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郑克转了张表情,压低声音:“她要的是矿和钱,至于是谁给她的,有什么关系吗?我们给她不是也一样可以吗?”他顿了顿:“我们把这个矿区拿下来,送给奥拉当见面礼,她骗指挥官两张船票送我们走。这个交易对她来说很划算吧?”

&ep;&ep;“你要造反?如果指挥官知道丢了矿,怎么可能允许我们出去?”

&ep;&ep;“等他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坐船走了。”

&ep;&ep;“造反了她和指挥官更不能冰释前嫌。”

&ep;&ep;“继续维持现状也不可能修复他们的关系。他们都不满足现状,只有打破现状才能给一个机会让他们重新衡量这段关系。”

&ep;&ep;不给奥拉一点真东西,她不会甘心。指挥官又不可能主动分权,那就只能谢秋歧他们帮她去夺取。等造反成功,指挥官见到木已成舟,或许会做出适当让步。

&ep;&ep;现在关键问题就只有一个——

&ep;&ep;奥拉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ep;&ep;一切推测都只是谢秋歧和郑克的猜想。奥拉有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还不知道。造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果奥拉不愿意冒险,或者没有那么贪心,这就是个死局。再坏一点,她转头去向指挥官告状,谢秋歧和郑克的下场会很惨。

&ep;&ep;这是个赌局,赌的是奥拉·姆瓦库的野心。

&ep;&ep;谢秋歧决定先去试探试探。牧羊犬得到了指挥官的首肯,将送货的主要责任交给了他。仍然会有两名士兵跟着去牛奶店,要找到机会和奥拉单独谈话,又不能让士兵知道,也是一个考验。

&ep;&ep;好在没有再出现士兵袭击事件。牧羊犬迅速清理掉了一批有藏匿行为的士兵,新人进来后对情况还不如谢秋歧熟悉,反倒给了谢秋歧很大的自主权。

&ep;&ep;“她同意了。”回来的谢秋歧如释重负。

&ep;&ep;郑克双眼一亮:“太好了,我果然猜对了。”

&ep;&ep;谢秋歧也高兴。郑克让他欣慰。

&ep;&ep;“我说了,我能帮上你的。”郑克拉着他的手有点讨糖吃的意思。

&ep;&ep;谢秋歧摸摸他的发顶。

&ep;&ep;小少爷开心了,喜滋滋晃着脑袋,恨不得钻进他怀里磨蹭两下。

&ep;&ep;“别开心得那么早,她这摊子事儿可大了。”谢秋歧说:“指挥官迟早会知道是她背后搞鬼,夫妻俩之间恐怕要爆发一次,她自己也想得很明白。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独立做生意。”

&ep;&ep;郑克点头:“是个有魄力的女人。”

&ep;&ep;“在隆达,要脱离指挥官单干不是有一个自己的矿区就能完事的。造反后,这对夫妻会坐下来谈判,如果指挥官愿意退让那当然好,如果不愿意退让、授予她经营权,她做好了准备动用武力,逼他分权。但她人手不足,希望我们能留下来帮忙。打完了仗,她会光明正大地送我们离开非洲。”

&ep;&ep;谢秋歧想想就头疼,真打起来不是开玩笑。

&ep;&ep;郑克比较乐观:“看来她筹谋造反也有一段时间,是有胜算的几率才会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

&ep;&ep;“计划是这样,奥拉过两天先联系指挥官,帮我们尽量拖延多一些时间。”谢秋歧说:“后天晚上我会再去一趟牛奶店,详细和她商议造反的事情。她会帮我们。”

&ep;&ep;他们需要武器、周全的策略和人手。指挥官的这些士兵不乏训练有素之辈,仅靠矿工们手里的铁锹木棍肯定搞不掂。牧羊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家伙看上去对谢秋歧态度有所好转,但是谁也不好说他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ep;&ep;谢秋歧自己还有个私心,他想把所有矿工都救出去——不只是把他们放出矿区,他想带着这些人全部离开非洲。矿工们将是这次造反的重要帮手,造反成功后离开非洲也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但指挥官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解放所有人的,奥拉答应他,只要她拿到权力,这些非法奴隶她愿意放走。

&ep;&ep;“矿工们的情绪很压抑,我们在这里呆了三个星期,已经陆续有五个人自杀,只需要契机合适矿工就会爆发。”在谢秋歧眼里,这是个好机会,“我的初步计划是星期六动手,牧羊犬白天不在,要去指挥官那里汇报工作。你的人可以先上山埋伏在树林里,我们里应外合把矿区拿下,等牧羊犬回来,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ep;&ep;奥拉挑开窗帘看了看四下,她将两个士兵打发去点货:“这里说话不安全,你跟我来。”

&ep;&ep;他们从后门离开牛奶店,取院子东侧一条巷子往里走十分钟,有一间门口挂蒜的民居。

&ep;&ep;进门后厨房角落里摆一只破口水缸,奥拉把水缸移开,露出带拉拴的地板砖。谢秋歧看得暗暗称奇,像是拍电影。

&ep;&ep;地下才是工厂,里头一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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