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闻言,周子妍摇摇头,看着身边的时宜,“你怎么来了,孕妇要少进医院。”

&ep;&ep;“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我哥还有你,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你们俩昨晚单独相处的时候,有没有把问题说开。”

&ep;&ep;“说了,但是有没有开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你哥哥听完的话,表情特别悲伤。”

&ep;&ep;今早醒来到现在,一看见乔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周子妍就会后悔昨晚对他说那些话,不管怎么样也该等他身体好了,挑个心平气和的中午说。

&ep;&ep;听了这话,时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今天这两个人的状态确实都不太好,都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比她这个孕妇还不好。

&ep;&ep;“你们俩现在是在互相折磨吗?你把他弄成那个样子,我也没见你开心,有意义吗?我哥他可能是喜欢管你的事,因为你们俩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就像现在我不管做什么都得提前和宋少宁报备一样,他习惯操心我的事,我也习惯被他管着。”

&ep;&ep;一个是哥哥,一个是闺蜜,时宜谁也不想帮,但谁都想帮,最好的办法就是扭转周子妍的思考方向,她喜欢钻牛角尖,进去就容易出不来,她这个好朋友得及时止损。

&ep;&ep;“当然,你把问题提出来也对,你可能是小的时候喜欢被他管着,现在人格独立想自己思考、自己决定,这也很正常。但是,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们俩的感情,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们俩如果还是离异的状态,我就谁也不搭理。”

&ep;&ep;昨天失眠的人可不只是医院的两个,时宜在家也失眠了,揪着宋少宁的衣领问他该怎么办,她最近智商掉线的特别严重,这些话差不多都是宋少宁教的,作为局外人他看问题要比乔寺和周子妍都透彻,正是应了那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ep;&ep;中午的时候,周子妍在外面转悠,刚好是周末一群不上班的人围在病房里,热闹的样子像是过年一样,她待了一会儿感觉很闷,就想出来走走。

&ep;&ep;凛冬将至,连梧桐树的叶子也所剩无几,光秃秃的枝丫上是穿行的寒风,周围的人大多结伴而行,朋友、爱人、家人、同事,只有她一个人走在路上。

&ep;&ep;行至某商场门前的时候,看见一个怀抱鲜花的年轻女人,和一个年龄相仿单膝跪地求婚的男人,周子妍没有走近,就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

&ep;&ep;想到乔寺花粉过敏的毛病,周子妍觉得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像那个女人一样,接受这种惊喜。

&ep;&ep;回想起结婚前的一晚上,那天她坐在卧室里给乔寺打电话,两个人拿着手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要在一起就会很幸福,可他们却没这么乐观。

&ep;&ep;“明天,要结婚了。”

&ep;&ep;憋了好久,周子妍才憋出这句话,心里说不上来是紧张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

&ep;&ep;“嗯,你今晚早点休息。”

&ep;&ep;乔寺的声音和她一样平静,两个人看不出新婚的喜悦,更没有半分激动。

&ep;&ep;想起这两年时间里的事,周子妍有些后悔当晚没有问清楚,如果那时候问出来了,他们俩就不会离婚,现在孩子说不定也该有了。

&ep;&ep;看着女人手里的红玫瑰,周子妍并不是特别羡慕,因为她曾经也收到过,小得时候她看见花圃里的玫瑰开得特别美,冒冒失失的去采花,结果手上被扎出几个洞。

&ep;&ep;为了安抚大哭不止的她,乔寺拿着剪刀去花圃里采了一大筐玫瑰回来,收到花的她是笑了,而他的脸也差点被毁了。

&ep;&ep;那时候周子妍第一次听说过敏这个词,第一次知道乔寺碰不得花,她养得植物都是不能开花的,身边人同学问起来,她都说是自己太懒,只能养这些绿植,可有些绿植其实比会开花的还娇贵。

&ep;&ep;在外面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回去的时候发现大家也都走了,乔寺躺在床上脸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听到开门的声音,书掉了下来。

&ep;&ep;“我以为你回家了。”

&ep;&ep;“没有,出去转转回来了,他们呢?”

&ep;&ep;关上门走过去把书放到柜子上,周子妍拉了个椅子来坐下,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心里依然疼。

&ep;&ep;“把我吵得头疼,我就让他们都回去了,你出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早就到家了。”

&ep;&ep;“我东西都没拿,怎么到家?刚才去商场转了一会儿,你吃糖吗?”

&ep;&ep;闻言,乔寺面上一怔,不知道是没听清楚她的话,还是没理解她的问题,于是周子妍只好重复一次,并且从包里拿出一个棒棒糖。

&ep;&ep;“刚才转了一圈,不知道买什么,然后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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