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二号1 (1/2)

&ep;&ep;陈染觉得好笑。

&ep;&ep;非常幼稚的小戏码。

&ep;&ep;对于这种常年不见阳光、躲在黑暗画室里的小孩，她敢说：只要她想，绝对能毫不费力地揪着领口把他拎出来，轻而易举地推倒在地上。

&ep;&ep;还真以为自己知道了点小事就可以用来控制别人了，天真。

&ep;&ep;不过那样未免有些大煞风景。

&ep;&ep;即使是毫无艺术素养的陈染，此刻看着那些错落有致地包围着她的蜡烛，也觉得挺美，很有氛围。烛光摇曳，她不太忍心在这里放一个哭嚎叫骂的小孩，打破这种朦胧的幽静。

&ep;&ep;更何况今天是她的生日。

&ep;&ep;这场景让她想起了生日惊喜。比如电视上常演的，黑暗中有人推着蛋糕，等她转过身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ep;&ep;虽然没有人期待她的出生，更不曾有人为她点过许愿的蜡烛。

&ep;&ep;今天，她的“男朋友”陆粲京或许会给她生日祝福吧。

&ep;&ep;她叹了口气，有些疲倦。

&ep;&ep;把背包扔在脚下，她照做了。

&ep;&ep;“你想看什么？”

&ep;&ep;她一边低声问，一边将颈后的长发拨到一侧肩上，低头解开领口的纽扣。

&ep;&ep;她低头的时候闻到了周临止的味道，一种青绿又冷然的木质香调，又依稀有淡淡的玫瑰和皮革味道。

&ep;&ep;从周临止住的酒店到学校坐地铁需要两个多小时，但是凌晨三点，没有地铁。她一个人不敢深夜打车，走到地铁站里等到五点多的首班车。

&ep;&ep;她匆匆在教学楼的卫生间洗漱，但没来得及洗澡，更没来得及换衣服。

&ep;&ep;她解开了扣子，把衣服脱下来，只穿着贴身的胸衣。

&ep;&ep;她背对着黑暗中的姜荻。

&ep;&ep;烛光是暧昧的橘黄，照在她的身上，脊柱沟一道阴影，像一条鞭痕，随着她侧头而动。

&ep;&ep;她颈侧和锁骨有斑驳青红的吻痕，而陈染，没有丝毫遮掩。

&ep;&ep;“继续。”

&ep;&ep;隐在黑暗中，姜荻的声音不近一分，也不远一点。

&ep;&ep;他像在观察瓶中的蝴蝶。

&ep;&ep;陈染低头寻找半身裙的拉链。

&ep;&ep;昨晚他们做的时候都没有脱衣服，她只是撩起了裙子。

&ep;&ep;可能是因为过程中拉扯激烈，拉链卡住了。

&ep;&ep;她低着头，及胸的黑色直发散落着，从她的肩头滑下去，随着她试图解开拉链的动作摇动。

&ep;&ep;发梢扫过她的脊背，她的上臂，也扫过她被两片肤色的碗装布料包裹的胸前。

&ep;&ep;发影如风动柳枝。

&ep;&ep;解开了。

&ep;&ep;陈染松手，布满褶皱的黑短裙滑过她的胯部，又抚过她的大腿，跌在地上围绕着她的脚踝。

&ep;&ep;黑色的中跟鞋被她的脚尖甩落，她从衣服中间迈步走出。

&ep;&ep;这一套“职业”的套装裙，是她为了去周氏实习，花了半个月的生活费置办的。

&ep;&ep;现在想想，不值得。

&ep;&ep;她面朝着空白的画纸若有所思。

&ep;&ep;在她赤裸的大腿和腰肢上，遍布着青紫的指痕。

&ep;&ep;最重要的是……

&ep;&ep;浑圆挺翘的臀，腿缝中隐约流出一丝水光。

&ep;&ep;“……内裤呢？”

&ep;&ep;“嗯。”她坦然回答，“扔掉了。”

&ep;&ep;她离开周临止以后，精液和体液的混合物随着她的走动一直往下流，内裤很快就一片狼藉了。她好像一直能闻到古怪的腥味。

&ep;&ep;她用纸巾擦拭过下体，把它扔到了卫生间里。

&ep;&ep;“……”

&ep;&ep;“继续。”停顿了一会，他说。

&ep;&ep;她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衣。陈染把双手绕到背后，解开搭扣。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肩胛骨支起，像展开的翼。

&ep;&ep;她背上被内衣勒出了道道红痕。

&ep;&ep;“非常不完美。”姜荻点评。

&ep;&ep;像画纸被揉搓有了褶子，还有粗鲁的人留下了肮脏的手印。他绝对不会使用这种纸作画。

&ep;&ep;陈染不着寸缕，背对着他站在烛光中。

&ep;&ep;可能是这里太黑，烛火一直在摇曳，她困了。

&ep;&ep;她伸手去扯那张夹在画架上的空白画纸。

&ep;&ep;“住手。”姜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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