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朗那天也说了他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白惊蛰与她争论。

&ep;&ep;“才不是。”阿春小声反驳。

&ep;&ep;“什么才不是?”

&ep;&ep;“朗少爷这几日天天都是一大早出门,午后才会回来。大家都在说朗少爷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呢。”

&ep;&ep;因为那日在付先生府上吃坏了肚子,可能伤了元气,加之爹爹去了军营,家里没人管她,白惊蛰这几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了就窝在桃夭院里看修颐哥哥送来的一些讲王侯将相的书,倒是不知道元朗这几天都是天天一早出门。

&ep;&ep;白惊蛰这次没有着急反驳阿春,凝神想想,不过一想到元朗那张万年冰山脸,还有哪怕待在一起一整天说的话也屈指可数,这样的性子能有姑娘喜欢?下意识连忙摇头,“不可能。”

&ep;&ep;“小姐不信就算了。”

&ep;&ep;“当然不信。”

&ep;&ep;阿春将理顺的乌发都握在手里,要是梳个发髻该多好看,垂死挣扎,“小姐,要不今天梳个发髻?”

&ep;&ep;“不要!”白惊蛰毫不犹豫拒绝。

&ep;&ep;见她铁了心,阿春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将头发都束了起来。

&ep;&ep;收拾妥当,白惊蛰骑着马就往长孙府去。

&ep;&ep;*

&ep;&ep;栖凤斋。

&ep;&ep;“殿下现在在前厅见客,谈完就过来。”吟冬端了茶上来,跟在水榭边戏水的白惊蛰道。

&ep;&ep;白惊蛰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走进屋,找了个位置坐下,接过吟冬递过来的茶盏,“嗯。”

&ep;&ep;小时候白惊蛰只知道修颐哥哥生得好看,又很疼她,长大了些她才知道大晋祁王在天下人心里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无论江湖上的还是朝堂上的人,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不想让修颐哥哥为难,也不想吟冬他们为难,白惊蛰每次听说他在见客,从来不多问。

&ep;&ep;喝了口茶,一个念头冒了上来,“吟冬?”

&ep;&ep;“嗯?”

&ep;&ep;“修颐哥哥已经年满二十了吧?”

&ep;&ep;“今年过去就二十有二了。”

&ep;&ep;白惊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默了一会儿,似乎又扯出一个新的话头,“前几天,有媒人去找我爹爹问元朗的亲事呢。”

&ep;&ep;“那说得怎么样?”

&ep;&ep;“元朗说他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白惊蛰老实答了一句。

&ep;&ep;“元朗少爷今年二十,倒是也可以再缓缓。”

&ep;&ep;“那修颐哥哥呢?”白惊蛰忽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吟冬。

&ep;&ep;吟冬不解,“殿下怎么了?”对上她的目光,猛地反应过来,不由掩唇浅笑。

&ep;&ep;看她一笑,白惊蛰才察觉到自己表现得太过着急了,忙收敛了些,轻咳一声,“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好了。”

&ep;&ep;见她有些羞恼,吟冬也敛了笑,道:“殿下的心思我不敢乱猜也猜不透,如果真想知道,你倒可以去帮这王府上下问问。”

&ep;&ep;一想到要去问修颐哥哥这个,白惊蛰几乎都没有考虑就连连摇头,“不用了,我真的就是随口一问。”

&ep;&ep;话音落下,屋外有人叫吟冬,说殿下让她去下前厅。

&ep;&ep;吟冬应了一声,转而跟白惊蛰说了一声才往外退,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下,道:“我们家殿下若是对一个人好那便是实实在在的对她好,不会天天挂在嘴边说要对你好的。”

&ep;&ep;原以为这个已经翻篇了,吟冬突然冒出来这一句,白惊蛰抬头愣愣的看着她,半晌才“哦”了一声。

&ep;&ep;“那我先过去了。”吟冬退到门口才转身离开。

&ep;&ep;吟冬一走,这书斋里愈发清净。白惊蛰喝完一盏茶,修颐哥哥还没有过来,百无聊赖,起身翻了翻放在书案的书,都是些治国□□的书,现下没有心情读,随手翻翻又放了回去。在书斋里晃悠了一圈,最后又去了外面的水榭上,觉得有些困倦便躺了下来,趴在水边,枕着手臂,另一只手懒洋洋的拨弄着凉凉的池水。

&ep;&ep;时不时一阵微暖的春风吹过,吹得白惊蛰呵欠连连,眼皮开始打架,就在快要睡着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ep;&ep;“蓁蓁。”

&ep;&ep;白惊蛰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爬了起来,正要转身,却因为手脚发软一只脚踩到水榭边缘,半只脚踏空,整个人就往后倒。

&ep;&ep;白惊蛰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ep;&ep;就在她以为自己铁定要进这水池里泡一泡,吓得眼睛都闭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臂。那是一股坚定得叫人心安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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