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想到这种可能,程泽生心里压不住的火气烧上来,把家里翻了个遍,最后一共找出五个。他找把尖刀一挑,便将那块伪装成玻璃的摄像头拆下来,机体只有小指大小,刻着编码,还不是市面上的廉价货色,像是他们公安系统内部研发的产品。

&ep;&ep;程泽生动作利索,将五个摄像头全部拆下来,一溜排摆好了放在桌上,拍照发给黄占伟。

&ep;&ep;何危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他电脑上的几个监控画面已经信号全部丢失,没想到一个死人竟比活人精明数倍,能将那些位置隐蔽的摄像头一个不落全部找出来。就算是现堪同事来了,想要找全还要费一番功夫,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能耐不小。

&ep;&ep;此刻已是半夜,黄局年龄大已经睡下,一直没给回信。程泽生又将照片发给技侦的小陈,问这批微型摄像头是不是从他们那儿领的。

&ep;&ep;小陈回消息了:【?摄像头在哪儿?程哥你怎么发一个空桌面】

&ep;&ep;程泽生点开一看,相册里的图片明明是五个黑色的微型摄像头并排摆放,但发给小陈之后,却只有一张茶几桌面,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ep;&ep;程泽生惊讶,他直接打电话给小陈,灵异事件先摆在一边,问:“你们技侦最近有没有配发一批编号是szq开头的微型摄像头?”

&ep;&ep;“诶?程哥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上个星期才领的!都还没对外公布呢。”

&ep;&ep;“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有人来领吗?黄局有没有问你们要过?”

&ep;&ep;小陈立刻回答:“没有,这批是内部研发的新产品,咱们还没测试性能呢,怎么可能领给别人用。”

&ep;&ep;石英钟的时针和分针重合在一起,指向“12”这个数字,整点报时的钢琴音适时响起。

&ep;&ep;琴音响起的同时,带起肉眼不可见的波纹在公寓里缓缓晃动,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ep;&ep;何危站在楼梯口,不对,零点报时的钢琴音和之前不同。平时这个时间,他要么在局里要么已经睡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午夜零点的报时音,并不好听,曲调随意又漫不经心。

&ep;&ep;程泽生也发现了,这段音乐有点耳熟,电光火石之间,乍然记起,这不正是何危手机里的那段简谱吗?!连景渊当时弹过数遍,不知不觉也给他这个音痴留下深刻印象。

&ep;&ep;“程哥,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想问什么?大半夜的……”小陈打个哈欠。

&ep;&ep;“先别说话,”程泽生走到石英钟前踮起脚,抬起钟面,发现后面有usb插口,“小陈,你明天来一趟,帮我看个东西。”

&ep;&ep;何危猛然抬头,盯着石英钟的方向,瞪大双眼。

&ep;&ep;他听见了。

&ep;&ep;属于男人低沉清晰的嗓音,在幽黑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石英钟的钟面被抬起一个角度,似乎有人正站在那里查看,并且他的语气不像是自言自语,倒像是在和谁打电话。

&ep;&ep;“……程泽生?”

&ep;&ep;程泽生怔住,缓缓回头。身后空无一物,但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名字被一把略带清冷的声音叫出。

&ep;&ep;“是不是程泽生?回答我。”

&ep;&ep;程泽生缓缓放下手机,这次不止是说话声,还伴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最后在身边停下。

&ep;&ep;一呼一吸的热气传递而来,按着呼吸声的清晰度推测,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不到十公分。

&ep;&ep;程泽生从未如此紧张,当年面对顶上脑门的枪口都可以临危不乱,还能骂一句“你大爷的”。但此刻心脏却快跳出胸口,肾上腺激素也在不断飙升中。他狠狠掐一把虎口,强迫自己冷静:“你是?”

&ep;&ep;“何危。”

&ep;&ep;何支队拿把椅子坐下,对着那片空气,换上预审的语气,“说说吧,来我家里干什么?”

&ep;&ep;第22章死者程泽生初审笔录

&ep;&ep;程泽生站在404公寓的客厅里,此刻心情复杂,难以形容。

&ep;&ep;对面摆着一张空椅子,一个自称是“何危”的隐形人,摆出一副提审的语气:“说说吧,来我家里干什么?”

&ep;&ep;尽管这副场景充满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但程泽生不仅没有怯场,还迅速冷静下来,反问:“这里也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来做什么。”

&ep;&ep;“你家?呵呵。”何危冷笑,翘起腿,指着另一张椅子,“你也搬一张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ep;&ep;程泽生抱着臂,居高临下看着空椅子:“凭什么你提要求我就必须得答应?你是我上司还是我爹?”

&ep;&ep;“你之前强调主权时用的是‘也’,说明潜意识里是承认这间公寓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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