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碧辉煌的音乐厅。

&ep;&ep;钢琴家在台上穿着黑色礼服在那弹奏着《钟》。

&ep;&ep;细腻而温柔的琴声流淌而出,时间的流逝随着音乐在人们的心中荡漾。

&ep;&ep;克制而流畅,钢琴家用着他十分轻盈的技巧来演奏着这首本该紧张的乐曲。

&ep;&ep;台下在黑暗中的人们穿着华丽的礼服来欣赏着这出如同是玻璃钟一般的乐曲,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ep;&ep;白昧也在这众人之中,与一位身居高位的女性alpha一起来欣赏着乐曲。

&ep;&ep;…

&ep;&ep;此时此刻,姜日暮坐在沙发上。

&ep;&ep;她的不远处,则是顾亭晚。

&ep;&ep;她半撑在办公桌上,手掌按住了桌角。

&ep;&ep;姜日暮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手,此刻因为有些压力导致她的手青筋浮起,在白皙的手背上,她的手并不能算太好看,明明算是脑力工作者,她的手却看着意外的结实,关节有些宽大,看着有一种力量美,线条清晰的手指有些青筋显现,却带着一股诱惑,她的指甲没有留太长,只是弧度刚好,留下一层白色的月牙。

&ep;&ep;她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将她一身遮掩完好,没有露出太多的肌肤,留下世人窥探的&ep;眼神。

&ep;&ep;她总是梳着高马尾,一丝不苟的样子,就连金丝眼镜也遮住了她含情的桃花眼,看着只剩下对方可以直击心灵的眼神。

&ep;&ep;化了淡妆,大概只是扑了粉描了眉——不,还有她的唇。

&ep;&ep;姜日暮想,这位心理咨询师是为了引诱她的病人吗?她的唇是那样的鲜红,让人恨不得化为唇膏身覆在她的唇上,她那微厚的唇却如同花朵等待人们去摘取、亲吻。

&ep;&ep;她望向了自己的左手,她的无名指上还佩戴着象征着婚姻的金色素戒。

&ep;&ep;没有任何的可能了,她心想,顾医生不会存在有如此卑劣的心,而自己也应当遵守着婚姻原则。

&ep;&ep;她如同等待法官给予她审判,沉默在蔓延。

&ep;&ep;顾亭晚看着报告,有些皱眉。

&ep;&ep;“报告中显示,你大脑中多巴胺和费洛蒙分泌较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太大问题。”

&ep;&ep;“所以,我是个正常人?”姜日暮问。

&ep;&ep;“是的,如果只是纯粹的机械调查的话。”顾亭晚看向她。

&ep;&ep;她嘴唇微启:“我怀疑,是你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ep;&ep;——我的婚姻?姜日暮怔然。

&ep;&ep;出现问题了吗?她自问。

&ep;&ep;有又或许没有。

&ep;&ep;但是她的心里真的没有答案吗?

&ep;&ep;不是的。

&ep;&ep;她想起了白昧,手又开始不自觉颤抖。

&ep;&ep;这是她的内心的枷锁。

&ep;&ep;她勉强笑道:“怎么会呢,我的婚姻很幸福。”

&ep;&ep;顾亭晚靠近她,坐在了她的旁边,手靠近了她颤抖的手。

&ep;&ep;她们的手擦过,除去一瞬间的触碰外,姜日暮下意识躲过了她的安抚。

&ep;&ep;“真的幸福吗?你的肢体与情绪,甚至你所填写的报告里,你都在向我诉说着痛苦。”顾亭晚没有强求,她只是垂眸看着那只颤抖的手。

&ep;&ep;“...”姜日暮不想撒谎,她没有回答。

&ep;&ep;“罗杰斯说过,我们人类应该有更高级的追求,我们不是简单的对外在环境做出反映做出适应,做出调整。”顾亭晚说起了她大学学习心理学所知道的理论。

&ep;&ep;“你是我的患者,我是你的医生,你应该信任我。”她说道。

&ep;&ep;姜日暮此刻感觉自己的心很乱,这一切的一切,她的心里在疯狂的挣扎着,嘶吼与冷漠交织,爱与痛在缠绕。

&ep;&ep;“顾医生...我...”她颤抖着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p;&ep;顾亭晚上前,抱住了她。

&ep;&ep;她沉声道:“我在此刻只是你沉默的树洞,你可以向我倾诉一切。”

&ep;&ep;多么温暖的怀抱啊,坠入泥潭的人又如何能拒绝呢。

&ep;&ep;哪怕这一切一切都只是海市蜃楼,急需救赎的人也愿意抛弃一切去奔赴,如同飞蛾扑火。

&ep;&ep;…

&ep;&ep;最后的激昂迎来了大家的掌声。

&ep;&ep;在结束后,大家逐步离开座位,留下了白昧和身边的人。

&ep;&ep;“想不到联邦警察局的副局长也喜欢听钢琴。”白昧微笑,她直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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