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院长带着我们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反手把门关上,关之前,还打探一下外面。

&ep;&ep;“坐”刘院长指着办公室里的凳子。

&ep;&ep;我和王八不安的坐下来。

&ep;&ep;“老赵说你们没坏心。”刘院长也坐下,跟我面对面,“不然,我叫保安早就不让你们进来了。”

&ep;&ep;我很好奇,“赵医生跟你提到我们,可我和他只说过一句话啊。”

&ep;&ep;“我是个医生,很反对鬼神这一套。可是……”刘院长顿了顿:“也许老赵的做法没错,这个邱科长的病情,有些事情,我的确无法用医学来解释。”

&ep;&ep;我和王八讪笑起来,不知道该是赞同他,还是反驳他的话。

&ep;&ep;“今天我们说的话,你们不能瞎传。”刘院长很谨慎。

&ep;&ep;“知道知道”我跟刘院长递烟,“你是医院的院长嘛。”

&ep;&ep;“我不抽烟。”刘院长摆摆手,“你抽吧,没事。”

&ep;&ep;“刘院长,邱科长到底是什么病?”王八问道:“我不懂医学,可是我朋友懂点。”

&ep;&ep;刘院长把我看着。

&ep;&ep;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茫然往左右看了看。

&ep;&ep;“你是医生?”刘院长问我。

&ep;&ep;“我啊?”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是不是,我可不是医生,我只是看过《内经》,有点兴趣而已。”

&ep;&ep;刘院长叹口气:“其实,我们医院到现在都没查出老邱到底得了什么病。”

&ep;&ep;第95节

&ep;&ep;我和王八不说话了。等着刘院长继续往下说。

&ep;&ep;“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老邱只是一般的症状,发热,无缘由的发热。观察了几天,病情开始恶化,神智开始不清。我们开始以为是虚寒,伤了心脉。可是给他吃了几幅药,没有效果。住院后的一个月,老邱突然开始昏迷……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ep;&ep;“所以你找来了赵医生。”我插嘴。王八嫌弃的撞了撞我。

&ep;&ep;“是的,他是我医科大学的同学,可是他不是个称职的医生。”刘院长苦笑道。

&ep;&ep;“不称职,你还找他帮忙。”我记起了刘院长曾经和赵医生在病房里争过嘴。

&ep;&ep;“医生称不称职,不在医术,而在医德,他总是弄些旁门外道,那里是个好医生。你们年纪轻轻,怎么也懂这些封建迷信。怪不得老赵走前,给我打招呼,说不要赶你们走。”

&ep;&ep;“我们封建迷信,今天可是给你们的医院解了围,不然明天报纸上要报道中医院有病人家属跳楼,至于原因,那可就说不清楚了。”我话里讥讽刘院长。我莫名的对赵医生有好感,刘院长和赵医生有矛盾,这是很明显的,所以我对刘院长说话有点不客气。

&ep;&ep;刘院长看着我:“小徐,你说话的口气还真像我的老同学。”

&ep;&ep;我知道他说我像赵医生,心里有点开心。

&ep;&ep;王八说道:“刘院长,我们继续说邱科长的事情吧。我好像听到护士说,邱科长像今天这么种举动,不是第一次了。”

&ep;&ep;“是第四次了。”上次他在地上满地爬,学狗叫。

&ep;&ep;我和王八心中的疑云,开始散开,我大致能猜到邱科长到底怎么了。

&ep;&ep;“刘院长,你知道一种民间的迷信说法吗?那种突然得了疾病,可又查不出准确病因的病人,拖了几个月死掉的。”

&ep;&ep;刘院长铁青着脸,“是老赵告诉你们的。”

&ep;&ep;“不是,这个事情太明显了,用不着别人教。”王八硕大。

&ep;&ep;我把心中想了很久的事情,下了狠心,说出来:

&ep;&ep;“邱科长是走胎了。”

&ep;&ep;走胎,宜昌民间流传已久的一种诡异的怪病。

&ep;&ep;只要是宜昌人,都知道这种很邪的病症,不对,我说错了,走胎,并不是病。而是一种很邪的死亡方式。一个活生生的人,无来由的就病了,西医会列出某些稀奇古怪的名称,比如什么甲状腺紊乱、心肌跳动失常、脑颅压力过大……等等常人很少知道的病因。

&ep;&ep;这些人,往往拖上几个月就死掉。年长的宜昌人都会很清楚,死者并非死于疾病,而是走胎。

&ep;&ep;而且当走胎的家人知道端倪,请来法师看情况的时候,法师若发现是走胎,都会如实相告。然后分文不收。这是天道人理循环,不能抗拒的。

&ep;&ep;比如我就知道我父亲的一个同事,三十多岁的时候,正当壮年,就是这么死了。我还去参加了葬礼的。追悼会上,工会主席念悼辞的时候,说***工作努力,勤勤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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