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但本教主宽大为怀,只瞧各人今后如何,决不会追究前事,翻算老账。今后只须大家尽忠本教主,本教主自当善待尔等,共享荣华富贵。”

&ep;&ep;瞬时之间,殿中颂声大作,都说教主仁义盖天,胸襟如海,大人不计小人过,众部属自当谨奉教主令旨,忠字当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立下决心,为教主尽忠到底。

&ep;&ep;任我行待众人说了一阵,声音渐渐静了下来,又道:“但若有谁胆敢作逆造反,不服令旨,那便严惩不贷。一人有罪,全家老幼凌迟处死。”

&ep;&ep;众人齐声道:“属下万万不敢。”

&ep;&ep;只听得有人向任我行揭发东方不败的罪恶,说他如何忠言逆耳,偏信杨莲亭一人,如何滥杀无辜,赏罚有私,爱听恭维的言语,祸乱神教。有人说他败坏本教教规,乱传黑木令,强人服食三尸脑神丸。另有一人说他饮食穷侈极欲。吃一餐饭往往宰三头牛、五口猪、十口羊。

&ep;&ep;但听各人所提东方不败罪名,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琐碎。有人骂他喜怒无常,哭笑无端;有人骂他爱穿华服,深居不出。更有人说他见识肤浅,愚蠢糊涂;另有一人说他武功低微,全仗装腔作势吓人,其实没半分真实本领。接着又听一人说东方不败荒淫好色,强抢民女,淫辱教众妻女。生下私生子无数。

&ep;&ep;众人不停诉说着东方不败的罪行,中间还夹杂着对任我行的赞颂之声。

&ep;&ep;只听众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肉麻,最后众人齐声高叫:“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ep;&ep;我行听着属下教众谀词如潮,虽然有些言语未免荒诞不经,但听在耳中,着实受用。一时踌躇满志,站起身来。

&ep;&ep;教众见他站起,一齐拜伏在地。

&ep;&ep;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但愿千秋万载。永如今……”说到那“今”字,突然声音哑了。他一运气,要将下面那个“日”字说了出来,只觉胸口抽搐。那“日”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ep;&ep;众人只见任我行右手抚胸,晃了两晃,便摔倒在地。向问天和任盈盈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教主!”“爹爹!”的一阵乱叫。

&ep;&ep;任我行听着向问天和任盈盈的叫喊声,只觉头脑晕眩,一口热血上涌,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即便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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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黑木崖,原东方不败所居的小花园

&ep;&ep;一阵优雅的琴声从精雅小舍中传出,随即又有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如丝如缕,连绵不绝。

&ep;&ep;突然琴声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又过了一会,琴箫之声忽然又变,箫声变成了主调,琴声只叮叮当当地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ep;&ep;只听精雅小舍传出一个声音道:“盈盈,你我终于能合奏这曲‘笑傲江湖’了。”

&ep;&ep;接着又有一个声如黄鹂的声音传出道:“恩,想当初你刚开始学琴的时,说要弹这曲‘笑傲江湖’,我还想那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不想你这么快就能弹了。”

&ep;&ep;开始那声音又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师父教得好。”

&ep;&ep;那女子道:“现在想想,一切都仿佛还在昨日。”

&ep;&ep;开始那声音道:“咱们就要走了,盈盈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ep;&ep;那女子道:“自从爹爹不在了,我在这个世界就已经了无牵挂。等过两天,我将教主之位传给了向叔叔,咱们就可以走了。”

&ep;&ep;一年前,任我行在成德殿忽然摔倒,只过得片刻,便即断了气。至于任我行的死因,则是他年纪大了,在西湖底下又受了这十几年苦,近年来以十分霸道的内功,强行化除体内的异种真气,实是大耗真元。之后为了布置诛灭东方不败,又耗了不少心血。已是天年已尽。

&ep;&ep;任我行一死,日月神教登时群龙无首。经过一番商议,众人一致推举任盈盈继任教主之位。本来论资历,向问天是最有资格接手教主之位的人。可当年在东方不败上台之后,就宣布向问天为叛逆。向问天已有十多年为回黑木崖,现今的教众大多对他都不熟悉。若是平时,这些都没有什么,可其时日月神教一天之内连死了两位教主,教内一时间人心惶惶,要是再换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教主上台,只怕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大教,立时就有分崩离析之忧。而任盈盈在日月神教中一直地位超然,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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