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来了!压根没有戚浅浅名字的名单!明明一切都能被说通,但在一些细节之处就是透露着古怪。

&ep;&ep;秦夕深深地蹙着眉头,他还记得之前亲眼见到顾瀚或者说hero的时候,从他眼底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困兽一般的执着。顾涵坚持说夏启铭他们骗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弟弟的性格也是他们通过一些手段强行扭曲之后的产物。

&ep;&ep;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魔力,让秦夕无法完全认同她的想法。

&ep;&ep;离开警局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从出生到现在,他时时刻刻在与时间赛跑,从未停歇,可如今却被迫停了下来。他再也不用担心夏氏的年报,明年的规划,也不用小心翼翼地去谋划夺权,更不用和夏家的那些面具人虚与委蛇、斗智斗勇。

&ep;&ep;虽然没了权力,但这些年累积的资本再加上夏氏的股权,早就够他过上几辈子最上流的生活了,哪怕是东山再起,打造一个真正的秦式帝国也不是没有可能。年幼时候的那些不甘、惶恐在失去了存在理由后,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烟消云散。可是在此刻,多年紧绷的神经在突然松下来的那一瞬间,秦夕感受到的却不是轻松,而是漫无边际的空虚落寞,以及无所适从。

&ep;&ep;唯一还能让他提起一点兴趣的,那就是戚浅浅的事,这也是他去找顾涵的另一个理由。他一边思考着顾涵说的话,一边推开了自己的家门。

&ep;&ep;屋子里极具标志性的尤加利叶的浓郁香气在他推门的那一瞬间,便成功地刺激到了他迟缓的感官。这股像极了小时候破旧衣橱里樟脑丸的气味,正是他最厌恶的气味,却也是夏明韵最喜欢的气味。

&ep;&ep;“还是这么讨厌它吗?”屋子里的女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快,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ep;&ep;秦夕淡淡地朝室内扫了眼,没吭声。

&ep;&ep;夏明韵也不在意,兀自慢悠悠地说了下去,“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ep;&ep;半俯着身子正在脱鞋的秦夕听闻这句,突然将那只按在鞋柜上的手收紧了,关节处的血色尽数褪去,修长的手指上红白交替,薄薄的指尖下透出来的那道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能将鞋柜捏碎。这个无聊的女人,总是在这种事上费劲心机,好像少提醒他一次,就会折寿似的。

&ep;&ep;“是恩赐哦,秦夕。”她不依不饶的说着,脸上还绽放着同这气味一样浓烈的笑容,“就像夏家对你做的一切。”

&ep;&ep;换作以前,秦夕大概已经忍无可忍了。可是今天,在那片刻的愤怒过后,秦夕那僵硬的身体很快就松了下来,然后他大步走向了书房。

&ep;&ep;夏明韵没来得及跟进去,他便走了出来,手里却多了一个资料袋,“我签好字了。”

&ep;&ep;夏明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手上的东西正是那份离婚协议书。但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偏过头看着他淡然的脸,咬牙道,“你不后悔?”

&ep;&ep;见她不接,秦夕便直接绕过她,将资料放到了茶几上,然后默不作声地朝厨房走去。

&ep;&ep;“秦夕,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幻觉这么执着?!”身后的女人,突然厉声喊了一句。

&ep;&ep;秦夕的脚步一顿。

&ep;&ep;“什么前女友,什么戚浅浅,这一切,通通只是你的幻觉罢了!你知道吗?!”

&ep;&ep;秦夕慢慢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因情绪失控而全身扭曲的夏明韵,再度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女人又是在整什么幺蛾子?

&ep;&ep;见他终于不再无视自己,夏明韵才觉得好受了一些。今天来这里,她就没想过能和秦夕破镜重圆,而且说实话,离婚协议书也不需要她亲自来取,但她还是来了。这是她的风格,因为她喜欢并且坚持要由自己来画每一个句号。“秦夕,你还记得当初在这里,质问我那张明信片的事吗?”

&ep;&ep;秦夕当然记得,当时他愤怒地将她喊过来,得到的却是一句“我没见过。”想到这里,他突然冷笑了一声,“怎么,现在你又肯承认了?”

&ep;&ep;夏明韵重重地叹了口气,隆起的小腹让她有些吃力,她便索性坐回了沙发,坦然道,“是,那次我说我没见过这个盒子确实是骗你的。”说完这句后,她并没有给秦夕开口的机会,又继续说道,“不过说出来,也许你不信,我打开那个被你视若珍宝的盒子时,里面就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ep;&ep;秦夕一愣,下意识否定道,“不可能。”

&ep;&ep;夏明韵轻轻地笑了声,“我也觉得不可能。”说完后,又抬起头认真地看向秦夕,“我甚至以为那个盒子就是你的宝贝。”

&ep;&ep;和顾涵谈话时的那种古怪感觉再一次出现在了秦夕的身体里,如果不是夏明韵,那还有谁会拿走他的明信片呢?

&ep;&ep;夏明韵慢慢转过头,不再看秦夕,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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