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掐住赵青舒的人中,另一个则掰开赵青舒的手,掐住虎口。唯有跪在地上的赵青池,脸如菜色,吓的说不出话来。

&ep;&ep;他刚刚失去一个红颜知己,他不想再失去一个兄长。

&ep;&ep;赵青舒的身子渐渐平静,起伏的胸口忽高忽低,他阖上眼眸,嘴角勾起笑意:“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只有她是真心待我的,你不去找她,我自己去……”

&ep;&ep;赵明辰坐在床沿,老泪纵横,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清高孤傲的儿子变成了这样?难道要让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事业,就这样白白葬送在今夜?

&ep;&ep;两位太医见赵青舒依然平静下来,都松了一口气,缓步退出卧房,在一旁的偏厅继续守候。

&ep;&ep;“好好好,父皇这去找她回来,可她若是不愿意,那该如何?”赵明辰移过赵青舒身子,让他靠在胸口,就像十几年前抱着受伤的赵青舒一样,安抚着他的后背。没有一国之君的尊贵,慈爱的就像是个普通的父亲:“记不记得小时候景阳宫的大树上有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风筝,那时候父皇告诉你,只要舒儿好起来,就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爬树、放风筝、骑马……”

&ep;&ep;赵青舒哑然失笑,神智的混沌间睁了睁眸子,说道:“那时候不敢言父皇是个大骗子,只因自己太想好起来……”他低垂着头,眉宇间竟有一丝笑意,他不恋栈权贵,却委实不想看着那些奸佞小人,一步步的把他踩在足下。他要的,不过就是兄友弟恭、父慈母爱,然而生在帝王之家,这一切都是奢望。唯有柴倩,给了他一段至真至切的爱情。

&ep;&ep;赵明辰动容的抱紧赵青舒的肩头,哑然道:“父皇从来不会骗人,父皇今天来,就是想带你去把腿治好,柴将军的个性太过刚烈,你若不亲自去迎,她怎么肯回来?”

&ep;&ep;“嗯……亲自去。”赵青舒想起她阳光下的笑靥,笑容更甚道:“就算我不是一个瘸子,我也追不上她,她……那么强,她是大漠的海东青、不是帝都的金丝鸟。”

&ep;&ep;“不……她是你的。”赵明辰低头,看着赵青舒淡然无光的眼神,咬唇道:“她有了你的孩子,她爱你,是父皇棒打鸳鸯,是父皇太过自私。”

&ep;&ep;“孩子?”赵青舒猛然支起身子,定定的看着背后的一国之君,他的父亲。

&ep;&ep;“是的,你的孩子。”赵明辰也定定的看着赵青舒,尽量不去想那密函上的内容,满怀笑意的开口道:“青舒,站起来吧,大周需要你,柴将军、还有的你的孩子,都需要你!”

&ep;&ep;之后是漫长的寂静,偶尔有灯花暴烈的声音。赵青舒猝然僵直了身子,握住身下的锦被,他的眸光渐渐有了焦距,烛火灼灼跳动其中,干裂的嘴唇一翕一合,犹带着病中的虚弱,却那样铿锵有力:“我要……亲自去把她追回来。”

&ep;&ep;天聪二十四年四月初十,逸王赵青舒重病,福王赵青池奉旨侍疾,两人至避暑山庄疗养。

&ep;&ep;而帝都的天空,却越发的波云诡异,被幽禁的厉王,却仿佛看见了胜利的转机,暗中部署。

&ep;&ep;哈姆达的营帐里有一扇天窗。说是窗,不如说是一个小洞,顺着那个小洞,柴倩能看见湛蓝的天际,还有偶尔飘过的白云,或者飞鸟。有时候太阳正好从那个小洞照下来,她就抬手遮住那刺目的阳光,微微眯起眼睛。

&ep;&ep;这时候的思维很混乱,然后她又想起了赵青舒。一身白衣的端坐在远处,他从不向人招手,但是只要你看见他那温暖的目光,就会情不自禁的朝他走去。柴倩从不知道,这样带着温暖的目光,只对她独家发售。

&ep;&ep;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目,她的眼眶渐渐红了,眼梢滑落下泪来。

&ep;&ep;营帐外响起脚步声,柴倩还来不及擦干眼泪,一个人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ep;&ep;柴倩曾见过布吉尔双以前的模样,除去那黑色的眼罩,他是犬戎贵族中算得上英武的男子。不过此刻他不苟言笑,黑色眼罩遮住他大半个脸,连神色也很难分辨得清楚。

&ep;&ep;对于这种忠诚度为零的人来说,柴倩素来没有好感。只不过未等她的逐客令出口,那人已抢先开口道。

&ep;&ep;“可惜我布斯坦哥哥死的太早,不然他若知道柴将军是个女的,只怕也不忍心向大周发兵,就不会白白死在了你的手里。”那人的话语中难得没有多少愤恨,却带着几分调笑。

&ep;&ep;柴倩心里却暗暗惊讶,原来这布吉尔居然是布斯坦的弟弟,布斯坦是犬戎大皇子,那他的弟弟……柴倩赫然抬起眸子,重新打量起这位没有忠诚度的犬戎皇子。

&ep;&ep;“我想跟柴将军做个交易,不知道柴将军有没有兴趣?”布吉尔玩好无损的左眼睨着柴倩。

&ep;&ep;柴倩微微屏息,营帐周围空无一人,操练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显然他已部署得当。柴倩从软榻上起身,伸手拿羊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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