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剿匪?!”白惊蛰瞪大了眼睛。

&ep;&ep;白守川扭头看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相比于白惊蛰的惊讶,他的反应实在是可以算是异常平静了,“各州府献给皇上的生辰礼在路过永州的时候,被茔山上的那群悍匪劫去半数。今日几位大人商议,上山剿匪势必要将被劫的东西全部讨回。”

&ep;&ep;白惊蛰“嚯”地站了起来,“剿匪这种事不应该是那个张马屁精的事吗?”

&ep;&ep;“蓁蓁。”明显对她给张凡的称呼不太满意,白守川稍微板起脸色。

&ep;&ep;见他不高兴,白惊蛰收敛了些,“剿匪安民本就是张凡……张大人的职责所在。”担心又要挨骂,白惊蛰乖乖加了“张大人”三个字,见爹爹脸色缓了下来,才又道:“而且张大人向来不喜欢别人去插手他的事,更何况我还是堂堂白家军的少将军,太不合适,为免遭人非议,我还不去了罢。”又是赔笑脸又是撒娇的。

&ep;&ep;白惊蛰和张凡一向不对盘,虽只见过几面,但几乎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她最是看不惯张凡的行事作风,十足的马屁精,最会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现在要她去帮他干活,想得美。

&ep;&ep;白守川一脸认真,“合适!怎么不合适了?上头点名要你去,谁敢说不合适?”

&ep;&ep;“上头是谁?”顾不上爹爹说话故意揶揄她,白惊蛰追问。

&ep;&ep;“你还不知道吗?不是你拦着别人的马车又是骂不是人,是狗是马,有眼无珠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ep;&ep;白惊蛰恍然大悟,“哦~那个人!”

&ep;&ep;白守川双手负在身后,凑近看了白惊蛰一眼,“终于想起来了?”无奈摇头,“你可知道,那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ep;&ep;看样子白惊蛰知道自己惹了祸,乖乖不答话。

&ep;&ep;“陈璁。”白守川报出一个名字,直叹气,复又坐下。

&ep;&ep;一听这个名字,白惊蛰心里微微一跳。虽身处远离皇城的永州,但这陈璁毕竟是皇上最为宠信的宦臣,白惊蛰也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ep;&ep;“皇上生辰礼被劫,若是处理不好,不少人得掉脑袋。现在城里不太平,我原本叫你回来,就是怕你给我溜出去闯祸。你倒好,一回来就把最不该惹的人惹了。”

&ep;&ep;听爹爹这么说,白惊蛰不免委屈,急急走到他面前,“那明明就是他先在大街上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差点闹出人命在先,后被我和元朗制止,一个随从竟骂我是狗东西,我才忍不住教训了两句……”见爹爹脸色愈发难看,白惊蛰越说声音越小。

&ep;&ep;白守川猛地一掌拍在小几上,震得茶盏“磕磕”直响。

&ep;&ep;白惊蛰被吓了一跳,顿时闭紧了嘴巴,正想着要不要先服个软,却听爹爹骂了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p;&ep;听出爹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白惊蛰立马卖乖,开心地蹲在爹爹面前,端起茶盏递过去,“爹爹喝茶,消消火,莫生气。”

&ep;&ep;白守川看她,颇为无奈,“你啊。”见她端着茶盏有些累,便接过来放回小几上,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能收收这个性子?”

&ep;&ep;“爹爹是说什么?难道是让我哪怕遇到草菅人命的事情也袖手旁观吗?若是这样,我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那我真的将白家的列祖列宗,还有爹爹的脸都丢尽了。”

&ep;&ep;白守川叹气,沉默良久道:“事已至此,虽你不情愿,也不得不去了。”

&ep;&ep;见白守川忧心忡忡,白惊蛰忙安慰,“蓁蓁知道了。虽是要我做一些我不愿做的事情,不过若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的。而且爹爹不必担心,我现在也已能带兵出战,区区匪贼而已,我定凯旋。”

&ep;&ep;白守川抬手摸摸白惊蛰的头,语重心长,“这次上山剿匪,只有元朗跟着你。你尽量顺着张凡的意思,不可与他起争执。”

&ep;&ep;“蓁蓁知道。”

&ep;&ep;“还有……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ep;&ep;见白惊蛰有些不解,白守川只好耐心解释,“你不知,这张凡与那陈公公关系非常。此次剿匪若是成功,功劳必不会记在我们身上;但若是失败……”说了一半,忽停了下来。

&ep;&ep;“那我便是替死鬼。”白惊蛰脸色肃然,说出了白守川未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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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茔山,三面陡峭,唯南面坡缓,状如大坟,故名茔。

&ep;&ep;山南为阳,密林如织,常雾浓不见路,又多豺狼虎豹,多年来人迹罕至。几年前,从边境逃亡过来的一群流民,冒死上山,安营扎寨,自称大茔。偶在永州至启平关一带打劫来往商队。

&ep;&ep;因茔山难上,加上这群匪贼每次犯案所劫财物数额不大,也未闹出人命,官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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