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手慢慢的放下,将帘外的风光全隔断开来,细细看来这坐不坐轿子的外面景色还是一般无二的,原来这轿子坐着也不过如此。

&ep;&ep;总有一天会让二姨娘一家知道坐着轿子的风光将成为永远不在的奢侈!

&ep;&ep;“大小姐,请移步。”不一会轿子停稳了,帘门掀了开来,露出鹦鹉殷勤的笑脸。

&ep;&ep;“怎么敢劳鹦鹉姐姐呢?”晨兮对春儿佯怒道:“春儿,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懒了?”

&ep;&ep;春儿委曲道:“是鹦鹉姐姐要亲自掀帘门的。”

&ep;&ep;鹦鹉笑道:“是啊,难道有机会伺候大小姐,大小姐就赏奴婢一个脸面吧。”

&ep;&ep;晨兮笑道:“姐姐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我可不敢使唤。”

&ep;&ep;“只要大小姐能让老夫人高兴了,奴婢再累些也甘之如饴呢。”鹦鹉笑着不着痕迹的让开了半边身:“大小姐请。”

&ep;&ep;晨兮点了点头,率先走向了芳园的主屋。

&ep;&ep;一面走着一面心里却思量开来,按说这前来接她的事不该是鹦鹉这个大丫环来做的,可是鹦鹉不但来了还主动示好,这到底是老夫人的意思呢?还是鹦鹉自己的意思?

&ep;&ep;如果是老夫人的意思,那么老夫人定然是居心叵测了,是想通过鹦鹉来给自己下套。如果是鹦鹉自己的意思,那么倒等于自己在老夫人的身边安了一个人了!

&ep;&ep;她侧头看了眼鹦鹉,鹦鹉一脸的笑十分自然,让人看不出一点的端倪来。

&ep;&ep;晨兮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是痴了,鹦鹉从十岁就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能做到大丫头这位置怎么是个容易被人看出心思的人?算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是有机会的。

&ep;&ep;正想着,鹦鹉跨上前数步,对晨兮抱歉一笑道:“奴婢去禀告老夫人,大小姐稍候。”

&ep;&ep;晨兮点了点头。

&ep;&ep;很快鹦鹉就走了出来,笑道:“让大小姐久等了,都是奴婢的错,老夫人正等着大小姐呢,快请进吧。”

&ep;&ep;晨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当然知道这是鹦鹉的托词,老夫人明明是有求于她却又要给她下马威,这是恩威并施呢。

&ep;&ep;两世为人她怎么能不知道老夫人这些手段呢?

&ep;&ep;才跨入大厅,就看到秦氏稳稳的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而巧儿在一边扇着扇子说着笑话。

&ep;&ep;晨兮快速走上几步,见秦氏面前放着一个软垫,连忙跪了下去给秦氏行了个大礼。

&ep;&ep;见晨兮乖巧的行了个大礼,秦氏笑容满面,口中却说:“哎哟,来见祖母还行什么大礼,真是心疼死祖母了,快起来,快起来。”

&ep;&ep;晨兮满面含笑道:“老夫人抬举兮儿,兮儿却不敢失了礼。”

&ep;&ep;“呵呵,真是懂事。快来祖母这边坐吧。”

&ep;&ep;晨兮的眼一闪,这懂事不懂事就看听不听话了,如果她要是不听秦氏的话,估计马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要扣上来了。

&ep;&ep;她低着头坐在了秦氏的下首。

&ep;&ep;刚刚坐定,余巧儿就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对着晨兮行了个礼,害得晨兮立刻又站起来回礼。

&ep;&ep;见两人你来我往的回礼,秦氏若有所指道:“瞧着你们两个就如姐妹般,我看了真是满心欣慰。”

&ep;&ep;余巧儿嗔道:“外祖母说什么话呢?巧儿与表妹本来就是亲姐妹啊。”

&ep;&ep;“是,是,是我老糊涂了,可不是你们就是亲姐妹?”秦氏大笑起来。

&ep;&ep;晨兮笑而不语,知道这只是老夫人与余巧儿对好的台词,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ep;&ep;果然秦氏道:“对了,听鹦鹉说你正准备出门?”

&ep;&ep;唇讥嘲的勾了勾,是听说么?听说还能眼巴巴地在门口堵着她?分明是早就作好了准备好么?

&ep;&ep;神情却更加恭敬了:“是的,昨儿个司马老大夫说今儿让兮儿去拿给母亲开的药方子,这不一早起来兮儿正准备去给母亲拿药呢,只希望母亲能早点康复。”

&ep;&ep;秦氏听了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幸亏祖上保佑,让你母亲得遇神医,才解了这十几年的病痛。”

&ep;&ep;她只说是病痛却不说是中毒,分明是心向着二姨娘的,也暗中警告晨兮林氏的病就是体弱而不是中毒。

&ep;&ep;晨兮心中冷笑了笑:这还用秦氏交待么?她要是咬着不放昨日还会替二姨娘说话么?这秦氏真是枉作小人了。

&ep;&ep;脸上却正色道:“是啊,确实是祖上保佑,说来也是母亲的福份。”

&ep;&ep;秦氏脸一僵,她怎么感觉晨兮有意跟杨家撇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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