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些文件上的签字,但在他眼里任何工作无谓重要都是一致的。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二话不说回公司,可现在他却沉默了。

沉吟片刻后是车门关上的声音,同时还夹杂着他的回答,“回陆家。”

秘书坐到驾驶位开车,一边汇报调查到的事情。

“M国司家是个很大的财团,我们在M国那边没有什么人,调查能勉强进行已经很不容易,但若是想要调查其他的恐怕会很艰难。更何况司尔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种任务的消息被封锁的很严实,谁也不清楚。”

陆霆深闭眼浅眠,没有回答。

秘书看了眼后视镜,又道,“不过您在那边的朋友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司家那边可能要开始争权了。司家财团属意老大,如今又由他来起这个头,结果显然是压倒性的。但……司尔好像要争上一争。”

一直蛰伏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争权,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把陆霆深送到家就离开了,彼时时间才八点多,还算是早。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他一眼看到季烟坐在漆黑的屋子中间守着电视机发出的那点微弱光亮,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这个想法刚浮上心头便马上被强硬地按了下去,陆霆深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不开灯是给陆家省钱?前不久就是因为你不愿意带保镖才被人有机可乘,看来你是改不掉了。”

他一回来就开始嘲讽,季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没有,只是在等你。我有一件东西想给你,你现在跟我去拿吗?”

从不轻易说等待的季烟到底还是把“我等你”说了出来,只可惜陆霆深这个时候已经不那么需要了。

他扫了眼电视机上的内容,是现在的男团选秀节目,电视机的几个比赛选手正露着腹肌在说话。

陆霆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声音也更冷,“不用。”

季烟是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出去一趟就变得那么奇怪,连忙拦住他的去路。

“就算是上次说好的那个香囊你也不要了吗?”看到他脸上的那一抹动容,她笑了下,“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拿下来给你。”

季烟小跑着回房间把香囊拿到他面前,很很郑重地双手交到他手上,其神圣程度犹如完成一个仪式般。

陆霆深抿着唇,剑眉微皱,“这是什么?”

她上次绣的是香囊的外表,可这个香囊却鼓鼓胀胀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季烟眼底闪过一抹紧张,连忙道,“这里面是一些香料,有助于你安神的。我特意去问过了绝对不会有危害,如果可以的话,随身携带是最好的。”

“随身携带?”他抓出这几个字来细细品味,察觉到一丝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季烟担心他再询问些什么自己回答不上来,便退了几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房间休息了。”

她走后陆霆深才看了眼墙上巨大的摆钟,连九点半都没到。

……

季柔取下墨镜,红唇轻启,“东西拿到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低头哈腰地递过来一个信封,在上面拍了下,“那当然!任何您想要的东西啊,可都在里面呢。就是不知道……”他嘿嘿一笑,两只手合起来搓了下,疯狂暗示着。

“别担心,钱我有的是。”

季柔打开信封查看里面的东西,一大叠的照片被她翻出来,上面是陆霆深和林婉儿私底下见面被拍的内容。因为角度的关系,有几张他们的姿势很是暧昧,像是快要亲上一样。

她唇角勾了勾,把照片叠好放回信封纸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卡放到桌上。

“你做的很好。”

原来这男人竟然是个狗仔,受雇于季柔去拍一些照片给她。

他忙不迭拿过那张卡,见钱眼开地抓在手里亲了几口。

季柔看他这副模样,早就没有怀疑了,蹬着高跟鞋便趾高气昂地离开。

她走后记者才小心翼翼地翻出通讯录打了个电话出去,“嗯,是的!一切都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