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我……”

&ep;&ep;孟金窈坐在软榻上,淡淡看着她:“我现在说的话,你还听吗?”

&ep;&ep;“听听听,小姐,你听我解释……”

&ep;&ep;孟金窈打断了她的解释:“今晚不用你伺候了,回去睡吧!”

&ep;&ep;秋禾被晾了一夜,今早来伺候孟金窈时,却发现孟金窈已经穿戴好了。

&ep;&ep;小姐这是还在生她的气?!

&ep;&ep;秋禾腿一弯,跪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小姐,秋禾错了,您别生气了!”

&ep;&ep;话音刚落,眼泪便迅速下来了。想到孟金窈不喜欢她哭,又慌慌张张扯着袖子去擦,一个帕子递了过来。

&ep;&ep;泪眼婆娑抬头,就看到孟金窈瞪着她,语气凶狠道:“以后再敢擅作主张,我就真不要你了。”

&ep;&ep;这丫头,骂,狠不下心,不骂,又老做一些蠢事,让人气的不轻!

&ep;&ep;孟金窈伸手去拉秋禾起来,秋禾却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哭着道:“我以后不敢了,小姐,你别不要秋禾。”

&ep;&ep;“听话就不会不要你。”

&ep;&ep;孟金窈又安抚了秋禾好几句,这才去找孟乾和戚柔用膳。

&ep;&ep;饭桌上,孟乾和戚柔都是面如死灰,只有孟金窈跟个没事儿一样,吃嘛嘛香,还不忘向他们推荐:“娘,你尝尝今早的粥,煮的粘稠度刚刚好。爹,你尝尝这个春卷,很酥脆的。”

&ep;&ep;孟乾和戚柔现在哪里有胃口,但见孟金窈‘强颜欢笑’,只好给面子尝了一口,但两人都是味同嚼蜡的表情。

&ep;&ep;孟金窈瞬间觉得嘴里的粥不香了,无奈扶了扶额角。

&ep;&ep;正想说话时,福伯急匆匆进来,道:“老爷,夫人,媒婆来了……”

&ep;&ep;“天子脚下,他们永宁王府还有没有王法了?”

&ep;&ep;戚柔瞬间绷不住了,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整个人身子都在抖:“不行,我就打进王府去把阿昭救回来。”

&ep;&ep;“夫人……”

&ep;&ep;“娘,您冷静点。”

&ep;&ep;趁这间隙,福伯急忙将后半句话说完:“来的不是张三娘,是金媒婆。”

&ep;&ep;“我管她什么金媒婆,银媒婆的,我戚柔的儿女,绝不往永宁王府那虎狼窝送。”

&ep;&ep;戚柔揪着帕子开始哭,孟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ep;&ep;张三娘已经来过孟家一趟了,永宁王府应该不太会中途换媒婆,这金媒婆莫不是来替陆家说媒的?

&ep;&ep;可陆家来的也太迟了些,都到这个时候,就算他们上门来求娶,又有什么用?

&ep;&ep;他们陆家如何能跟永宁王府抗衡?!

&ep;&ep;孟金窈猜这金媒婆,十有八九是顾家请来的,便向孟乾道:“爹,您先去看看吧!”

&ep;&ep;孟乾去了前厅,被院子里的堆成山的聘礼吓一跳。

&ep;&ep;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蹦。

&ep;&ep;这不是来做媒吗?怎么反倒像是来下聘的架势?

&ep;&ep;听到金媒婆说,她是来替御史大夫顾耿家的公子来提亲时,孟乾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ep;&ep;全京都谁谁不知道御史大夫顾耿,迂腐古板的老古董,就连当今圣上都有些憷他那一张嘴。

&ep;&ep;要是应了顾家的求娶,永宁王府的人自然不敢再放肆。

&ep;&ep;可是顾家世代在朝为官,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们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儿?

&ep;&ep;虽说金媒婆把顾楷林夸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的好,可孟乾怎么听说,顾家那公子是个眠花宿柳的主儿,这种人如何能给他女儿幸福?

&ep;&ep;“哎哟,我说孟老爷,您也别琢磨了,老婆子我跟您交个底,昨天大半晚上了,顾夫人请我上门,说他们家少爷跟您家小姐情投意合,让我赶早来您家下聘,您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去问问您家小姐的意思。”

&ep;&ep;孟乾当即就坐不住了,正想去问后堂问孟金窈时,戚柔从外面进来了,甩着帕子笑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什么?”

&ep;&ep;一听这话,孟乾就知道,金媒婆说的应该是真的。

&ep;&ep;孟金窈懒得再听他们商定婚事的细节,打算去找萧骋怀,让他跟自己一起去永宁王府接孟金昭。

&ep;&ep;刚出孟家,恰好碰到萧骋怀正笨拙的从马背上下来。

&ep;&ep;孟金窈噗嗤一声笑出来,揶揄道:“萧将军,看来这个新壳子不好用啊!”

&ep;&ep;萧骋怀脸瞬间黑成了锅底,正准备回怼时,就看到永宁王府的人抬着聘礼朝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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