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旁观了整个过程的陆安珩三人面面相觑,萧恪好奇地瞅了那装着烈酒的酒瓶一眼,小声嘀咕道:“看样子这酒果然够劲儿,阿爹这个千杯不醉的人竟然一杯就被放倒了。”

&ep;&ep;语气间很是有些跃跃欲试。

&ep;&ep;萧恒也颇为意动,大有拿过来自己尝上一杯的架势。

&ep;&ep;碰到这几个酒鬼,陆安珩表示有些心累,估摸着自己一走,这酒就得立马进了萧恪兄弟二人的肚子,陆安珩索性一挥手,爽快道:“这酒就给二位兄长尝尝鲜,我明儿个再送上一坛来。只是兄长们需注意,这酒着实性烈,不宜多饮,否则伤胃又伤肝,不值当。”

&ep;&ep;“够义气!”萧恪对着陆安珩咧嘴一笑,连忙去够桌上的酒瓶,却被萧恒横空出手抢了个先,兄弟俩顿时为了一瓶酒在厅里你追我赶了起来。

&ep;&ep;陆安珩满头黑线地望着这不靠谱的兄弟俩,心道你们的亲爹还在地上躺着呢,你们就敢这么作死跳脱,萧将军醒来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抄起鞋底把你们揍晕哦!

&ep;&ep;吐槽归吐槽,陆安珩还是麻溜地将萧将军扶了起来,萧恪二人见状,也不逗比了,连忙过来一起将自己亲爹给收拾好了。

&ep;&ep;陆安珩也不便多待,直接告辞了。

&ep;&ep;第二日恰好是沐休,陆安珩捧着一坛烈酒上门时,萧将军已经恪守承诺,找来了一位大夫等在正厅了。

&ep;&ep;这位大夫姓孙,与将军府关系不差,以往萧恒和萧恪两兄弟被萧将军揍得屁股开花时,通常都是请了这位孙大夫上门来给他们诊治,是以萧氏兄弟俩一见着这位孙大夫都莫名会感觉自己屁股一凉。

&ep;&ep;孙大夫看上去约摸六十来岁的模样,却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地不像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家。更兼一脸严肃的神情,一看就是个不太容易相处的长辈。

&ep;&ep;听闻陆安珩酿出了一种能治伤的烈酒,孙大夫原本是不信的。不过因着陆安珩这几年在京中捣鼓出的动静确实不小,是以大家对他的人品还是挺相信的。孙大夫想着家里那个烧的暖烘烘的火炕,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来凑了这回热闹。

&ep;&ep;得知陆安珩想要跟着自己一同去为病人看病,孙大夫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陆安珩帮自己打好下手,多看多听,少开口。

&ep;&ep;陆安珩自然是没意见,就这么捧着烈酒坛子跟在孙大夫的身后出诊去了。

&ep;&ep;陆安珩真要用心做一件事,那绝对是能做的非常细致的。比如这回,他虽然跟在孙大夫身后没开口,却在孙大夫给人诊治时,仔细地记住了患者的伤口到底有多严重。然后在孙大夫让他写药方时,抽了点时间做了回病情记录。

&ep;&ep;孙大夫见此,忍不住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心道此子果然不愧是年纪轻轻便能在京城闯下偌大名声的少年天才,单是这一份细致入微便远胜大部分人了。再想了想家里那个不开窍的孙子,孙大夫的脸色便忍不住郁闷了起来。

&ep;&ep;同样是人,自己的孙子还比眼前这小子大上几岁,怎么就跟人差了这么远呢?孙大夫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道一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ep;&ep;陆安珩丝毫不知自己又拉了一回仇恨,接连大半个月都跟在孙大夫身后,走了不少穷苦人家。陆安珩倒是毫无异议,完全不见半分对这些底层人民的嫌弃之色,依旧认认真真地记下了他们的病情。

&ep;&ep;到了后来,孙大夫忍不住起了些许爱才之心,索性指导着让陆安珩亲自上手去处理伤口,还告诉了陆安珩不少药理的知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ep;&ep;二人就这么走街串巷地过了一个月,直到陆安珩带来的一大坛烈酒全部被用完,孙大夫统计了一下陆安珩做出的那份病历本,发现这些用了烈酒处理伤口的人,比起以往那些直接用药的人而言,基本没有发现伤口恶化的现象。

&ep;&ep;这也就意味着,陆安珩所说的,烈酒能用来处理伤口一事,完全属实。

&ep;&ep;萧将军大喜,连忙进宫将这一大好消息禀告给了元德帝。

&ep;&ep;陆安珩则开始望着自己酒坊中的烈酒发愁:这烈酒的酿制法子,要不要再次上交给国家呢?

&ep;&ep;第37章关于大夫协会的设想

&ep;&ep;陆安珩陷入了纠结之中,把酿酒方法上交给国家吧,这年头又没有什么知识产权法,朝廷的那些工序对这些世家大族基本没秘密。一旦自己把方法交过去,世家大族们立即就能让他们的酒坊做出来浓度高的酒,到时候陆安珩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ep;&ep;到时候陆安珩这酒坊,高端生意肯定做不了了。损失一大笔银钱不说,估摸着还会养不起酒坊的伙计,那可就麻烦了。

&ep;&ep;可是如果不交的话,烈酒这高昂的价格,完全让那些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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