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应下『那位』的委託了吗?」

&ep;&ep;闇魍无声頷首,低垂着头立在门扉边。

&ep;&ep;秦汸夜面具下的眼闪过一瞬异光,抿了口茶后道:「你这阵子就留在他身旁吧。有什么事传个信回来就罢,不必每回都亲自过来。」

&ep;&ep;临走前,闇魍驀地停下脚步,彷若踌躇许久,才对独自坐在厢内品茗的主子低声开口:「秦公子他……已经知道『滂瑯』受闇盟打压的事了。」

&ep;&ep;见秦汸夜没有反应,闇魍续道:「对方还和秦公子约下月的初五,在寧城郊口相见。主子,若秦公子真的回到滂瑯,那个计画──」

&ep;&ep;「好了。」秦汸夜出声打断部属的话,手中的茶盏不再冒着热气,映出他发着寒光的面具。

&ep;&ep;「这事你不必担心,替我照看好阿元便是。」

&ep;&ep;闇魍闭上口,面上的神色恢復平静,轻应一声后便迅速地退出厢房。

&ep;&ep;将微凉的茶水搁在桌上,秦汸夜缓缓起身,在他站直的那剎,身后忽地出现一抹黑影。

&ep;&ep;「有那人的消息了吗?」

&ep;&ep;闇魑摇了摇头,「请主子恕罪,我们翻遍了整座大陆,就没找不到那位叫宋墘的男人。」

&ep;&ep;还以为秦汸夜会因此动怒,没想到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还掛着若有似无的笑。

&ep;&ep;「新月之日,带三百人到寧城郊口守着。」秦汸夜声线低沉,浑身散发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慄,「无论『滂瑯』有何动作,必要阻挠。」

&ep;&ep;闇魑领命退下,厢房登时又仅剩秦汸夜一人。他望着窗外的明媚光景,嘴边的笑缓缓敛起。

&ep;&ep;「我儿啊……只愿往后,你莫怪为父这番决定。」

&ep;&ep;偌大的厢房,一人负手而立,只闻叹息。

&ep;&ep;*****

&ep;&ep;朱色宫门严峻地划开道皇族与百姓的隔阂,秦汸元一袭外族异服,站在马车旁,正欲接受卫军的盘查。

&ep;&ep;「你说这车里是……哪、哪位皇子殿下?」

&ep;&ep;耐下性子,秦汸元好声好气道:「马车里的是『帕达坦国』的二皇子,咱们是受国王所託,特来赠礼给你们的皇上!」

&ep;&ep;守在宫门口的两名卫军面面相覷,他们从来没听过什么「帕达坦」的国家啊!

&ep;&ep;而且这队人数数也才七个人,一国皇子出行会这么寒酸吗?

&ep;&ep;没有陛下的准许,他们是不能轻易放外人进宫的。不过……

&ep;&ep;瞧眼前这奢华的队伍,那马车上镶了好多宝石,阳光照下来闪得眾人双目都快睁不开来,就算人数少了点,可见这排场,想必坐在里头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ep;&ep;在他们其中一人去通报的期间,站在秦汸元身后的阿乙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量道:「头儿,为什么不直接报太子的名号入宫啊?」

&ep;&ep;秦汸元瞥了他一眼,在阿乙以为他要说这是秘密委託时,耳边传来那略带兴奋的嗓音:「因为,这么做比较有趣。」

&ep;&ep;阿乙不可置信地瞪着秦汸元,又回头看后头的几位伙伴。头儿有没有危机意识啊?若被人识破他们是冒名进宫,会被砍头诛五族的啊!

&ep;&ep;脖颈突然感觉道股凉意的阿乙吞了吞口水,心底暗暗叫苦。早知道他也和阿戊去出任务,何必来淌这滩浑水?

&ep;&ep;等了快一时辰,前去回报的卫军这才匆匆忙忙奔来,阿乙抬眼望去,不看还好,一看他差点吓尿!

&ep;&ep;──后面居然是一大干的御卫军啊!

&ep;&ep;「头、头儿……」阿乙颤声唤道,想到自己或许要被定罪杀头,双腿就忍不住发抖。

&ep;&ep;「争气点。若给人发现了,回头罚你抄一万遍心经。」

&ep;&ep;「……」都这时候了,这样的惩罚哪还能构成威胁!?

&ep;&ep;阿乙欲哭无泪,只能挺直腰桿,彷若真的皇子卫士般,只是眼底儼然要赴死的决心让秦汸元看了既好气又好笑。

&ep;&ep;待那守门的卫兵和数十名御卫军来到他们面前,秦汸元正要开口再报一次来歷,就听到为首的御军恭敬地喊道:「欢迎帕达坦皇子殿下!」

&ep;&ep;「欢迎帕达坦皇子殿下!」

&ep;&ep;不只是阿乙和其他汲源的伙伴,就连秦汸元也怔愣了下,可他随后就回过神来,朝眼前的御卫军頷首。

&ep;&ep;守门的卫士也自错愕中回神,连忙跟着高喊欢迎的口号。

&ep;&ep;「皇子和诸位特使大老远过来应该累了吧?」那名为首的御军再次开口,对秦汸元亲切地说:「皇上今日龙体微恙,所以太子殿下有交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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