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有听见脚步声,我根本无从猜测冷玨的去处。

&ep;&ep;「冷玨呢?」在黑暗中,我紧抓着莫炎的手询问。那样的动作会带给我一种踏实的感觉,因为,手里有握着些什么就会感到安心,而且,我确信莫炎一定知道冷玨的去处,刚才我见到他们交换着眼神就是证据。

&ep;&ep;莫炎没有回答。

&ep;&ep;「冷玨呢?」我又问了一次,手抓得更大力,语气是双倍的着急。

&ep;&ep;莫炎还是没有回应我。

&ep;&ep;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舞会现场再次重获光明,大伙儿都用手轻轻摀着眼,那是一阵黑暗后,光明突然袭来的下意识反应。每个人都四处张望着,漫无目的,似乎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莫炎不同,他有目的的在寻找些什么,无暇理我。

&ep;&ep;「还在……」他轻声低喃。

&ep;&ep;「你在说什么?」我扯着他的手。

&ep;&ep;「没看见人……」莫炎闔上了眼,我以为他要陷入沉思,却在下一秒忽地张开,「在外头。」

&ep;&ep;「什么在外头?」我皱了皱眉,「莫炎,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话都还没说完,我的嘴就被莫炎的大手摀住,「唔……」我挣扎着。

&ep;&ep;「嘘……」他要我闭嘴,「想见冷玨?」

&ep;&ep;终于,他说的话和我的疑惑有点相关了。我急切的点头,唯恐他看不出我的心急。

&ep;&ep;「安静,跟我来。」莫炎拉起我的手,顺着刚走进来的红地毯走出舞会大厅,这画面实在有够讽刺的,刚进来时,我是跟着冷玨的,而现在,却是跟着莫炎离开。好像我进来时和哥哥一对的,而在离开时,却移情别恋爱上了弟弟。

&ep;&ep;这是什么狗血的幻想?

&ep;&ep;甩甩头,把不重要的事踢出脑袋,现在找到冷玨才是最重要的。

&ep;&ep;渡轮没有离岸,莫炎带我走下了船,他小心的提起我后头的裙摆,让我可以走得快一些。

&ep;&ep;「冷玨在哪?」我轻声的问着。

&ep;&ep;他比了个要我闭嘴的手势,微微动了动嘴,似乎是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作罢,我只听得见一些模模糊糊的低喃,「看见你,应该可以让他努力……」我很确定这话并不是停在「努力」这个词,但之后他的自言自语越来越小声,我根本听不清楚,就算要读唇语也无法,因为,他的每个字都是连在一起的。

&ep;&ep;更努力什么?这疑惑在我心中一点一点的放大,占据所有的心思,但我没有开口问,因为我知道莫炎不会回答。

&ep;&ep;如果他下定决心不说,无论我拷问、逼问,都不会有答案。

&ep;&ep;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靠自己,莫炎带我离开舞会会场到这,表示冷玨一定在附近,若他没有化成冷风,我一定可以感受到他。

&ep;&ep;闔上眼,大地的动静开始传送至我的脑海,声音由耳朵一点一点输送进来,我听见右方的地正承受着剧烈撞击,杂乱且繁复。

&ep;&ep;那儿,一定有人。

&ep;&ep;我张开眼。

&ep;&ep;「右方,是吗?」莫炎凑过来询问,看来,刚才在我闭上眼时,他也化作光去察看了,不过,也许因为现在太暗了,他不太相信自己。

&ep;&ep;我点点头。

&ep;&ep;「我们走。」他抓着我的手腕,往他看见、我感受到有动静的地方赶去,果真,那儿有两个人影在缠斗着,不是拳脚上的你来我往,而是有各种元素互相往对方掷去,元素幻化着,有时是刀,有时又是箭,千变万化,难以形容,但不需多加解释,那就是场典型的打斗,不过,招招都比我们上课时的比试更加准确与毒辣。

&ep;&ep;上课时的比试是点到为止,而他们的,却是想尽办法制对方于死地。

&ep;&ep;我观察了他们一下。那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冷玨,另一个包得全身黑,像个忍者,身形有些熟悉,但我一时间想不太起来。

&ep;&ep;「他是谁?」我问,向陌生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ep;&ep;「影,风妖。」莫炎静静的开口,神色严肃的不能再严肃。

&ep;&ep;与此同时,影的身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冷玨的手中凝聚了一把冰剑,他将全身的感官开啟,希望可以感受到影的动静,但,长剑挥舞着,似乎一刀也没有砍中,冷玨像个失措的小丑,在舞台中央演出一场独角戏。

&ep;&ep;忽地,一阵朱红落地,冷玨的脸上多了一道伤口,皮肤缓缓结冰,一寸一寸的让伤口痊癒,但不过几秒之间,冰又再次碎裂,鲜血喷溅。

&ep;&ep;我不晓得在什么情况下,妖的自动痊癒能力会无法发挥,但恐怕就是此刻,因为血珠不断坠落,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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