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春儿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晨兮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埋怨道:“您洗完了怎么不叫奴婢进来侍候?这虽然说是夏季,但头发湿着却是会引寒邪入体的。”

&ep;&ep;晨兮笑道:“夏热炎炎的,湿着比较凉快些。”

&ep;&ep;“小姐可不能为了贪凉而伤了身子。”春儿拿过了一方干净的丝巾替晨兮擦起了头发。

&ep;&ep;晨兮本已坐了许久,加上夏天头发干的快,只稍擦了一会就擦干了。

&ep;&ep;春儿这才放下湿巾问道:“小姐,奴婢服侍您更衣吧,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ep;&ep;“不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再看会书。”

&ep;&ep;“夜深了,多看书会伤眼睛了,还是早些睡吧。”

&ep;&ep;“一时间睡不着,我真的没事,你快去睡吧,明儿还得早起。”

&ep;&ep;春儿还待再劝,见晨兮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遂也不再多说了,只是挑了挑灯芯,让光更亮些,又倒了杯茶在一边后,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ep;&ep;夜很静,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ep;&ep;晨兮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觉腰有些酸痛了,才合上了书,目光悠悠的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漆黑,连蛙都不再鸣叫了,仿佛都进入了梦乡。

&ep;&ep;他不是他!

&ep;&ep;她秀眉微蹙,原来她还是认错了。

&ep;&ep;合上书她打了个哈欠,姿态优雅而慵懒,明媚眼底微泄些许的疲惫,却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

&ep;&ep;这种美是与她的阅历,她的修养,她的文化,她的风仪分不开的,这时的她就如夜里的精灵,美而魅惑。

&ep;&ep;她懒洋洋的走到了窗边,正想关上窗,突然她警惕的往边上一闪,一阵冷风擦过,一个黑衣男子纵身而入。

&ep;&ep;“你终于来了。”她笑了笑,没骨头般靠在墙边,看着黑衣男子的背景,眼里闪着与众不同的光芒。

&ep;&ep;男子的身形微顿,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ep;&ep;这声音平直如线毫无一点波动,晨兮脸色一僵,禁不住后退,却忘了她身后是墙,她紧紧地靠在了墙上,墙上很冷,冷气浸入了她的身体,让她更加的清醒。

&ep;&ep;男子慢慢地转过了身体,一对淡漠而冷冽的眼直视着她,声音依然冷如冰泉:“说,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ep;&ep;晨兮强笑了笑:“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不是他!”

&ep;&ep;“真的?”他的眼神充满探究,更如利刃般剖视她的内心,仿佛要看透她心中所有的秘密。

&ep;&ep;“当然,我与阁下素味平生怎么能知道阁下要来?”

&ep;&ep;男子点了点头:“想来你也不可能知道我要来,毕竟打探我行踪的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ep;&ep;晨兮心头一凉,这个男子就是那日守着她洗澡的那位,也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危险的一个,因为这男人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死气,那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气息,连她这个死过的人在他身边都会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ep;&ep;“呃…。阁下坐下说话吧。”晨兮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ep;&ep;他目光微动,眼扫过了茶杯又看了眼晨兮:“你在等人?”

&ep;&ep;“嗯。”

&ep;&ep;“男人?”

&ep;&ep;晨兮眼微抬,有些不愉的看向了他,淡淡道:“阁下管得太宽了吧。”

&ep;&ep;男子的眼变得深邃,冷笑道:“一个名门千金,一个世代大儒的外孙女竟夜半私会外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ep;&ep;晨兮反言相讥道:“一个堂堂男子汉,一个胸怀天下的王者,竟然深更半夜两度闯入女子深闺,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ep;&ep;男子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声音愈显阴寒,恰如一阵阴风穿堂拂起阵阵鸡皮疙瘩:“你胆子不小!”

&ep;&ep;“阁下是说自己气量很小么?”

&ep;&ep;他神情微动,眼再次犀利如刀狠狠的射向她,那眼就如淬了毒般的阴冷,尖锐,深深的刺入了晨兮的瞳仁之中。

&ep;&ep;晨兮淡淡的对视,明亮的大眼如海般幽蓝,平静,镇定!

&ep;&ep;良久,她扑哧一笑,举起手中的茶盏,轻道:“阁下眼瞪着不累么?”

&ep;&ep;说完悠悠的抿了口茶,那神态却仿佛没把男子当作一回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已然全是汗了,这个男子的气场太强大了,

&ep;&ep;男子眼一闪,沉声道:“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ep;&ep;晨兮淡淡一笑“:阁下要杀我还会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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