确实越来越冷,夹着雪碎的风将郁离的衣衫吹得扬起来,这人不管穿多少,看起来都跟个仙人似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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