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为什么?”

&ep;&ep;“因为今年的是今年的,明年的是明年的啊。”

&ep;&ep;“那这次约定的是这次的,以后约定的是以后的,也不可以混为一谈。蓁蓁说对不对?”

&ep;&ep;原来是这个意思,白惊蛰眉眼耷拉,嘟着嘴,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ep;&ep;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吟冬按照之前长孙兰夜的吩咐,等了一个时辰,送白惊蛰最喜欢的杏酪进来,结果被严词拒绝。

&ep;&ep;“我不吃!我要念书!如果学不会,修颐哥哥就不会带我看烟火表演了!”看都不看一眼吟冬手里的东西,忿忿然。

&ep;&ep;长孙兰夜浅笑着摇头,随后冲吟冬摆了摆手,让她把东西撤下去。

&ep;&ep;吟冬还没走去,白惊蛰忽而拔高了声音高声读诗,读了两句,再往下读的时候,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书页上晕开一朵一朵深色。

&ep;&ep;长孙兰夜不由轻叹一声,却没出声安慰,倾身,缓缓抬手,伸到她脸颊边。白惊蛰不解,稍稍抬头,下意识往后退开,恰好一滴泪落到那只五指修长的手的掌心。

&ep;&ep;眼睫上沾着细碎的泪珠,莹莹发亮。白惊蛰低头看了看那只手,而后又抬头看了看长孙兰夜,皱皱鼻子,拉过他的手在脸上一顿胡乱擦,末了觉得还不解气,扯过他的衣袖,痛痛快快地摁了摁鼻涕,完事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又自顾自地念自己的书去了。

&ep;&ep;长孙兰夜只是抿唇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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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小姐!慢点!小心别摔了!”白惊蛰穿着一身厚厚的衣衫,像个小球,骨碌碌地往外跑,蓉姨一脸紧张地跟在后面。

&ep;&ep;明天上元,今天便是检查功课的日子。

&ep;&ep;一想到要一口气背会五首诗,白惊蛰昨天晚上紧张到很晚才睡着,一觉醒来,已近午时,简单梳洗过后就立马外跑。

&ep;&ep;经过花园的时候,白惊蛰远远看到对面小榭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又急急停了下来。

&ep;&ep;“小姐,您慢点。”蓉姨好不容易才追上,话还没说完,眼跟前的人又一骨碌跑开了。

&ep;&ep;“小姐!”

&ep;&ep;蓉姨原本准备跟去,待看清小榭里坐着的人,稍作思量,停在了原地,等她出来。

&ep;&ep;白惊蛰兴冲冲跑进小榭,脚刚一迈进去,就冲着那人背影喊了声,“元朗!”

&ep;&ep;元朗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背脊微微一僵才转过身来。

&ep;&ep;白惊蛰这段时间天天都是念书念书、背诗背诗,也有小半个月没有见到元朗了。两人上次见面还是除夕的时候,那时候元朗才刚刚能下床走动。隔了小半月,他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ep;&ep;元朗没说话,只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ep;&ep;“你刚刚在看什么?”白惊蛰走到他身边,探过头,顺着他刚刚的视线往外瞧了瞧。

&ep;&ep;这小榭窗朝南,前面高墙阻隔,只远远的看得见一片山。

&ep;&ep;“没什么好看的啊。”白惊蛰喃喃站直了身体,眼角余光扫到小机上摆着的蜜橘,竟一个没动。再一看元朗,想到他身上的伤,瞬间了然。顾自拿了一个蜜橘,三两下剥开。这个蜜桔是南洋那边过来的,铜钱大小,却甜如蜜,她最喜欢一口一个,便也直接整个喂到元朗嘴边。

&ep;&ep;元朗正要拒绝,结果嘴唇刚启,橘子整个就压了上来。

&ep;&ep;“很好吃的,尝尝吧。”白惊蛰满眼认真道。

&ep;&ep;元朗犹豫好一阵才张嘴吃下,满口甘甜,不由垂下眼帘,目光却被她胸前的一个吊坠吸引住。

&ep;&ep;那是个玲珑花纹镂空银坠。

&ep;&ep;元朗的眸色深了深,“这哪儿来的?”

&ep;&ep;“嗯?”白惊蛰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忽而笑得很开心,拿起那个银坠,声音甜甜道:“这是修颐哥哥送我的生辰礼物。”说完,很宝贝地将银坠放进衣服里,因为低着头,全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

&ep;&ep;一说起修颐哥哥,白惊蛰猛地想起来今天的正事,“啊!背书!”拔腿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元朗,我们明天一起去闸北河上看烟火表演吧!”

&ep;&ep;阳光正好,她在中央。

&ep;&ep;因她眼里期待,元朗不自主地点了头,“嗯。”

&ep;&ep;见他答应,白惊蛰满心欢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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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白惊蛰一进门就碰到了吟冬,后者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笑,白惊蛰登时黑了脸,气哼哼地埋头往里走。

&ep;&ep;她不就是把“神龟虽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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