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刚打个招呼,就被对方激动的打断:“小夜,这么久都不跟家里联系,首长很想你。”

&ep;&ep;沈夜依旧维持着惯有的平淡语调:“嗯,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又说:“唐叔,帮我跟交通部海事局打个招呼,马上调国内最先进的海上搜救队过来。”

&ep;&ep;“怎么?”

&ep;&ep;“找两个人。”顿了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p;&ep;以“引魂礁”为基准点,方圆十里的海域,布满密密麻麻的搜救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进行拉网式搜救。

&ep;&ep;沈夜始终没过来,不过瞿让却一直蹲守在现场。

&ep;&ep;瞿让也是后来才知道,现场有两拨人在搜救,陶远锡就是那拨人转交给他们的,据说他们在寻找一对情侣,就在距离陶远锡不远的地方找到,可惜一生一死,因为完成任务,那拨人已经撤离,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ep;&ep;已经过去三天,尽管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一时之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瞿让蹲“引魂礁”上抽了小半盒烟之后,才摸出手机拨通排在通讯录最前面的号码:“沈夜,找到陶夭的遗体了。”

&ep;&ep;这次比上次等得更久,才等到沈夜的声音:“殡仪馆还是医院?”

&ep;&ep;瞿让小心翼翼:“本来是要送殡仪馆的,可陶甯坚持要送医院。”

&ep;&ep;话音刚落,沈夜就挂了电话,瞿让攥着手机,有点心神不宁,突然想起陶赫瑄是跆拳道高手,不宁立马变焦灼,一高蹦起来,就往医院赶。

&ep;&ep;还是那条走廊,时隔十年,情景再现,可沈夜不再青涩,没有狂奔,事实上,他走得很慢,就像之前陶夭住在这里时那样从容不迫。

&ep;&ep;瞿让后一步赶到医院,跑到太平间门口,发现挤满了人,沈夜被双目赤红的陶赫瑄拦住。

&ep;&ep;从商后的陶赫瑄,是持重隐忍的,此刻却像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不管不顾,一拳砸在沈夜脸上:“这下你满意了,大伯就算醒过来也是高位截瘫,夭夭也死了,你高兴了,快活了?”

&ep;&ep;瞿让知道,沈夜的身手,绝不逊于陶赫瑄,可他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拳。

&ep;&ep;沈夜抬手,不甚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迹,竟然笑了:“不当面确认一下,你让我怎么相信里面那个不是你们随便搞来糊弄我的?”

&ep;&ep;“沈夜,你他妈还算个人么,夭夭那么爱你,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又要往上冲,被林钧亭死死拖住。

&ep;&ep;陶赫瑄扭头对上紧缠着他的林钧亭,目眦欲裂:“你他妈就这么护着那畜生?”他的怒,他的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股脑喷向林钧亭。

&ep;&ep;倍受宠爱的林钧亭哪受得住,松了陶赫瑄的腰,俏脸涨红,指着陶赫瑄鼻尖叫嚣:“陶赫瑄,你当自己还是豪门大少呢,看清楚点,你现在就是头丧家犬,搁这逞什么威风!”

&ep;&ep;从嫁给陶赫瑄开始,林钧亭就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ep;&ep;知道陶赫瑄很想要个孩子,她却接连做掉两胎。

&ep;&ep;陶赫瑄知道后,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哭过之后,还是心疼她,防范措施做得更到位。

&ep;&ep;林钧亭如此对待陶赫瑄,就连林家自己人都看不过眼,说她几句,她就情绪激动的诘难他们:“我已经嫁进陶家了,你们还打算让我给他们陶家生儿育女!你们怎么都这么自私,我为你们牺牲了这么多,而你们却没一个为我的幸福着想……”

&ep;&ep;她的“幸福”就是沈夜,可沈夜却娶了陶夭,她觉得自己遭遇了背叛,太委屈,而陶赫瑄对她的态度,无异于导火索,彻底引爆了她。

&ep;&ep;“姓陶的,我早就受够你了,今天咱们就把话挑明说,我只爱沈夜,陶夭死得正好,少了那么个白吃饱,也省得我和沈夜麻烦,等处理了你爸和陶远锡,沈夜就会带我离开这令人作呕的鬼地方。”

&ep;&ep;“啪”——陶赫瑄的手重重甩到林钧亭脸上,将她打翻在地。

&ep;&ep;今天,他不但第一次吼她,还第一次打了她,下手够狠,打得她鼻孔窜血。

&ep;&ep;“林钧亭,我警告你,再在这胡言乱语,我就让你给夭夭陪葬!”

&ep;&ep;正这时,太平间的门从里面打开,脸色苍白的陶甯出现在门口,红肿的眼睛冷冷的扫过表情各异的看客:“赫瑄,要闹滚出去闹,别他妈搁这给夭夭添堵,找个没人的地儿,你揍死这娘们,姑姑我敬你是条好汉。”

&ep;&ep;陶赫瑄沉默了,自知失言的林钧亭也灭了气焰,捂着脸缩到角落去了。

&ep;&ep;陶甯对着沈夜:“你不是不信么,进来自己看。”转身,走了回去。

&ep;&ep;沈夜刚进门,陶甯一把掀开裹尸布:“你看清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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