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破绽,暗叫不好。

&ep;&ep;小丘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紫气如箭般从剑尖激射而出,霸道的剑芒贯穿了雷震的鎧甲,腹部炸出一道血花。

&ep;&ep;围观的人看得瞠目结舌,脑袋被小丘的气势制压,没法再思考别的事情,眼球尽被小丘维持着握剑的姿势以及雷震的跌势霸佔。

&ep;&ep;雷震半跪在地上,按着腹部鲜血淋漓的伤处,勉强用真气把侵蚀他皮肉的紫色抵消,为免即时毙命,他甫昂起头来,冰凉的剑刃已贴着他的脖子?

&ep;&ep;「胜负已分,你还有大话说吗?」

&ep;&ep;「没了,作为一个武者,能死在高手手上,是毕生的所愿。」雷震盘膝坐着,神色自若地道:「只是我倒是好奇,你的力量怎会进步得那么快?」

&ep;&ep;「因为功力不足,便杀不了你们这些坏人,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变得强大!」

&ep;&ep;「坏人?哈哈哈哈哈!」雷震仰天大笑,彷彿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他道:「原来如此,你觉得自己是好人,而我们雷家军是坏人,好人杀掉坏人就天经地义,对吗?」

&ep;&ep;「难道不是吗?」小丘冷漠的脸孔挤出了怒容,他道:「我父亲专杀贪官污吏、为民除害,是人所共知的英雄。你们害死他,难道不就是坏人吗?」

&ep;&ep;「我以为你已经变成另一个傲影,原来心智还是像小孩般幼稚。」

&ep;&ep;「你说什么?」小丘凶狠地瞪着雷震,剑刃在他的皮肉上划出一些鲜血。

&ep;&ep;但雷震还是脸无惧色,道:「我说你根本不了解你的父亲,只不过在模仿你想像中的他而已。」

&ep;&ep;「不!我不是!我比谁也了解我父亲!」

&ep;&ep;「那么,你为什么犹豫起来?如果你坚信自己是遵从傲影的道路,为何会因为听到我几句说话而动摇?还是说,你只是拿你父亲来作藉口,发洩你心中的仇恨?」

&ep;&ep;雷震的说话如尖锐的锥子凿进小丘的心里,他虽然极力否认这些话,矛盾和混乱却在他的脑袋根植生长,怎也挥之不去。

&ep;&ep;「给我闭嘴!」小丘恼羞成怒,在雷震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火辣的血痕。

&ep;&ep;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同时意味着雷家军的末落,士卒们立时失去了仅馀的战意,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ep;&ep;「哈哈哈!我报仇了!我替父亲报仇了!哈哈哈!」小丘发出嘹亮的笑声,在四周不断打圈,彷彿要把这份喜讯告知天下每一个人。

&ep;&ep;士兵们怕引起小丘注意,都不敢拔足逃走,被迫留在原地,见证他了结平生所愿。

&ep;&ep;小丘突然停止了大笑,表情变得阴沉,喃喃地道:「对了!还有那个出卖我的人,杀了他之后,才是彻彻底底报仇。」

&ep;&ep;妘晓荧心中一凛,还未及劝阻,小丘已衝向包围的士兵,巨剑乱舞,所掠之处,惨叫声连绵不断,肢体分断,彷如一头失控的魔兽。

&ep;&ep;「哈哈哈!原来征服一切、毁灭碍眼的东西是那么痛快!我终于变成像父亲一样了不起的霸主了!哈哈哈!」

&ep;&ep;妘晓荧一直以为真气属性是与生俱来,不可以随便改变,但她这几天留意着小丘的改变,推断出真气属性是依据个人的性格而改变,而且性格越极端、信念越强的的人,所发挥出的威力更强。

&ep;&ep;现在傲丘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丘,而是和其父傲影一样,不,是比他更狠辣、更无情的战士。如果傲丘以前的土系真气是为了保护人而存在,那他现在的暗系真气便是为了毁灭一切而诞生。

&ep;&ep;道路上尽是士兵们的尸骸,鲜红色的血化作显眼的路标,妘晓荧勉强跟上小丘的速度,随他来到一所大宅。

&ep;&ep;小丘一记十字斩,把木门破开,便见一道身影站在庭园的中央,他满意地道:「我早就料到你会在这里等我。」

&ep;&ep;「我亦料到你会在这里找我。」雷翅苦笑,脸上不见有一丝恐惧,他穿着一件白袍、头系白带,显然是迎候着死亡。

&ep;&ep;「只要杀了你,一切都会结束。」小丘跨进了大宅,仍然残留着死者鲜血9巨剑拖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ep;&ep;「嗯……一切都会结束。」雷翅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却是反手瞄准自己的心脏,用力一刺。

&ep;&ep;小丘狰狞的脸孔变得呆滞僵硬,空洞的瞳孔目睹雷翅缓缓倒在地上,散发出的杀气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良久,他才拖着巨剑走到雷翅面前,凝视着苟延残喘的雷翅。

&ep;&ep;「小丘,我真的很想别你做朋友,真的很想,可是……」雷翅的脸庞披上两行泪珠,道:「可是我不可以,我是雷家军的人,而你……是魔教教主……」

&ep;&ep;小丘垂下头来,沉默不语,凌乱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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