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边一个圆圆的发髻。两个眼睛也圆圆的,现下红得就跟兔子眼睛一般,那眼泪花就在眼眶边上转啊转的,却愣是一滴没掉。

&ep;&ep;“小姐?我的好小姐,就张嘴吃一口吧,嗯?就算是蓉姨求你了。”乳母端着炖了一上午的玉燕羹,盛了一勺喂到白惊蛰嘴边。

&ep;&ep;白惊蛰当即脸一别,半点面子不给。

&ep;&ep;想到她才挨了打身上还有伤,又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蓉姨便端着瓷盅锲而不舍地追了一圈,怎奈小祖宗死活就是不张嘴。

&ep;&ep;蓉姨没了法子,也跪到地上,凑到白惊蛰面前软声细语道:“小姐,你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一点不心疼蓉姨了吗?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蓉姨也不要活了。”本来心里就着急,再一说这些话,蓉姨也不由红了眼。

&ep;&ep;白惊蛰自出生就是蓉姨在带,与她感情甚好,听她这么说,总算是肯转过头看着她。见蓉姨难过,白惊蛰也立马瘪了嘴,脸蛋上的肉一下嘟了起来,眼睛水汪汪的,“不要,蓉姨……不要不活。”

&ep;&ep;看她这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蓉姨心软得一塌糊涂,放下手里的瓷盅,双手捧起她脸,指腹轻轻摸着她的脸蛋,“那小姐要好好顾惜自己蓉姨才能好好活着啊。”

&ep;&ep;听完,小小的嘴巴颤了好半天,眼睛眨巴了又眨巴,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问:“蓉姨,爹爹是不是也不要蓁蓁了?”一说完,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往下滚。

&ep;&ep;见状,蓉姨慌忙帮她擦眼泪,连声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这是谁在胡说八道?将军就您一个女儿,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呢?”

&ep;&ep;“那爹爹为什么打我?以前不管我犯多大的错,他都没打过我。而且我已经在这儿跪了这么久了,爹爹一眼都没来看过我。他……是不是……是不是也跟娘亲一样也不、不要我了?!”哭得极其伤心,闭着眼睛眼泪不住往下淌,边哭边控诉。

&ep;&ep;看她伤心成这样,蓉姨也跟着哭,把人揽进怀里抚着背,结果听孩子哭得愈发凶,赶紧抹了抹眼泪,出声哄着,“不是这样的,将军是有急事出门去了,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临走前还特意嘱咐要好好照顾你。不然,没有将军的允许,我也进不来这里啊。”

&ep;&ep;小脑袋靠在蓉姨怀里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不相信,“那爹爹为什么还要让我跪在这儿?”

&ep;&ep;蓉姨张嘴正要答,却因为这个答案忽而迟疑了。

&ep;&ep;没听到回应,白惊蛰一把推开蓉姨,满脸悲痛,“你真的是骗我的?”

&ep;&ep;“蓉姨没有骗你。”蓉姨抬手抚上她的脸,半晌,缓缓道:“因为小姐姓白,是战功赫赫的白守川将军的女儿,是未来白家军的主帅。以后整个永州的安宁都在你身上,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弃一切于不顾?”

&ep;&ep;感觉蓉姨在说一个很重大的事情,白惊蛰止了哭,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但是她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懂蓉姨在说什么。

&ep;&ep;看着她眼里的茫然,蓉姨只是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等小姐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ep;&ep;听到“长大”,白惊蛰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ep;&ep;是啊,她得快点长大才行,不然修颐哥哥就要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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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白守川出门前下了令白惊蛰必须要在祠堂跪到天黑才能起来。府里的人都知道这次将军是动了真格,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白惊蛰就真的在祠堂跪到了天黑。

&ep;&ep;从祠堂出去的时候,白惊蛰还在赌气,不愿见到那个罚自己的人,死活要蓉姨抱着出去。

&ep;&ep;心疼她跪了这么久,蓉姨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一到蓉姨怀里,白惊蛰就趴在蓉姨肩上,闭眼,装睡,还像模像样地打起了小呼。

&ep;&ep;看穿她的那点小心思,蓉姨忍不住浅浅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吧,将军出府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ep;&ep;刚才还呼呼大睡的人,一听这话,立马精神抖擞地直起身板,“真的?”

&ep;&ep;“蓉姨何时骗过你。”

&ep;&ep;不过只高兴了一会会儿,一想到爹爹几乎每次出门都要好久才回来,又有好久见不到,白惊蛰又没精打采地趴了回去。

&ep;&ep;见她这么快就不生气了,蓉姨不禁松口气。不过看她天天盼着将军回来,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父女两还没好好说上一句话人又走了,顿时又觉得心疼不已,抬手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小姐乖,将军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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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白惊蛰眼巴巴地盼了两天,都没有把人盼回来。

&ep;&ep;直到第三天夜里。她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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