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朗收回视线,不答。

&ep;&ep;元朗这点最好,总是会默默把一切安排妥当,不让人操任何心。但这点也最不好,一点不表现,总叫人忽视。

&ep;&ep;白惊蛰不禁想起之前听到有人说元朗是她的影子,抬头看着他的背影,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能是别人的影子。

&ep;&ep;白惊蛰脸上忽绽开一抹灿烂笑意,脚步轻快走近用肩膀撞了下他的手臂,“下次我给你当跟班吧,让大家好好见识见识元朗的厉害。”说完,眉眼弯弯。

&ep;&ep;听懂她的意思,元朗不由一怔。

&ep;&ep;看他那一副严肃严重的表情,白惊蛰可不想听他说什么不用,更不想听他说感谢,忙笑着捂住肚子,“哎呀,好饿啊。”

&ep;&ep;刚说完,就见蓉姨从一个月拱门走过,白惊蛰眼前一亮,“蓉姨!”她喊了一声,而后风一阵地跑了过去,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

&ep;&ep;好闻,

&ep;&ep;却陌生。

&ep;&ep;元朗垂在身侧的手不自主握拳。

&ep;&ep;☆、chapter25

&ep;&ep;白惊蛰今日醒得早,见天光微亮,又将是晴朗的一天,心情甚好,梳洗完骑着马就出门了。

&ep;&ep;去城外跑了一圈,回城之后没着急回家,而是牵着马,在闸北河边吹风闲逛。

&ep;&ep;再过半月便是春水祭,闸北河堤上已经有人开始布置。白惊蛰看着对岸的人忙忙碌碌,想起以前春水祭时候,城里的人也是早早开始准备,孩子们更是从过了上元就一直期待着,四海八方的人都赶到永州只为能亲眼一睹这壮观场面。然而这几年,皇上身体不适,少理政务,世家大族开始把持朝政,边境又不太平,慢慢的春水祭也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ep;&ep;在河边待了大半个时辰,天已大亮,白惊蛰才骑马回府。

&ep;&ep;一进门,正好碰见清叔领一位体态丰腴的妇人出来。

&ep;&ep;“小姐。”清叔同她招呼一声。

&ep;&ep;白惊蛰点头。

&ep;&ep;那妇人见她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白姑娘真是承了夫人的美貌,也是天生丽质好模样。”

&ep;&ep;白惊蛰一向不会应对这些场面话,只笑着颔首,径直走过去。过了前院,上了几步台阶,见元朗和爹爹都在正厅里。

&ep;&ep;“爹爹!”白惊蛰老远就叫人,进了前厅,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禁收敛下来。

&ep;&ep;“回来了?”

&ep;&ep;“嗯。”白惊蛰挪到元朗身旁坐下,小心打量着两人。

&ep;&ep;似乎他们的对话已经结束,元朗垂着眼默默喝茶,爹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p;&ep;“爹爹,我刚刚进来碰到一个人,那是谁啊?”白惊蛰问。

&ep;&ep;不过爹爹并未回答她,沉吟半晌,转而对元朗道:“元朗,你和蓁蓁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在我心里你们没有不同。你若有了心仪的女子,不必担心聘礼的事。如果成亲之后你想搬出去住,那我便为你在这城里置办一处宅子也可。”

&ep;&ep;一听又是聘礼,又是搬出去的,白惊蛰一下猜到刚刚那妇人是谁了。

&ep;&ep;竟然是来给元朗说媒的吗?

&ep;&ep;也是,过了今年元朗也满二十了。想到以后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白惊蛰心情忽然有些低落,小心翼翼地盯着元朗。

&ep;&ep;元朗放下手里的茶盏,侧过身面对着白守川,“元朗对您的恩情感激不尽,只不过成亲的事暂时还未考虑过。”

&ep;&ep;闻言,白惊蛰悄悄松了一口气。

&ep;&ep;白守川并不是要催元朗成亲,只是希望他不要有什么顾虑,是以听他这么说,也稍稍放心,笑着道:“不着急,等遇到心仪的再说不迟。”

&ep;&ep;“嗯。”

&ep;&ep;*

&ep;&ep;等爹爹放了行,白惊蛰追着元朗去了听松馆。

&ep;&ep;两人对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ep;&ep;“没想到你也开始叫媒人盯上了。”这个事情实在是少被谈起,未免尴尬,白惊蛰只好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

&ep;&ep;元朗却专心致志地擦拭着自己的剑,沉默。

&ep;&ep;白惊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你以后真的会搬出去住吗?”脸上笑得漫不经心,声音里却透着一丝紧张。

&ep;&ep;元朗举起剑左右看了看,觉得满意了才收回剑鞘里,起身顾自往屋里走。

&ep;&ep;“诶?我跟你说话呢!”白惊蛰连忙追了上去。

&ep;&ep;“先管好你自己吧。”元朗将剑放好,头也不回道。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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