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的将领哈姆达有所耳闻。

&ep;&ep;柴倩显然没读出沈灼话中的重点,不解风情问道:“射月都派哪些人来啊?”

&ep;&ep;沈灼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被带入了小黑道,一本正经回答:“据说是一个叫哈姆达的皇子,我第一次听还以为是哈密瓜。”

&ep;&ep;柴倩眼珠子一亮:“那货居然还是个皇子?”哈姆达身高马大,足有九尺,旁人在他身边都是超小号的,若是让他看见大周的皇子都是袖珍型的,还不知道要口出狂言到什么地步呢。柴倩一想象他看几位皇子的眼神,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ep;&ep;“你要是当众敢叫他哈密瓜,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论角力,只怕大周无人能胜他,论骑射,到未必不是他的对手。柴倩放下手中的银枪头,摸了摸沈灼背来的一包袱银子,笑着道:“我想喝刀子烧了,你请得起吗?”

&ep;&ep;沈灼一条小黑道完全走到黑,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拐人家私奔的,笑得屁颠屁颠道:“走走走……就我这些银子,害怕喝不倒你?”

&ep;&ep;两人说走就走,一轮满月静悄悄的挂在天际,偶尔照过屋檐上飞闪而过的两片衣襟。

&ep;&ep;“依我看……这刀子烧还是宛城老高家的好啊!那叫一个烈!一个辣!一个呛口!”沈灼抱着酒坛子,两人倚在来燕桥头,桥下的澄河流光似水,河岸上喝醉了的嫖客们抱着石栏杆吐成一个鬼样子。

&ep;&ep;柴倩扭头看了一眼喝的面红耳赤、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沈灼,很豪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沈灼,呆在帝都吧,这里有太多你需要守护的人,做人不能那么自私,你懂吗?”

&ep;&ep;沈灼摇头晃脑,仿佛已醉的完全没了意识,但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指着漫天的星斗大喊:“我沈灼,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不要当纨绔!不要做二世祖!我不稀罕功名利禄,我要做我自己……”声音渐渐变小,夹杂着哽咽的哭声,柴倩一个闪神,已被人抱在了怀里,灼热的眼泪烫伤了肩头。

&ep;&ep;“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孩,人人都把我当宝贝,我十六岁的时候连帝都都没有离开过一步,他们不让我骑马,怕像大表哥一样摔着,不让我习武,怕像我祖父一样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他们什么都不让我做!可我是一个男人。”这小子哭的稀里糊涂,在柴倩身上满胸口的乱蹭,若是红袖在场,肯定会认定了他是借酒装疯趁机吃豆腐。柴倩拍拍他的后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道:“你已经比太多人强太多了,比比那个吕少爷,还有那平安侯世子,你多厉害啊,对不对?”

&ep;&ep;谁知道怀里的人哭的更厉害了,还不依不饶的继续乱蹭道:“我比吕少爷厉害,那你为什么要嫁吕少爷不嫁我啊!你是不是真的因为他有十一个小妾,觉得他那方面特别厉害,所以才……”

&ep;&ep;柴倩暴怒,一巴掌拍开他大吼:“这都是什么人跟你说的混账话,看我不撕了他……”

&ep;&ep;偏偏那人醉的实在离谱,见了柴倩如此震怒,居然还越发委屈了起来,索性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口一句:“大表哥说的!大表哥说的!你去打他……”

&ep;&ep;柴倩无语凝噎,一把把沈灼拎起来,架在肩头,浑浊的酒气扫过鼻息,往日军中熟稔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拖着在身旁微微打起鼾熟睡的沈灼,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ep;&ep;第二天一早,沈小世子被发现睡在自家的后门口,怀里还抱着一大包的银子,沈侯爷再次震怒,请出了才修理过不久的家法,柴倩听闻这个噩耗的时候很是扼腕,想着下次不如趁夜先探探路,以后好歹把他丢到自己的房门口。

&ep;&ep;如此,到了正月十五,孔氏容色憔悴却红光满面的请出了她闭关三个月为柴倩绣制的大红嫁衣,如血的嫁衣上绣着五凤朝阳的图案,撒花百褶裙下面是百鸟朝凤的花纹,光看这精湛的绣工,柴倩已深深觉得自己如坐针毡,这样的嫁衣若是不穿一穿,只怕孔氏真的会提着菜刀来砍自己,柴氏几个姐妹也纷纷送来了鸳鸯戏水的绣枕头。孔氏站在花园里面,对着下人们安置吩咐,看着一百二十抬的嫁妆纷纷落成,颇有一种大功告成的豪迈。

&ep;&ep;谁说后院不是战场,柴倩觉得,以孔氏的才能,调兵遣将简直不在话下,这么多的嫁妆,光是筹备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她居然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给变了出来!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嫁妆,柴倩觉得自己欠的人情债太多了!

&ep;&ep;到午后时候,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柴将军的继室周氏也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回了柴府,这位周氏以前是柴倩母亲的陪嫁,一直细心服侍,直到李氏病疫,临终嘱托了柴老爷,这才在李氏孝过了之后,才正式做了柴将军的续弦,柴倩对这位姨娘很是敬重,从来都以母亲之礼相待。

&ep;&ep;柴老太君看见大儿子终于也香火有望,十分安慰,柴倩问了一些宛城的境况之后,也送了周氏和两个弟弟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