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下面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胭脂很满意这个效果,此刻才觉得有些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舜华已经给她重新倒上一杯:“姊姊,这杯是热的!”

&ep;&ep;胭脂对妹妹笑笑,把手中的茶汤一口喝完,才又道:“我不过一个女子,文不能书,手不能战。听的这些坊间传闻,又不忍我母忧虑,这才出面分说一二。我当然晓得,我因两次出嫁都被休弃,在这京城里的名声并不好。但是,并不是因我名声不够好,就要忍受这些无中生有的羞辱!”

&ep;&ep;“胡家大娘子,那你当初二次出嫁两次都被休,到底为的什么?”对这些茶客们来说,难得遇到一个传说中的人,当然有人迫不及待问出。

&ep;&ep;“夫妻之间,本有缘分,缘分尽了,也就罢了。这样的道理,想来人人都明白,为何又要来问呢?”胭脂轻描淡写地把这话给盖过去,就对说书人道:“你既已知我今日为何来此,那就该晓得,怎么做了吧?”

&ep;&ep;茶客没想到胭脂竟连对方是什么样的都不提,仅以缘分已尽来盖过,这和那两个府里的人出来说的话,大不相同。看向胭脂的眼也很方才有些不同。

&ep;&ep;“胡大娘子的意思,今日以后,再无这出书,今日胡大娘子对我说的话,我也会宣扬出去!”流言只能用这种方式掩盖,这才是胭脂的目的!

&ep;&ep;☆、第40章欠情

&ep;&ep;说书人的话让胭脂又是一笑,接着胭脂就对所有的人叉手为礼:“还望今日在此各位,也为我说一声。毕竟我的名声也就罢了,不过是一个嫁过两回又被休了两回的女子。就算再被退亲,也不过就是添了一个笑话罢了。只是赵公子诸位也都知道,他祖父为国尽忠,父子都在战场上经过风雨。这样的人,被如此编排,列位还听的津津有味,不晓得列位心里,是做何等想法?”

&ep;&ep;赵镇没料到胭脂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看向胭脂的眼里有了深意。曹青青面上的喜色更甚,丢给曹休一个眼神,瞧瞧,我就说,表嫂对表兄,那是满满仰慕。

&ep;&ep;胭脂是站着的,自然能瞧见他们的举动,原本这几句是不想说的,哪肯为赵镇辩解,不过既然遇到赵镇,赵镇还一副受自己连累的样子,就要堵他几句。

&ep;&ep;下面的茶客听的胭脂这一句,议论声更大了些,接着还是那个大胆的茶客在那问道:“胡大娘子,原来你真是……”

&ep;&ep;“我敬重的是武安郡王,更敬重曹相公。他们出生入死,护的众人平安,汴京能保持如此繁华,陛下圣明之外,也缺不了良臣武将在旁辅佐。休说赵公子本人也是自幼从军,就算他真的懦弱无比,喜新厌旧,也当扬善隐恶。这才不负赵曹两家的功劳。”

&ep;&ep;胭脂这话让曹青青笑的眉眼弯弯,巴不得起身告诉大家,自己就是曹相公的孙女。曹休怎不明白妹妹的意思,扯着她袖子让她乖乖坐着。接着悄声在赵镇耳边道:“表兄,这位表嫂,可不是那么地……”

&ep;&ep;赵镇瞪表弟一眼,赵琼花已经从惊讶中最先回神过来。这样的女子,还真是,让人无法言说。

&ep;&ep;云梦公主的心一直放在赵镇身上,见赵镇的神色一忽儿惊讶一忽儿微笑,却连眼角都不看自己一眼。云梦公主不由轻叹一声,只是,再怎样的轻叹,也只出得了云梦公主的口,入不了别人的耳。

&ep;&ep;“公主想是歇息够了,不如,我们先走吧?”赵琼花是要陪伴客人的,听的云梦公主这声轻叹,忙开口道。

&ep;&ep;云梦公主又看赵镇一眼,这才轻轻嗯了一声。

&ep;&ep;茶客们已经在那重又议论起来,说书人已经道:“胡大娘子,我晓得,武安郡王和曹相公,都是大大的英雄。等今儿回去,我啊,就去做一出书,讲一件武安郡王和曹相公的英雄往事。”

&ep;&ep;说书人话音刚落,已有茶客道:“不止如此,还要再做一出,胡娘子说出实情,读书人面如土色才好!”

&ep;&ep;这是调侃说书人的话,下面的笑声越发大了。胭脂已经又笑道:“既如此,就多谢各位了!”

&ep;&ep;朝奉到这时候,才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往后可得和那些说书人都好好说一说,当朝人的事,还是少说,万一又遇到这样的事,被人当场质问出来,这才叫丢了大脸。

&ep;&ep;“胡大娘子这番话,让我听了也如醍醐灌顶。今日胡大娘子一行人能来我这茶楼,真是蓬荜生辉,小店自当请胡大娘子才是。”朝奉心里想着,面上的面子话总要说的。

&ep;&ep;胭脂对朝奉这样说并不奇怪,也就对朝奉道一声谢,重又坐下。

&ep;&ep;曹青青已经不顾曹休的阻拦,笑嘻嘻地探头到胭脂面前:“表嫂,我好佩服你。简直就是,和祖父出征时候一样!”

&ep;&ep;“女人家,哪有这样抛头露面的。”赵镇很说不清此刻心中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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