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柴倩显然意兴盎然,挑眉看了一眼吕琰,端起酒杯:“哦,那吕少爷不如一道?”

&ep;&ep;吕琰赶紧捧起酒杯,恭恭敬敬的和柴倩碰了一璧,饮下一杯美酒。

&ep;&ep;这时候从外头传来一股熟悉的馨香,淡淡的带着几分熟悉的气息,那半掩的珠帘一动,从忽明忽暗的灯火中走过来一个妙曼的少女,冰肌玉骨、柳腰莲脸、盈盈秋水之间带着一份顾盼生辉的风情,她娇滴滴的开口,宛若九天仙女:“柴将军,你让玉娘好找。”

&ep;&ep;“是你……?”柴倩愣了愣,一脸疑惑:“你为寻我而来?”

&ep;&ep;“不为寻你,又为何事?”她娇嗔的开口,行动间已执起桌案上的酒盏,驾轻就熟的斜倚在柴倩的膝头,眉目含情,为她又斟满了一杯美酒。

&ep;&ep;“将军好生无情,在宛城丢下玉娘就走了。”

&ep;&ep;柴倩不拂美人的好意,饮尽美酒道:“柴倩并非良人,有负玉娘所托,自当罚饮一杯。”

&ep;&ep;玉娘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款款起身,行动间带有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幽香:“将军若是怜惜,以后变常光顾玉娘,也算是将功赎罪,如何?”

&ep;&ep;柴倩想了想道:“只怕柴倩又要辜负美意,明日就要启程回边关去了。”

&ep;&ep;玉娘眉梢一动,透出几分脉脉含情,低眉道:“这么快……”

&ep;&ep;“嗯!”柴倩点头,推杯换盏之间,已是又喝下了一杯。

&ep;&ep;故人重聚,自是有几分感慨,回想当初一腔柔情错付,玉娘不由多了几分娇羞,酒过三巡,才起身道:“既然将军明日就要离经京,那小女自当抚琴一曲,为将军践行。”

&ep;&ep;众人无不洗耳恭听,美人指尖轻点,琴音如水,濯濯清响,伴随这飘渺浩瀚之意,有一种空旷古绝今的苍凉、豁然,一曲既罢,余音绕梁。

&ep;&ep;吕少爷也算是个精通音律的,也不由点头称赞道:“玉娘这首《平沙落雁》,竟然比三年前我再玉娇楼听过的琴绝姑娘的那首更显苍茫大气,果然是从边关回来的人,心胸气场比之帝都的烟花女子,更胜一筹。”

&ep;&ep;玉娘谦谦然谢赏,娇笑如花,只有柴倩摸着下巴一脸茫然:“她这首叫《平沙落雁》,那逸王在凤凰楼弹的是什么?”

&ep;&ep;此言一出,惊罢四座,原来这位大姐至今还不知道,她被人表白过……

&ep;&ep;吕小少爷觉得说不出口,他拼死拼活不要了的女人,比他更优秀千百倍的人要了。

&ep;&ep;李岐也不懂音律,他只懂得他的马,最擅长的不过就是拍马屁。

&ep;&ep;玉娘翩然一笑道:“我虽来帝都未有几日,却也听说了逸王殿下在凤凰楼以一曲《凤求凰》惊艳四座的轶事,没想到将军就是那所求之人,真是可喜可贺。”

&ep;&ep;柴倩木然愣在一旁,可喜可贺个屁啊,她明天就要走了……

&ep;&ep;这几日春寒料峭,一向体弱的赵青舒习惯性的染了风寒,长灯下他仍旧不知疲倦的抄着已不知抄了多少遍的大悲咒。漫漫寒夜,若不如此,怎消那相思之苦?之后,还不知有多少年月,他总要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ep;&ep;“主人,她又来了。”承影从外头进来,带入一片寒气,抖了抖肩头的冷霜。

&ep;&ep;“嗯,先熄灯吧。”烛光一闪,接着一片黑暗,被灯灰呛了一口的赵青舒闷闷的咳了几声。

&ep;&ep;过了许久,墙头上的黑影离去,他又点上灯,就着还未干透的笔尖,一笔笔的写了起来,思绪归拢之时,却发现自己一笔一划,写的竟然是“柴倩”两个字。

&ep;&ep;柴倩从逸王府出来,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帝都的长街小巷,夜市依旧热闹,灯如白昼,巷口买甜羹的老婆婆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见了柴倩眼珠子一亮,拽了她道:“姑娘,老太婆今天请你吃银耳莲子羹。”

&ep;&ep;柴倩盛情难却,挑了一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毕竟自己的人缘不错,临走还有老婆婆请吃甜羹。她笑着接过一旁瘦弱男子递上的羹汤,吃了一口,甜上心头。

&ep;&ep;“我告诉你啊,放河灯真的很灵啊,你看看,我放了河灯不过十多天,我们家旺财就回来了,连原来瘸了的腿都不瘸了。”

&ep;&ep;柴倩眼睛一亮,忙扭头去看方才给他端碗的男子,虽然他走的很慢,显然是很小心翼翼,但已很难看出他是个瘸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假以时日,他的腿就会恢复如常。她一把抓住了旺财的手臂,迫不及待道:“快告诉我,是谁治好了你的腿?”

&ep;&ep;“啊……”旺财吓了一跳,左右看看道:“我不知道,我当时被蒙着眼打昏了,后来好了又被蒙着眼送回来,那位大夫我从没在城里见过。”

&ep;&ep;“那你总该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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