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万年老妻奴的徐远,在跟茜茜交往时还不是这么宠的,如同每个在事业上拚搏的男人一样,每天有五百件不同的事儿要他解决,还不带重样儿的,所以养了个我行我素的情妇,对于他而言是个麻烦。

&ep;&ep;听完老莫报告茜茜今天的情况,眉峰只是稍微拢起又放下,但这一瞬间的反应已经够让旁人绷紧神经了,eve小心翼翼的开口:「徐先生……」

&ep;&ep;徐远睨eve一眼,那眼底的冷光她再熟悉不过,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低下头不再多说。

&ep;&ep;「兰家就交给你了。」徐远目光淡淡转向办公室站在最远处的一个男人身上,见他点了头,就不再多说,挥挥手让眾人都出去。

&ep;&ep;一室冷清,他又想起安茜茜,太阳穴泛起一丝丝疼,不过是一时之念就惹上这个小麻烦精,偏生他还不想甩掉,反倒是安茜茜不耐烦他,现在已经被归类为家具一类,忽视的很彻底。

&ep;&ep;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兰沁。

&ep;&ep;自从兰沁来到d市跟她说些似是而非的浑话后,虽然“生理”上镇压了一番,但一向顺服听话的安茜茜,突然露出了她的小爪子,竖起全身的毛尾巴翘得高高的,他一靠近就被挠得一身伤。

&ep;&ep;徐远肩膀上的齿痕就是铁证,他虽然得逞但也因此失去分寸,安茜茜那一身漂亮的皮肉都是他留下的痕跡,这无疑是男人强大的证明,但他比安茜茜更加爱惜那身皮肉,第一次见着就迷上,所以看着心里头就不称意,对于兰沁的自以为是更加厌弃。

&ep;&ep;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事情皆可分等级,他的家族已经赚钱了几百年,不是工作没有责任更不存在兴趣,就像他一学会0-9,就玩融资股票基金什么的练练手,长大就给别人提点提点,下个指导棋,看别人费尽心力在那儿拿毕生所有斗智斗勇的只觉得热闹……但也只是热闹而已。

&ep;&ep;他从未看过别人脸色,不屑于他所在世界里的默认规则,比身家比权势,可笑的游戏,不过是他母亲一句当面的夸讚,兰沁就默认般自詡为他的未婚妻,对于他身边的所有指手画脚,他以前包养的女人总在双方愉快结束之后,会收到兰沁单方面幼稚的报復,可他毫无反应,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

&ep;&ep;任何人都不能试探他的规矩,只能顺服!只能遵从!

&ep;&ep;徐家若能追溯,可算到宋代开始发家,歷经战火动乱最后在靠海的城市落根,生意人头脑转得总比一般人快许多,虽然比不上当官私相授受,钱比他们多就行了。

&ep;&ep;而兰家的那点身家不过是徐家的零头,就是敢卖女儿,联姻下来政商勾结,也有几分名门的味道了,都还没站稳呢,就在打徐家的主意。

&ep;&ep;为那点儿小钱特意让人去端了兰家,安茜茜也是有本事的,但那位大小姐还在昂着她骄傲美丽的头颅,不肯对他曲意奉承。徐远默默盯着对电视笑得不亦乐乎的安茜茜,拿起遥控器关掉丢到一旁,也只是得到她窈窕的背影。

&ep;&ep;徐远冷冷一笑,拉掉领带跟着进到卧室,茜茜今天出去买东西,正在拆战利品压根不看徐远一眼,徐远见到她手上的东西脸直直黑下来,脑门嗡嗡嗡地怒喝:「丢掉!」

&ep;&ep;「浪费。」茜茜凤眼一挑,赤裸裸地挑衅,手中的东西装了电池发出鸣鸣声,看着徐远脸色不能更差,茜茜得意的一笑,刻意将那东西放到嘴边,然后轻轻地一吻。

&ep;&ep;又开始撩他的该死女人!

&ep;&ep;直接衝上前将那该死的东西丢到最远的角落,一抬手就把安茜茜扔在床上,捏着下巴狠狠地瞪着她:「我说过,不准触碰我的规矩!」

&ep;&ep;怎么这臭脾气,跟他身边那些少爷小姐一样,只是更像骄傲的孔雀,不肯动脑子炫耀自己,而是挺着纤细的背,昂着精緻乾净的美丽容顏,冷冷的睥睨,沉默的嘲笑而已。

&ep;&ep;第一次出手,就气疯了他。

&ep;&ep;是!徐远气疯了,他的骄傲不比她少,他甚至连家族都不放在眼底,这女人!这女人!!

&ep;&ep;她──成──功──了──!

&ep;&ep;事后回想,徐远也不知自己气哪一齣戏,茜茜就是最低级的幼稚,可他整个神经都被烧断。

&ep;&ep;他不知道的事,欲求得满,看茜茜自然什么都好,可欲求不满下又挑战男人最在乎的自尊,连买东西都罪大恶极。

&ep;&ep;「什么规矩?」安茜茜还是那副表情,挑着眉眼,两颗黑灿灿的眼睛镶在其上,最饱满的宝石都没她好看,她慢条斯理的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过我呀。」尾音还俏皮的一扬。

&ep;&ep;是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也不是eve怠忽职守,而是他挑选的女人都极其聪明,一点就通,即使是肤浅的,见到钱之后用她们漂亮的指甲想都知道,徐远最讨厌麻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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