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名门贵女当街策马,还与一男子同行,简直骇人听闻。

&ep;&ep;此事一传开林楚浅刚支棱起来的才女与大家闺秀的名声荡然无存。

&ep;&ep;幸得她也并不在乎,每日前去看望自己的丑弟弟颇为怡然自得。

&ep;&ep;倒是卫宁兰听闻以后很是内疚,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

&ep;&ep;林府诞下一位公子的消息传来,蜂拥而至的道贺与礼物摆放了库房。

&ep;&ep;每日皆有人递上帖子要来拜访而被一一拒绝,只有几个原先就私下走动密切的人前来探望过。

&ep;&ep;高家王家叶家都登门造访,一群人围着卫宁兰和刚出生的林宁契打转。

&ep;&ep;林宁契便是那丑弟弟的大名,并不动听,但是各取了父母名讳中的一个字,表露了双亲的深爱与期盼。

&ep;&ep;林楚浅常调侃这名字乍一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林品契的兄弟。

&ep;&ep;林品契与卫宁兰对此倒是毫不在意。

&ep;&ep;于是林楚浅便继续揶揄,只说若是下一胎生了一个女儿,莫不是要叫林品兰?

&ep;&ep;林家夫妇相视一笑,纷纷表示此后不会再生。

&ep;&ep;想来是被生产那惊心动魄的场面给吓到了,尚且心有余悸。

&ep;&ep;波涛汹涌之后便是平淡如水的生活,一转眼林宁契已经长开摆脱了丑弟弟的称号,府里开始张罗着摆满月酒。

&ep;&ep;不想太过声张便只请了些平日亲近的人前来同贺,冷清许久的林府顿时热闹了起来。

&ep;&ep;卫宁兰孕后得益于钟晏开的方子将身子调养的很好,除了月子后,气色红润,比怀孕前还要容光焕发。

&ep;&ep;几位夫人围着她与林宁契连连打趣称赞。

&ep;&ep;林楚浅则与高子漓两人无聊的在后院拿着弹弓去打停靠在池塘上的蜻蜓。

&ep;&ep;林府的鱼塘自然是比不得高府的气派,但简陋有简陋的独特魅力。

&ep;&ep;坐在凉亭感受着清风拂面,树上的蝉鸣也不显得聒噪。

&ep;&ep;林楚浅的弹弓一向比高子漓打得准,几轮下来,后者便泄气的赖皮不想打。

&ep;&ep;“不打了不打了,我老是打不中。”

&ep;&ep;林楚浅轻笑,拿起弹弓瞄准后,准确无误的将一只蜻蜓打落在水中。

&ep;&ep;内心念了几声罪过罪过。

&ep;&ep;转过头对着气急败坏的高子漓调侃道:“阿漓,怎么你的弹弓还是打得这么烂。”

&ep;&ep;“胡说,除了你,我打弹弓就没输过谁。”

&ep;&ep;见她嘴硬,林楚浅笑眯眯的问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一人曾多次赢下你的弹弓呢?”

&ep;&ep;那人自然便是甄尤脩,从小到大,从他还流着鼻涕开始,高子漓就一直没在他身上讨到过便宜,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期间输掉的弹弓怕是她自己都数不清。

&ep;&ep;高子漓一听到这话,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恼怒,竟是憋着嘴不出声了。

&ep;&ep;说起来,近日甄尤脩也来了,就在前院宴席上。

&ep;&ep;高子漓陪着高夫人到林府的时候,一看到甄尤脩便拉着林楚浅只往后院走,非是说要与她比弹弓。

&ep;&ep;现在弹弓比到一半,她却突然不耐烦了起来。

&ep;&ep;前前后后的事情林楚浅看得一清二楚,但她也没有拆穿,偷看着高子漓的脸色,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知为何,今日见到八王爷竟觉得他相貌堂堂,气度不凡。虽然看着风流浪荡,但实则风度翩翩,彬彬有礼。阿漓,你说他与长笙相比谁更胜一筹?”

&ep;&ep;“当然是长笙哥哥好啊,这还用说?”

&ep;&ep;高子漓一听她提起甄尤脩,脸颊泛红,极其不自在。

&ep;&ep;“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八王爷身份尊贵,他又对我情有独钟,若是嫁给他,当个八王妃感觉也不错。”

&ep;&ep;林楚浅杏眼里满是笑意,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高子漓的反应。

&ep;&ep;结果没有让她失望,高子漓炸毛一般的猛的抓住她的肩膀。

&ep;&ep;“你不能嫁给他。”她气呼呼的说道:“要是你嫁给他,长笙哥哥怎么办?你…你怎么能辜负他!”

&ep;&ep;“唉,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的。”林楚浅故作遗憾的摇头,煞有其事。“本来他在的时候我还有些害怕,但他现在不在都城里,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当八王妃比较划算。”

&ep;&ep;“放屁。”高子漓气的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得吼道:“你要是真的当八王妃,我就…我就和你绝交。”

&ep;&ep;“正合我意。”林楚浅笑眯眯。“毕竟我如此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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