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夜玩味的对上文健柏,这小子的眼神明显与实际年龄不符,极具侵略性,太过倔强,又因环境而不得不克制、隐忍。

&ep;&ep;原本枯燥的行程,因这三个孩子而丰富起来,沈夜突然生出一种或许将不虚此行的微妙感觉。

&ep;&ep;当然,这时的沈检察长绝不会想到,更微妙的还在后头……

&ep;&ep;本来学校在附近的大酒楼定了包间,可沈夜说那环境孩子会不自在,漫不经心的拒绝了。

&ep;&ep;学校的一众领导只好陪着笑脸,将沈夜等人恭送出学校大门。

&ep;&ep;瞿让牵着浅尝,问她想吃什么。

&ep;&ep;浅尝紧紧抓着文健柏的手,想了想:“可以先带文健柏去医院看看么?”

&ep;&ep;瞿让以为听错了:“嗯?”

&ep;&ep;浅尝撅着小嘴:“妈妈说,孩子不听话就打屁股,要是打脑袋,容易打坏了,要进医院,花好多钱……”

&ep;&ep;瞿让眼角抽抽:“要进医院,还花好多钱——你妈妈真是个懂得‘勤俭节约’的好妈妈啊!”

&ep;&ep;浅尝当真以为瞿让是在夸她妈妈,小脸上满是骄傲:“当然,我妈妈是最棒的妈妈。”松开文健柏,挣开瞿让,数着肥肥短短的小手指:“我妈妈很漂亮,会做红烧排骨,会讲故事,会跳舞,还会赚好多钱……”突然想到:“要去医院给文健柏看看脑袋,是要交钱的?”

&ep;&ep;瞿让好笑的:“你妈妈那么厉害,可以问她要啊?”

&ep;&ep;浅尝瘪嘴:“妈妈最近没钱了。”

&ep;&ep;瞿让又说:“那就问你爸爸要。”

&ep;&ep;浅尝彻底沉默了。

&ep;&ep;一直沉默的辙止突然出声,却是对着瞿让的:“叔叔,可以先借些钱给我们么?”在他看来,瞿让明显比沈夜好对付。

&ep;&ep;可在瞿让看来,辙止不问沈夜而问他,肯定是他长得比沈夜面善,那个骄傲:“什么借不借的,几个钱啊,走走,现在就去医院。”

&ep;&ep;沈夜看着瞿让那癫狂样,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早晚被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

&ep;&ep;瞿让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手牵着浅尝,一手抚着下巴,斜眼睨着沈夜:“这就叫嫉妒吧——肯定是嫉妒,能叫沈检嫉妒,啊哈哈哈……”

&ep;&ep;浅尝瑟缩了一下,扭转小肥腰看向辙止:“辙止,这个?”

&ep;&ep;辙止冲浅尝点了点小脑袋:“笑够就好了,没病。”

&ep;&ep;沈夜攥着辙止的小手,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ep;&ep;浅尝表示明白的“哦”了一声,又去拉文健柏,文健柏是不肯去的,浅尝又端出架势,说文健柏要是不去,她就讨厌他,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

&ep;&ep;这招对那倔小子很管用,瞿让与沈夜唇语:“小小年纪,很有女王范儿啊。”又说:“我要是年轻二十岁,肯定找这小丫头当女朋友。”

&ep;&ep;沈夜若有所思:“原来,你竟有恋童癖。”又恍然的:“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没找到女朋友。”

&ep;&ep;瞿让嘴角抽了抽:“你这叫五十步笑百步吧,怎么好意思开口啊,又比我年轻多少,不也光棍一条。”

&ep;&ep;沈夜淡淡的:“至少,我结过婚了。”

&ep;&ep;瞿让:“……”

&ep;&ep;学校附近就有个区医院,文健柏那脸,虽然看上去挺吓人的,不过都是些皮外伤,没多大问题。

&ep;&ep;瞿让在此又化身为老妈子,跟着跑前跑后。

&ep;&ep;这些年,沈夜极少进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会让他身心跟着不自在,就算老爷子害病,也都是在家里格外辟出间房,把设备搬回来。

&ep;&ep;当然,戎马一生的老将军,身板硬朗得很,就算病了也是心病。

&ep;&ep;瞿让了解沈夜,挂完号,候诊的时候,示意沈夜去外面等着。

&ep;&ep;沈夜倒也没拒绝,想拉着辙止一起走,可辙止握住浅尝的手不松开,沈夜笑了笑,松开手,转身出门。

&ep;&ep;旧城的区医院,不像大医院那样住院部和门诊是分开的,这医院的门诊隔壁就是临时住院部,安置几张床,有门诊病人在里面吊水。

&ep;&ep;刚好路过一间病房门口,突然听见:“给我,不用你喂,又不是残废了。”萦绕在脑海深处的声音,居然重现在耳畔,和当年一字不差的对话,混淆了他的思绪,一时间竟让他分不清身在何处,今昔何年。

&ep;&ep;身手快于脑子,等他发现,已经抬手推开病房门。

&ep;&ep;颀长的身形,简单的白衬衫,完美的侧脸,一手捏着羹匙,一手擎着小碟,站在病床前,微倾着身子,小心的喂着倚坐在病床上的女子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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