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她沉默,彦青主动解释,“殿下他们要跟皇上一起回城。”

&ep;&ep;“那朗少爷呢?我们不是马上就要回永州了吗?”

&ep;&ep;即使艰难,这件事还是该由她来说,白惊蛰深吸一口气,“在围猎场,我跟元朗遭人埋伏,我受了伤,元朗……不见了。皇上也派了人去找,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ep;&ep;阿春整个人呆住,眼眶通红,好半晌才喃喃一句,“怎么会这样?”目光落在自家小姐身上,猛地回神,“小姐伤得严重吗?大夫瞧过了吗?”

&ep;&ep;“我没事。小伤。”

&ep;&ep;阿春抬手横臂一抹眼泪,目光坚定,“小姐别担心。朗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祁王殿下他们还在京城,说不定到时候朗少爷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ep;&ep;原以为她会大哭一场,没想到现在反而是她来安慰自己。

&ep;&ep;也是,在她心里至少还是有希望的。

&ep;&ep;只要还有希望,就没有什么挺不过去的。

&ep;&ep;“嗯。”白惊蛰点头。

&ep;&ep;那就让大家抱着这个希望活下去吧。

&ep;&ep;☆、chapter59

&ep;&ep;今天天气有些闷热,吃完晚饭,也没什么事干,白惊蛰就坐在廊下吹风。

&ep;&ep;毕竟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回永州了,趁还在这里,多看看。

&ep;&ep;待到入了夜,周围安静下来。白惊蛰看看眼前的小院,想起之前跟元朗在这院子里比过一次剑,当时觉得这院子真小,剑法都不怎么施展得开,现在一看,却莫名觉得这院子空荡荡的,叫人觉得冷清。

&ep;&ep;想起元朗,便忍不住去猜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若是回南越,南越怕是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南越一动荡,大晋会不会出手?北边的梁、陈两国又会如何?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ep;&ep;若是到那个时候,白家军、爹爹还有她又当如何?

&ep;&ep;思及此,脑子里不由冒出一张好看的脸,明明笑着却掩不住眼里的担心。

&ep;&ep;修颐哥哥也是在担心这个吧。

&ep;&ep;一想到这个人,忽然觉得这院子更空了,空得让她都觉得有些发慌。

&ep;&ep;白惊蛰起身,“阿春?阿春?”想要洗漱休息,便喊了阿春两声,却没见到人来。

&ep;&ep;大概是躲在哪里因为元朗的事情难过吧,算了,她自己来吧。

&ep;&ep;白惊蛰进屋,走到脸盆架边,正要洗脸,突然一阵冷风进来,吹灭屋里的灯。

&ep;&ep;有人闪了进来。

&ep;&ep;“谁?”白惊蛰冲着门口那边喝了一声,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握住了挂在旁边的纯阳剑。

&ep;&ep;“吱呀”一声,门被从里关上,那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ep;&ep;他脚步很轻,几乎叫人察觉不到,但是白惊蛰却一下便认出这是谁的脚步声。

&ep;&ep;“元朗?”

&ep;&ep;那脚步声突然停下。

&ep;&ep;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只有微弱的一抹光亮。他停在光亮之外。

&ep;&ep;两人默然站了片刻,白惊蛰问。“来跟我道别吗?”

&ep;&ep;说完等了许久,才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答:“嗯。”

&ep;&ep;“……你应该也快要离开这里了吧。”

&ep;&ep;“嗯。”

&ep;&ep;白惊蛰轻笑,“你该不会专程过来就是跟我说‘嗯’的吧?”

&ep;&ep;他又不答话。

&ep;&ep;白惊蛰忽然有些气恼,“现在要你跟我说句话这么难吗?”

&ep;&ep;“不是。”

&ep;&ep;“……那天在围场,你受伤了吗?”

&ep;&ep;“没有。”

&ep;&ep;“真的?”

&ep;&ep;“小伤。”

&ep;&ep;一听他受了伤,白惊蛰下意识就往他那边走,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了下来。两个人就隔着中间那抹微弱的光亮各自站在阴影之中。

&ep;&ep;白惊蛰和元朗不再只是是白惊蛰和元朗,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南越先皇遗孤。

&ep;&ep;而她是大晋白家军的少将军。

&ep;&ep;原来这才是最叫人难受的,不仅是生活之中突然一个很重要的人消失了,而且因为他们的身份,连光明正大回忆和憧憬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ep;&ep;白惊蛰笑得有些勉强,“没有大事就好。”

&ep;&ep;“对不起。”

&ep;&ep;白惊蛰摇摇头,“没有对不起。其实是我太笨了,那次看到那块玉佩就该想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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