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容殷无言了许久,没想到对方除了女粉丝外,也有男粉丝,而且还是会疯狂到在楼下守候不愿意离开。

&ep;&ep;「你男女通吃?」检视蓝堤乐的眼光内渗入一丝怀疑,慕容殷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轻率答应了。

&ep;&ep;「……我喜欢的是女生。」

&ep;&ep;这回换蓝堤乐无言了,在他的想法里,朋友就是朋友、交往对象就是交往对象,并不存在于朋友变成交往对象的可能性。

&ep;&ep;他对同性并不感兴趣,所以慕容殷只可能是「朋友」。

&ep;&ep;「辛苦了。」

&ep;&ep;理解地点点头,慕容殷看了蓝堤乐一眼又转过头,虽然现在没有之前他微笑时那么亮了,可是还是在只能瞄几眼就移开的范围内。

&ep;&ep;这么说来,意思是蓝堤乐心情好会很亮,心情普通有点亮,心情差搞不好就不怎么亮了。

&ep;&ep;那他是不是该希望这半年蓝堤乐心情都不好?

&ep;&ep;认真思考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很大的念头。

&ep;&ep;谁喜欢和整天臭脸的室友一起生活,对方就算脸色难看还是比他帅不说,要是天天处在低气压氛围内,引来更多某种「生物」就大事不妙了。

&ep;&ep;嗯,虽然那类生物只喜欢缠着他。

&ep;&ep;在他思考期间,表情变来变去,一会认真一会愁眉不展,最后甚至全皱在一起,儼然在上演一齣变脸秀。

&ep;&ep;蓝堤乐悠哉地和责编喝茶,偶尔间聊两三句,并没多加理会那张白皙脸上变来变去的情绪。

&ep;&ep;这第一印象很阴沉的傢伙太好懂了,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现在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ep;&ep;是个奇怪的傢伙。

&ep;&ep;不过他也不怎么意外,反正会以写小说为职业的人多半是怪咖,纤细脆弱敏感易受伤,随便说几句话就会被伤到,慕容殷应该也是这类型的吧。

&ep;&ep;初步观察的差不多了,蓝堤乐喝完茶,拿着签好名的合约率先起身,一旁的责编大概也知道他的意思,跟着放下茶杯。

&ep;&ep;「我明天下午搬进来可以吗?」

&ep;&ep;「别让你的男粉丝发现就行了。」头也不抬,慕容殷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ep;&ep;点点头,蓝堤乐和责编一同离开,原本他以为锁上门就没事了,岂料在他关门前一刻,责编似是想起什么,一脸灿笑地对他说了句话,害他差点失手夹到自己。

&ep;&ep;「对了,老师您下次的截稿日是两週后喔~」

&ep;&ep;……责编绝对是故意的。

&ep;&ep;拖着疲倦的步伐走回主卧室,慕容殷直接关上门,看也不看电脑一眼,直接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ep;&ep;今天根本是极限日,在外面被大太阳烤,回到家里还要面对蓝堤乐灿烂的光芒,他整个人都快被晒死了,说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ep;&ep;如果不是为了房贷,他根本不会去找房客。

&ep;&ep;话又说回来,蓝堤乐没道理亮成这样,他身上有另外配戴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吗?

&ep;&ep;对于为什么能看到明暗度,慕容殷一直都没有深入研究,也完全不想去研究。

&ep;&ep;开玩笑,要他搞懂简直就像是在对某种「生物」招手,不小心开发成会吸引的体质怎么办?

&ep;&ep;更别提这房子──

&ep;&ep;光想到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将头埋进枕头中,视线一片漆黑,少有的寧静让他沉默许久,终究得面对现实。

&ep;&ep;快截稿了。

&ep;&ep;两週对一个作者来说,只是眨眼的瞬间,更何况他写不快,虽然不会一直回头修改,可是光要写好就耗费他不少力气了。

&ep;&ep;对他来说,写不只是写而已。

&ep;&ep;至于两週后的稿子进度到哪了?他只能说,在word第一行最左边。

&ep;&ep;换言之,完全没写。

&ep;&ep;大纲都想好了,更不存在写不出来的问题,更别提遇到什么瓶颈了。

&ep;&ep;不写的原因只有一个。

&ep;&ep;他不想写。

&ep;&ep;光是想到开工会遇到的「问题」,他就要先深呼吸数遍;把手摆上键盘开始敲字,也要再深呼吸几次。

&ep;&ep;之后就不存在害怕与否的挣扎了,一旦开始写,他整个人就会陷入剧情,时而挣扎、时而痛苦,更多的时候是对内容的害怕。

&ep;&ep;他会忘我的写,直到被打断为止。

&ep;&ep;想到这里,慕容殷不自觉笑出声,翻了个身,他仰躺在大床上,眼睛正对上方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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