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了,不就是让她回府去换个衣服吗?怎么就耽误那么长时间?难道平常看不出什么女人特质的柴将军在这一点上,是和他宫里的那些嫔妃是一样的?赵明辰很大度的表示理解,让元宝又吩咐下去为几位使者换上了新茶。脸上笑的一片温良宽厚,仿佛在说:女人嘛,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样的。

&ep;&ep;只有厉王赵青铭已稍显不耐,小声令自己身旁的随侍出了营长打探。

&ep;&ep;赵青舒坐在赵青铭的上首,神色从容,面如玉冠、眉若远山、安定自若,端起元宝又送上的白玉茶盏,指尖未翘,拨去浮沫,低头浅抿。

&ep;&ep;“君山银针,一克百钱,有价无市,难得今日沾了两位皇子的光,父皇肯拿出贴己的东西来。”

&ep;&ep;他声线清幽,听之让人心旷神怡,两位面带烦躁之色的皇子也不免安定了下来。哈日朗似乎很给赵青舒的面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由衷瞻道:“好茶!”

&ep;&ep;赵青舒挑眉,清浅一笑,那魁梧豪迈之人竟然震慑在了这低眉浅笑之间,久久不能忘怀。

&ep;&ep;怪不得哈姆达会飞鸽传书,让他务必也到大周的帝都来瞧瞧,还说会给他介绍天上有、地下无的绝色佳人,哈日朗起先只疑心这是他的诡计,待真正入了京城,见了赵青舒,他才深刻明白了哈姆达的好意。

&ep;&ep;这样清贵无暇,淡漠疏离的人,若是压在自己的身下,那该是怎么样一番让人食髓知味的*,他无需想象,便已觉得心猿意马,口干舌燥,忍不住又低头喝了一口茶。

&ep;&ep;相比起哈日朗的别有用心,哈姆达则惬意的靠着围椅,眼神略有所思的嫖过自己的哥哥,阴险一笑:你搞定他,柴将军就是我的,整个射月、乃至大周,都将是我的!

&ep;&ep;不多时,王将军从帐外进来,见了尚且等着众人,疑惑道:“怎么沈灼那小子还没把柴将军带进来吗?”

&ep;&ep;众人正面面相觑,方才厉王支出去的随侍忽然闯了进来道:“不好了,柴将军跟王将军部下的将士打起来了!”

&ep;&ep;柴倩长期驻守宛城,在军中威望自是无人能比,去年永阳一战,连从京城派去的援兵部队都震慑在她的强悍之下,可谓对她言听计从,但是没有跟随援军出战的王将军的部下,对这位威名远扬的女将军却有几分不服,于是乎得知她今日要来,便早已备了下马威,想要灭灭她的微风。

&ep;&ep;练兵场上,寒风烈烈,柴倩未着戎装,大风卷起她足下的尘土,她的手中多了一柄红缨枪,银光冷冽的枪头上,一缕红缨似火,映衬着她容貌越发俊逸冷然。

&ep;&ep;“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面对一个个摩拳擦掌、豪气干云、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精神的将士,柴倩震了震枪杆子,耐心询问。

&ep;&ep;“老大!”沈灼开始有点后悔带着柴倩在军营里到处逛了,这帮京畿大营的兵痞平日里也是极难伺候的,他们大多有比较坚实的家庭背景,又基本文不成武不就,到了年纪没处发送,就来这里混几年的皇粮,然后升个一官半职,也算是废物利用。

&ep;&ep;这里是大周的京畿,只要不遭遇灭国大战,用到这些皇帝亲兵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就算边关战乱,要增派援兵,这些人肯定也是一早就走好关系,并不会成为送死队的一员。曾经的沈灼,也是这其中最耀眼的一颗新星,若不是大军开拔时他偷偷的混了进去,一准是要被信义侯夫人托回家绑着的。

&ep;&ep;“我来!”沈灼高声一吼,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把长枪,跳到柴倩面前。围观的人群立马退后三步,为他们留下两丈宽的地方。

&ep;&ep;沈灼一个箭步,直攻柴倩的面门,枪势凌厉,俨然那次西山指点之后,并没有荒于练习,两人用的虽然是同一套枪法,但柴倩的动作更加融会贯通,招式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掣肘,沈灼一招一式,稳扎稳打,也卓有成效,百招之后,喝彩声阵阵,但沈灼却已力有不怠,以前他和柴倩过招,没有一次能超过五十招,这一次一连过去百招,他虽然没有落败的迹象,但一套枪法下来,可用的招数已不剩多少,沈灼忽的恍然大悟,柴倩居然在切磋比试中帮他走完了这一套枪法,更是在不足之处予以指正,他定下心神,最后一招枪指江南用完之后,收势站在一旁,脸上早已露出恭敬之色。

&ep;&ep;一旁几个功夫底子稍深的人,早已看出了其中端倪,只负手抿唇不语;也有根本不懂功夫的臭小子,指指点点道:“根本就没传的那么了不起,沈少将的功夫也不过尔尔,跟他还走了上百招,算的了什么绝世高手,不过看她是女流之辈,故意吹捧罢了。”

&ep;&ep;沈灼脸上涌起一团火气,柴倩却勾着他的肩膀道:“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走,去瞧瞧射月人。”

&ep;&ep;两人正要离去,方才在一直在外头围观的一个中年将士,忽然拦住了他两的去路道:“末将京畿大营王将军部下定远将军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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