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晨兮的,论貌,如琳比不上晨兮,论身份如琳是庶出晨兮是嫡出,论才情如琳更比不上晨兮了,要知道晨兮是家学渊源,大儒世家,如琳怎么能比?唯一能比的就是头脑了,她一向引以为傲就是如琳的脑子却是灵巧的,比晨兮这个木疙瘩不知好了几千几万倍!更让她得意的是她一直把晨兮玩弄于掌股之间。

&ep;&ep;可是晨兮不是一向与她这个半死不活的母亲一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么?也一直对她比较尊敬么?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犀利了?

&ep;&ep;面对林氏的话,二姨娘辩无可辩,就算是告到将军那里,将军也帮不了,这总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吧?

&ep;&ep;她努力的平息了怒意,才发难道:“姐姐,按说你宅子里的事,我不该管,可是既然将军让我来当这个家,有奴婢把这事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就不得不管了。”

&ep;&ep;林氏托起了茶盏,轻撇了撇茶,优雅地抿了一口后,淡淡道:“妹妹又怎么了?怎么就这么义愤填膺的?难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么?是将军又要娶妾了?让你这般愤怒?”

&ep;&ep;二姨娘一震,眼眯了起来,这林氏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拿捏了她一把!竟然说她是为了将军娶妾而愤怒,这不是指责她善嫉么?她虽然是善嫉,可是却无论如何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认的。

&ep;&ep;看着林氏淡雅从容的样子,心头一阵嫉妒,她就算是怎么学也学不会林氏这般的漫不经心中透着高雅的神态,做多了反倒是画虎不成反类了犬!还好将军就吃她这一套,这林氏再怎么大家风度可将军不喜欢也是白搭!

&ep;&ep;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的时候,她只是不明白,平日里林氏不是自恃身份根本什么也不管事么?怎么今天却变得柔中带钢了?倒让人不容易捉摸了。

&ep;&ep;晨兮看着母亲这般,却露出了会心的一笑,以前的母亲是怕二姨娘使坏伤了自己的儿女,眼下自己已然把二姨娘得罪了,母亲自然无论如何要站在她一边的。

&ep;&ep;看着晨兮母女有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骨子里的儒雅,二姨娘又气又恨,她怒道“陈嬷嬷是我的奶娘,大小姐居然问都不问就动手教训,那脸被打得都见不了人了,明儿个就是老夫人的寿辰,这要是被人看到了,知道的会说是大小姐出手教训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夫人薄待了府里的老人,大小姐这么做是置老夫人的脸面于何地?”

&ep;&ep;“扑哧”晨兮忍不住的笑出声,惹得林氏与二姨娘同时向她看去。

&ep;&ep;只听晨兮道:“二姨娘你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罢了,要是传了出去可就丢了咱们将军府的脸了。”

&ep;&ep;二姨娘脸色晦暗的看着晨兮,那眼神就如要剥了晨兮的皮般,却听晨兮侃侃而谈道:“这陈嬷嬷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竟然置府里的规矩而不顾,进门也不给母亲行礼,说话更是毫无顾忌,这是奉了谁的令?是您二姨娘的还是老夫人的?”

&ep;&ep;二姨娘脸色一变:“自然不是奉了我的令,我怎么可能命令她对姐姐不敬呢?这置姐姐于何地?”

&ep;&ep;晨兮讥诮的看了眼二姨娘,那眼底清澈一片,更是有种洞察世事的了然,看得二姨娘不禁躲闪着她的目光,心里暗恼,自己怎么就怕起一个小丫头来了?

&ep;&ep;就在她思量之间,却听到晨兮道:“我也认为二姨娘不会做这事,想来是这刁奴趁着府里事多,有意给二姨娘丢人了,眼下家里客人彼多,今儿个她是冲撞了母亲,好歹还是院里的,要是明儿个冲撞了家里的贵客,那丢人的就不是她一人了,就是咱们整个杨府了,二姨娘你说我惩罚她是对还是不对?”

&ep;&ep;“不对!”二姨娘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把众人吓了一跳,唯有晨兮气定神闲地坐在了那里,接过了琥珀重新递过来的茶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眼里划过一道讥嘲之色。

&ep;&ep;二姨娘看着这样的晨兮感觉十分的陌生,竟然生出了高山仰止的心思,一种压迫力从晨兮的身上淡淡的弥散开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ep;&ep;她努力的吸了口气,缓缓道:“老夫人明明命你在院中抄写金刚经,你却跑到了这姐姐的院里,你这就是对老夫人的不孝,我怕你耽误的抄经,好心好意让陈嬷嬷送纸送笔来,你却毒打了陈嬷嬷,分明是不满我的好意,其实是发泄对老夫人的不满!你对老夫人阳奉阴违,不忠不孝,难道还对了么?”

&ep;&ep;“二姨娘,母亲身体不好,我身为子女前来探望母亲又有何不对?这怎么成了阳奉阴违了?就算这话送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只会赞我孝道,还会责怪我不成?二来你的好意我也领了,陈嬷嬷送纸送笔,我是满心感激的,这满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我之所以惩罚陈嬷嬷,完全是她目无主母,行为粗鄙,根本是两回事!你要是不服,这满院子的丫环婆子都可以作证,要是再不信咱们就到老夫人那时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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