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足尖轻点过盘蛇柱的蛇首,南华身型轻盈地落在石穴洞口,漆黑的双瞳微微一缩,心尖莫名地生疼。

&ep;&ep;但愿媛儿没事……

&ep;&ep;当他欲继续向前时,前方驀地传来股凌厉的杀气,南华眉头轻蹙,抬手拈诀化了这杀气浓烈的一击。

&ep;&ep;不待对方再次出招,南华手腕一转,一道媲美阳光般璀璨的光束自他掌心击出,朝着杀气来处急射而出。

&ep;&ep;只闻一声闷哼,南华瞇起眼,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自前方缓缓飘散开来。

&ep;&ep;「尊者好身手,不过你就只有这样的能力吗?」

&ep;&ep;张夙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名看似断气的夙教教徒,瞥见他胸口的血洞,南华脸色倏地沉下。

&ep;&ep;「张夙,你枉顾人命、妄想做灭世之主,本尊这就代替这天,收了你!」

&ep;&ep;南华五指在空气中一抓,凭空取出一把发着金光的长剑,剑身散着慑人的寒气,可那璀璨的光芒又好比夏日炎阳。

&ep;&ep;「『朝阳止雪』,尊者这是动了真格了呀!」张夙摀嘴轻笑,将身前断气的夙教教徒随手一扔,「在替天行道之前,尊者要不要先瞧瞧你的周遭呢?」

&ep;&ep;南华攻势不减,不论是道行还是修为,他都比张夙和萧芫芫高上许多,现在手里还有他以元神召出的神兵器「朝阳止雪」,自然不将张夙的话放在心上。待他处置完张夙,立刻就带花圆媛离开凡世。

&ep;&ep;举起手中的利剑,南华寒着一张脸朝张夙劈去,气势万钧的神圣剑气颳得张夙脸颊泛起疼意,却不减他嘴角的笑意。

&ep;&ep;儘管是面对萧芫芫的脸孔,南华仍旧面色不改,往张夙的胸口击去--

&ep;&ep;「唔。」

&ep;&ep;朝阳止雪的剑尖停在张夙的胸膛前,只馀两吋就能够穿心而过。

&ep;&ep;「这就是你们修道者的一大弱点,个个总是太过自视甚高。」

&ep;&ep;张夙唇畔含笑,看着南华身上的数十把箭羽,每一支箭上都绑着细如蛛丝的线,牢牢牵引住他的动作。

&ep;&ep;「你……」南华想挣脱这一根根的细丝,却发现自己的仙息神力竟循着丝线迅速被抽净。

&ep;&ep;「如何?被这『诛仙引』困住的滋味还不赖吧?」张夙朝四周石壁上,拉着「诛仙引」线头的教徒使了个眼色,数十民教徒用力一拉,将南华整个人悬在半空中。

&ep;&ep;南华忍住仙息离体的不适,咬牙瞪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张夙,沉声道:「此乃神界之物,你区区一届凡人,何来神兵利器!?」

&ep;&ep;「凡人?」张夙嘴角笑意微敛,「本教主才不是那种低等弱小的种族。」

&ep;&ep;南华皱起眉,紧盯面前夺舍成功的邪教教主,并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异于凡体的气息。

&ep;&ep;能够拥有「诛仙引」这种足以对神仙造成莫大伤害的兵器,除了天帝神将……据他所知只有一人了。

&ep;&ep;而那人,便是与创世父神一块开天闢地,最后却不得善终的亲手足。

&ep;&ep;「歿世冥王。」南华向来沉静的脸上出现少见的愕然,「本该被禁錮在地府深处的冥王,怎么会出现在这?」

&ep;&ep;张夙嫣然一笑,「这可要多亏你随手摘下的那朵小花儿,若不是她正好生在本王的封印阵眼上,本王又怎么能让神识离开地府。」

&ep;&ep;南华默然的望着张夙,没料到因为当初他随心的举动,却把数万年前肆虐天地的冥王放了出来。

&ep;&ep;想起灭世预言,他目光微沉。

&ep;&ep;「既然只是神识,本尊自有能力把你封回地府。」

&ep;&ep;南华扬起手,无视诛仙引传来的剧疼,手里的朝阳止雪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ep;&ep;若是歿世冥王的本尊,依他这身体两百年的道行加上朝阳止雪肯定一点胜算也没有。不过对方目前只是一缕神识,就算冥王再强大,困在凡人的身体里就如他一般,施展不出什么惊人的能力。

&ep;&ep;诛仙引诛的是他的仙息,只要元神不灭,他便能恢復。

&ep;&ep;「就算本王只馀以往千分之一力,要覆了这天,不过是易如反掌!」

&ep;&ep;张夙扬起玄綾鞭,朝着被缚住行动的南华挥去--

&ep;&ep;*****

&ep;&ep;「呼……呼……」

&ep;&ep;花圆媛大口喘着气,摀着不断淌出血的左臂,右手仍紧握南华予她的长剑,赤红的双瞳盯着前方半人半蛇的烛龙。

&ep;&ep;「放弃吧,汝的灵魂先前受忘川之水侵蚀早已残败,若不是天尊用元神之力养着,汝早就魂飞魄散了。汝若是再与吾僵持下去,只会徒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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