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朗忽然转身往外走,“你先上去吧。”

&ep;&ep;付云桑叫来一个小厮,让他上去传个话,自己也跟着元朗出去了。

&ep;&ep;不等元朗开口问,付云桑就先开口道:“再待下去我会被闷得喘不过气的,借你的光,在这街上溜达溜达,你该不会撵我吧?”

&ep;&ep;元朗看看她,片刻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淡淡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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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白惊蛰进了二楼的一间雅间,才发现元朗和云桑没有跟进来,以为他们是跟丢了,正要出去找,却跟进来传话的小厮迎面撞上。

&ep;&ep;听说元朗和云桑觉得这里人太多,有些闷,出去透气去了。

&ep;&ep;元朗和云桑的性子都有些冷,是以白惊蛰听完也未多想。

&ep;&ep;只不过,他两一走,就只剩下她和……

&ep;&ep;白惊蛰不由看向那已经坐下喝茶的人。

&ep;&ep;“怎么了?”被她一直盯着,长孙兰夜不禁问。

&ep;&ep;白惊蛰急忙收回视线,“元朗和云桑先不上来了。”

&ep;&ep;他已经听到了,“嗯。”

&ep;&ep;见她站着不动,长孙兰夜问:“不过来坐吗?”

&ep;&ep;白惊蛰稍一迟疑,还是走过去坐下,默默喝茶。

&ep;&ep;她不说话,对面的人也不多问。一时间,两人其间无话。

&ep;&ep;一盏茶喝得快要见底,白惊蛰轻声开口问:“昨天……修颐哥哥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ep;&ep;她记得很清楚,他当时说的是让彦青送她回永州。

&ep;&ep;听她提起这个,长孙兰夜嘴角不自主上扬,放下茶盏,“我还以为你又忘了。”

&ep;&ep;又?

&ep;&ep;白惊蛰连忙开始努力回想,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有类似的情况,毕竟别说半夜来找她了,以前就连她的房间他都只是在外室待过。

&ep;&ep;看她邹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长孙兰夜轻轻叹气。

&ep;&ep;他一叹气,白惊蛰心口又紧一分,实在想不起来,不期然想起昨天他绕着弯子给自己挖的陷阱,不禁狐疑他是不是又在虚张声势。

&ep;&ep;白惊蛰鼓起勇气问:“在哪儿?什么时候?”

&ep;&ep;“茔山,春水祭。”他几乎没有思考,张口就答,实在不像是在撒谎。

&ep;&ep;于是白惊蛰开始绞尽脑汁回想那天发生了什么,并没想起什么特别的事情,正要开口辩驳的时候,突然一个画面冒了出来。

&ep;&ep;有草地,有萤火虫,还有落在一人脸上的桃花。

&ep;&ep;白惊蛰突然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差点弄翻了茶盏。

&ep;&ep;那不是梦吗?

&ep;&ep;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想起来,长孙兰夜气定神闲地坐着。

&ep;&ep;白惊蛰不由看看他,一想到自己对这样温柔美好的修颐哥哥做出过那种事,脸都要烧起来了,下意识拒绝承认,不敢再面对他,起身走到窗边,吹吹风,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ep;&ep;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修颐哥哥突然变得好奇怪,昨天奇怪,今天也奇怪。

&ep;&ep;雅间临湖,这个高度看出去,湖面上的画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ep;&ep;前一刻还因为长孙兰夜羞恼不已的白惊蛰,此刻目光被一艘画舫吸引了全部目光。

&ep;&ep;那画舫有不少艺伎,有一人被勒令头上顶一个苹果坐在椅子上,对面一个男子手拿飞镖跃跃欲试。

&ep;&ep;白惊蛰不禁皱眉。

&ep;&ep;再定睛看去,那男子身后还坐了不少人。更令白惊蛰惊讶的是,有三四个人她昨天在皇上的生辰宴上才见过,眉头皱得更紧。

&ep;&ep;那拿着飞镖的男子假装投镖,对面那坐着的女子吓得脸都白了,等发现他并没有出手的时候又十分勉强笑出来。

&ep;&ep;但那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试了好几次,那女子明显吓得不轻,都快坐不稳了。等男子再试的时候,身形一晃,头上的苹果滚落在地。

&ep;&ep;见状,女子“扑通”一声跪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ep;&ep;白惊蛰的手暗自攥成拳头。

&ep;&ep;而后,原本坐着的一个“熟人”站了起来,走过那女子面前,笑容满面对她动手动脚,甚是亲昵,最后干脆将女子打横抱起,周围一片叫好声,那女子脸上也流露出笑容。

&ep;&ep;白惊蛰正要松口气,只见那人抱着女子走到船边,叫好声越来越大,他便抱得越来越高。

&ep;&ep;突然,手一松,便将那女子从两层楼高的画舫上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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