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忽然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那我走之前要跟Catherine多学些，免得因为吃不上饭而难过。”
&ep;&ep;“再安排。”
&ep;&ep;有一道汤，是茶树菇炖老鸭，虽是清甜，但到底是比不过老火汤。
&ep;&ep;饭后，司机开车送他们到北海。
&ep;&ep;大概是学生们还没有放暑假，这会也没有什么人。林以第一次跟陆蓦到北海是在十月份，京城早已入了秋，风已经像刀片，刮得脸疼。那时候阳光照到身上，温度刚刚好。他们在一起划船，阳光有些刺眼，陆蓦把墨镜摘下来给她戴上。但是他的墨镜太大，在她的鼻梁上总是滑下来，最后又物归原主。
&ep;&ep;陆蓦扶着她的腰，“在想什么？”
&ep;&ep;“在想，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
&ep;&ep;林以转身看向他，她后来长高了些，但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即使她穿着高跟鞋也要仰视他。
&ep;&ep;更不要想她今天还穿着低跟鞋。
&ep;&ep;“那还想划船吗？有些晒。”
&ep;&ep;“就到边上坐坐吧，有些累，想打瞌睡。”
&ep;&ep;“做做？”
&ep;&ep;陆蓦难得开着低级玩笑，林以没听出来。
&ep;&ep;“嗯，坐坐啊。”
&ep;&ep;不知名的飞鸟在周边盘旋，林以忽然想到课文里的昆明。
&ep;&ep;应是，四季如春，适合养老。但是盛华这边，四季分明，总是让人感知明确。
&ep;&ep;“今天应该接触了一些人，感觉怎么样？”
&ep;&ep;林以靠着他的肩膀，玩着他的手指，“都还蛮有分寸的，不过司机有些不聪明。”
&ep;&ep;“不喜欢就换了，他刚从警校出来，还没跟过别人。”
&ep;&ep;“换了吧。”
&ep;&ep;“听你的。”
&ep;&ep;林以实在是有些累了，坐在那里就睡着了，最后被陆蓦打横抱起，捞在怀里。
&ep;&ep;司机拿着把遮阳伞过来，帮他们挡着太阳。
&ep;&ep;“陆总，需要回去吗？”
&ep;&ep;“安静些，等林总醒来。”
&ep;&ep;两个男人在日光下沉默。
&ep;&ep;陆蓦这会能够借着阳光见到她的睫毛，昨夜太黑根本看不确切。他们有太多灵魂靠近的机会，都被他用“怕自己失了分寸”草草收尾，几番拒绝少女的邀请。
&ep;&ep;他抱得稳当，这会也光明正大欣赏着她的面容。其实盛华这边的人要是觉得他们俩有什么关系，也无所谓，就是传到了彭耀华耳朵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ep;&ep;只是如果没有什么关系捆绑，于两个人来说，都会有更多自由发挥的空间。
&ep;&ep;尤其是先前，她说今年过生想要自由。
&ep;&ep;要自由多简单，但她以后要做话事人，身上总要有担子压着。
&ep;&ep;很多时候陆蓦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够运，年纪轻轻就有了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产。但其实他自己也是够运的，是代淑君给他们堆砌的起点足够高。
&ep;&ep;昨夜等她高潮之后，他将她拥在怀里的时候，有一瞬间失神。
&ep;&ep;等林以出国之后，会接受那些开放关系跟开放思想吗？她是不是会去找别的人当玩物？
&ep;&ep;她会在别人身下？又或者是身上？控制着别人？
&ep;&ep;不知道。
&ep;&ep;但这都是她的权利跟自由。
&ep;&ep;她问他要了，他就会给。
&ep;&ep;这是讲定了的，他也没法允许自己失信。
&ep;&ep;有只蝴蝶飞过来，落在她的眉骨上，扑扇着翅膀。其实她今日妆容很精致，明明脸上没染多少脂粉跟颜色，就是衬得很有气质。
&ep;&ep;似乎一眼能望到她的中年，穿着半拖，养着小宠物，天天就在沿江散步。
&ep;&ep;她的骨相优秀，到了中年也会是人群里出挑的那个。
&ep;&ep;正想着，蝴蝶飞走了。
&ep;&ep;林以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是不是有些热？回去吗？”
&ep;&ep;他伸手帮她挡着光，“依你。”
&ep;&ep;“覃浩峰跟我说你拿到了叁项赛跟盛装舞步的票，不过那是八月份的事情了。”
&ep;&ep;“中间会有很多变动，顶楼跟天台都会留着，走一步看一步。”
&ep;&ep;林以坐起来，“回去吧，我是说，月底回江月轩。”
&ep;&ep;陆蓦点了点头，抚摸着她的发顶，“回去吧。”
&ep;&ep;司机到底是年轻，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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