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ep;&ep;等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元朗才起身,头也不回道:“我送你回去。以后自己警惕一点,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

&ep;&ep;“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最近好吗?”“身边带着人吗?”

&ep;&ep;千言万语在喉间转过,却因为他这一句仿佛公事公办的话,全哑在唇边,最后只剩一句,“所以你就算来了永州也没有打算见我,对吗?”

&ep;&ep;“这样对我们都好。”冷静克制近乎无情。

&ep;&ep;“那你来永州来干什么?”

&ep;&ep;“放心,明天就走。”

&ep;&ep;白惊蛰哑然一瞬,“就非得跟我这么说话吗?”

&ep;&ep;元朗沉默,“走吧。”

&ep;&ep;白惊蛰别过脸,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仿若一张面具,“不必了,不劳你大驾。我自己回去就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说完,径直往门口走。

&ep;&ep;走到一半,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ep;&ep;白惊蛰抬头,“请问,还有何指教?”

&ep;&ep;她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那般看着他。

&ep;&ep;被她这般看着,元朗先是一愣,而后突然失控,那些让他整夜辗转难眠的痛苦、挣扎、焦灼彻底烧尽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握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推到墙角。

&ep;&ep;撞到墙上,加上手臂上那几乎要把她捏碎的力道,白惊蛰吃痛轻哼出声。而面前的人却低垂着头,背着光,整个人像是陷在一片阴影之中,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松。

&ep;&ep;“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虎口峡的消息是什么心情?你又知不知道因为金水一战,我整天提心吊胆!”

&ep;&ep;你又知不知道,这次偷偷回来祭拜,为了控制住自己不去见你,我费了多大的力气。

&ep;&ep;他眼睛发红。

&ep;&ep;白惊蛰愣住,心里那点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担心地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却发现他浑身紧绷,“元朗?”

&ep;&ep;他垂下头,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放松,因为太过用力,手臂都在发抖。

&ep;&ep;白惊蛰皱眉安慰,“没事了。元朗,放松。”

&ep;&ep;他倏尔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我怎么敢放松?!那天如果不是我松开你的手的话,你怎么会……”像是剥开了一个从不示人的伤口,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

&ep;&ep;白惊蛰呆住,顾不上喊疼,猛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ep;&ep;十一年前的春水祭,她为了去追他半路被人掳走。

&ep;&ep;哑然失语。

&ep;&ep;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这么久,不知怎么的,白惊蛰突然想起以往跟他相处的种种,他一向谨慎,做事几乎是滴水不漏,她一直以为他是性格如此,原来是在变相责罚自己吗?

&ep;&ep;白惊蛰突然眼眶泛热,深吸一口气,柔声道:“元朗,这跟你没有关系。他们要的是白守川的女儿,不管如何都会想办法将我带走。而且我也没事,只是饿了几天肚子而已……”

&ep;&ep;怎么会没事?明明人生都彻底变了,怎么会没事?

&ep;&ep;“少自欺欺人了!”他喝断她的话。

&ep;&ep;白惊蛰愣愣看着他,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他可能会崩溃的预感,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因为上臂被他紧紧扣住,抬手很吃力。

&ep;&ep;手抬到他胸口的时候,因为那黑色衣服上的一片暗红而猛然顿住,“你受伤了?”

&ep;&ep;一听这话,元朗像是猛然回过神来,蓦然收手,往后退了两步。

&ep;&ep;“你受伤了。”这下白惊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直接追过去。

&ep;&ep;“跟你没关系。”他低着头不看她。

&ep;&ep;比起他生气,白惊蛰更讨厌他这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胸口已经染红了一片,想是应该是因为刚刚太用力而导致伤口裂开。

&ep;&ep;“衣服脱掉,我看看。”白惊蛰道,想看看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能不能带着去找付云桑。

&ep;&ep;“你可以走了。”

&ep;&ep;“元朗!”

&ep;&ep;“我说了跟你没关系。”他又吼她。

&ep;&ep;白惊蛰扑了过去,不由分说就去解他的衣襟。

&ep;&ep;元朗一手将她挡开,“白惊蛰!”

&ep;&ep;白惊蛰红着眼抓着他的衣襟,“我已经没有爹爹了,难道你要我看着你受这么重的伤视而不见吗?”

&ep;&ep;元朗手一顿,弃了挣扎的力道。

&ep;&ep;白惊蛰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将他衣服脱下,可衣服刚脱一半,倏尔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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