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魏钧想了想,也不敢断言即将发生的事,可他向来不是瞻前顾后的性子,便抬起下巴道:“无论如何,总得试上一次再说。”

&ep;&ep;苏卿言被他这般勇往直前的态度所感染,便也决定再去尝试。

&ep;&ep;两人于是约定好入梦的时辰,这时,魏钧又拿出一串紫檀木珠串,不由分说将苏卿言的手腕拉过来,然后低头为她圈在手腕上,道:“臣想起,那时我为了辟邪,日夜都在手上戴着一串紫檀珠,结果入梦时,手上竟也戴着它。所以臣猜测,这样东西是可以随我们一同入梦。所以,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串,若是我们在梦里变了模样,就靠这串珠子相认。”

&ep;&ep;苏卿言未想到他想的如此周全,手指抚着那颗颗圆润紫檀木珠子,将尖下巴用力一点当作承诺。

&ep;&ep;魏钧觉得她这副煞有介事的认真模样十分可爱,压下心中的邪念,道:“太后记下臣所说的,今晚,臣便等着你。”

&ep;&ep;苏卿言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太过暧昧,可她受了方才的教训,再不敢胡思乱想,便轻声答道:“那便劳烦将军了。”

&ep;&ep;谁知魏钧却将头压过来,按着她的手道:“若能一亲太后芳泽,臣就不觉得劳烦。”

&ep;&ep;他以为小太后又要生气怒斥,谁知她竟只是微微一笑,笑得他心头酥麻,正想再靠过去在那唇上偷亲一口,突然听见小太后提高声道:“秋婵,进来送魏将军出宫吧。”

&ep;&ep;于是,满脑袋歪心思的魏将军被赶出了坤和宫,苏卿言独自坐在榻前,拿着手里的镜子反复端详,默默道:“这次,你会带我去哪里呢”

&ep;&ep;她在和魏钧约定的时辰入睡,将那面镜子就放在枕边。

&ep;&ep;混沌中,她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而下。再醒来时,四周全是乱糟糟的喊声,苏卿言觉得头疼欲裂,也不知躺在哪里,身下是硌人的石板地,这时,耳边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仿佛焦急地已经带了哭腔:“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ep;&ep;苏卿言努力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一张美貌的年轻男人面孔,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人就靠过来,惊喜地喊道:“夫人终于醒了。”

&ep;&ep;他边喊边用手抚着她的腰,姿势十分亲昵暧昧,吓得她赶忙坐起来,开口时声音还有些沙哑:“这是哪里?”

&ep;&ep;这时,又有一名年长的嬷嬷和管家模样的男人走过来,以为苏卿言是摔傻了,便絮絮叨叨和她说话,引她回忆,她听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正在一处不知哪里的宅子里,这家是高门大户,在本地有钱有势,她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而老爷早已亡故。今早她不知为何在房前昏倒,醒来时就是现在的情形。

&ep;&ep;苏卿言按着额头,总算把这些事理清了些,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往四周找了一圈,魏钧又在哪里呢?

&ep;&ep;这时,那名貌美小厮端了杯茶过来,语气哀怨道:“夫人没事了吧,今早可把莲轩给吓死了。”

&ep;&ep;苏卿言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阵不自在,接过茶杯时,竟被他在手心抠了一下,吓得茶杯都快给摔了,再看那管家和嬷嬷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突然领悟到一件事:她上身的这位寡居夫人,原来还是位美貌风流的,至少和面前这位小厮,必定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ep;&ep;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先找到魏钧。于是由管家领着,把府里所有人都清点了一遍,竟根本没找到魏钧的下落,正在着急时,突然想到件事,举起手腕问道:“府里可有人,戴着如我这般的手串。”

&ep;&ep;管家与嬷嬷面面相觑,旁边一名小丫鬟的站出来道:“我今早去送饭时,看见聂天手上好像戴着,奇怪,之前好像没看他戴过这样东西。”

&ep;&ep;苏卿言听得眼前一亮,忙问道:“聂天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ep;&ep;管家上前一步,嗫嚅着:“聂天一直被关在柴房里,夫人如果要见的话……”

&ep;&ep;苏卿言一皱眉:“为何要关在柴房里,快将他放出来!”

&ep;&ep;管家脸上露出为难神色,压低声道:“夫人难道忘了吗,当初不是您下令将他给……废了……”

&ep;&ep;苏卿言又惊又疑,忙再追问几句,终于听懂,魏钧上身的那位聂天是府里的护院,因为对夫人抵死不从,前几日被恼羞成怒的夫人下令给阉了扔进柴房反省。

&ep;&ep;那管家还在喋喋不休,苏卿言只觉得欲哭无泪,所以……是她把魏大将军给阉了!

&ep;&ep;第27章

&ep;&ep;瞿府的后院里,青砖红瓦的柴房,被锁链封住的普通木门,落在苏卿言眼里,却像关住猛虎的栅栏,怎么都看透着危险。

&ep;&ep;她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把府里的情况大致摸清楚,这里叫做定远县,是远在江南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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