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桃三夫人柳氏產后大出血,太医出马也没能救回,其同胞姊姊太子妃伤心过度,晕倒之时,不慎撞到头,血流不止,也跟着去了。

&ep;&ep;此后,桃将军并无再娶,太子登基后,也并无宠信其所立之后和其他妃子......

&ep;&ep;深夜,桃将军府。

&ep;&ep;两个男人对立而坐,各自抱着一罈酒,闷闷地喝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ep;&ep;「......我......背叛了她。」看着那罈酒,其中一身穿明黄龙袍的人,忽然哑着嗓子开口说道:「说好......待我登基,我们一起统治江山......皇儿长大后,我们一起周游天下......的!可是我......却他娘的立姜家之女为后!她辛苦生的儿子......却要叫别人母后......」

&ep;&ep;藉着酒意,那些不曾说给别人听的心里话,却像档不住的洪水哗啦啦地往外倾倒,恨不得全数流出一般。

&ep;&ep;他一辈子没喜欢过几个女人,不,该说他从来喜欢的也就那一个。

&ep;&ep;女人,对过去的他而言,完全是个麻烦的存在。从小听母妃抱怨这女人诅咒那女人的,他就觉得女人没个好东西,再加上在宫里,偶尔会见到些所谓名门闺秀。从那时起,他就给女人这种生物,钉上了一个标籤:既麻烦又无趣还心机多。

&ep;&ep;可是,那傢伙却是不同的。

&ep;&ep;「你还有机会和她说那些......我和她却没有啊!」另一个也不知是被哪句刺激到,忿忿地灌了口酒,他不快道:「我们的孩子连她的一面都没能见上......连叫上一声都没有......没有,没有了啊!!她连告诉我都没有!什么必须走......一定有办法可以不必走!大伙儿一起想法子,总有机会的啊!」

&ep;&ep;两个喝高的说着胡话,外面几个熬夜未睡的人看得胆战心惊,就怕二人一言不和打起架来。

&ep;&ep;「说实话,三弟和皇上会喝成这样,我倒是没想过。」

&ep;&ep;「情之一字啊......」抱紧自家媳妇,桃武聿在自家人面前更是放纵了,「霜儿,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ep;&ep;「一直都会在啦!你够了,别黏这么紧!」已换上女装,被称作霜儿的女子,实在受不了桃二的没规没矩,一把掐了过去。

&ep;&ep;「二弟的脸皮又增厚了不少呢,想来,我这当大哥的也该同他看齐才是。」将手环上辜千璟的腰,桃武玄一脸严肃地吃起自己媳妇的豆腐,「璟儿你说呢?」

&ep;&ep;「一个个都没救了。你觉得,这种程度我会害羞吗?」斜了自家夫君一眼,辜千璟淡定道:「胡乱调戏,你今天去睡书房。」

&ep;&ep;「......」

&ep;&ep;正说话着,忽听得房内物品破碎声传来,几人脸色各是一变,「来了!」

&ep;&ep;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男人闪身窜进各架住其中一人,一个手刀下去,发酒疯的二人立刻晕过去不醒人事了。

&ep;&ep;「都第几天了,再喝下去会出事。」看着二人,桃武玄叹气道:「只得把quot;他们quot;请回来,处理一下这事了。」

&ep;&ep;*

&ep;&ep;次日,桃武玄提笔写了封信,派人送去给他口中的quot;他们quot;,然而,那信却像沉入大海中似的,杳无音讯。

&ep;&ep;这一隔,便是十八年,曾经二十多岁的他们,全都三、四十,作爷爷奶奶坐等孙子了。

&ep;&ep;十八岁的桃炎钧刚练兵回来,全身汗津津地想回房换件衣服,正巧瞧见那金灿灿的皇室马车,便看向自家妻子吴氏,问道:「皇上来了?」

&ep;&ep;「是呀。公公和皇上正说着往事,要其他人不要进去打扰呢。」

&ep;&ep;吴氏边伺候他更衣,边如是回答道。

&ep;&ep;「是吗。」

&ep;&ep;「对了......」

&ep;&ep;作了公公的桃武翎,此时正和当今皇上看着那仅存的一幅画,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

&ep;&ep;曾经,他们也找过许多方法,想要去找寻那所谓去往另一时空的门口;如今,他们都老了,有了孙子,却仍就什么都没有寻到。

&ep;&ep;思绪至此,桃武翎不住喃喃自语道:「大概,也只能等来世了吧。」

&ep;&ep;「哎呀!莫要这般说丧气话嘛!」

&ep;&ep;突然!一个突兀的沙哑女音从他们背后响起,吓得二人忙从椅子上跳起,各自拔出剑来,吼道:「谁?!」

&ep;&ep;「我。」

&ep;&ep;定睛一看,却是个身穿白衣的女道士,颇年轻,声音却苍老得和老婆婆没两样。

&ep;&ep;「真是,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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